他一刀一個,就跟砍瓜切菜一眼不過把扶桑浪人斬殺在刀下。
正壓著女人的扶桑人一看不好,用力就把女人給推下山去。
“救命。”那個女人破喉大喊。
韓風凜一個箭步躥上去,用力拉住了女人的手腕。
女人身體懸空,腿在雪壁上亂蹬,嚇得哇哇大哭。
韓風凜大聲說:“別亂動,抓著我的手,用力往上爬。”
那女人果然聽話的不敢動,可是她的身體哪里有什麼力氣,全靠韓風凜的力量往上給拽。
葛覃瞪大了眼睛,她看到了韓風凜手背上的血。
因為事發突然,韓風凜右手拿刀,拉女人的那只手后是左手。
扶桑人陰狠毒辣,砍韓風凜那麼一刀幾乎見骨,現在他這麼一用力,剛剛止住血的傷口更噴泉一樣。
葛覃跑過去,拉住了女人的另一只手。
韓風凜看到她眼珠子都紅了,“誰讓你過來的,一邊去。初七,保護你家小姐。”
葛覃可不是好打發的小乖乖,她擰著秀氣的眉頭道:“韓風凜,有那力氣不如想著怎麼把人給拉上去,你使勁兒呀,別連我這個女人都不如。”
這葛覃,也太妄自尊大了。
韓風凜給她這一刺倒是生出了力氣,倆個人一起發力,竟然把女人給拽了上來。
那女人一落地,也顧不得自己衣不蔽體,哇哇哭的更兇了。
韓風凜一皺眉頭,要脫下大衣給女人蓋身上。
葛覃卻握住他的手阻止,“別。你流了那麼多血體溫偏低,還是不要脫。”
接著,她對那女人說:“想要活命就自己去,從死人身上扒衣服去。”
韓風凜一挑眉,這個葛覃還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呀。
葛覃低頭,發現倆個人的手還握在一起,連忙收回來。
韓風凜有些訕訕的,本來對葛覃沒什麼,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人可能是她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的手跟過了電流一樣。
葛覃也有些臉紅,但因為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她想要說點什麼。
忽然,韓風凜看到她背后寒光一閃,便大聲喊著“小心。”
葛覃只覺得寒氣從耳邊一閃而過,雪地上已經落下一縷青絲。
她現在給韓風凜抱在懷里,眼前白光閃爍寒氣不斷。
他們倆個給人圍攻了。
初七那邊情況也不好,他卻對葛覃喊:“小姐,帶著韓爺走。”
咬著牙,葛覃問他,“你的人還有多久才到?”
韓風凜把她緊緊扣在懷里,“別怕,很快就到了。”
可是,他的很快卻快不過石川的刀子。
石川這個賤人,他現在刀刀攻擊葛覃,逼得韓風凜大亂。
韓風凜額頭青筋暴起,對葛覃說:“自己保護好自己。”
葛覃點頭,她是來救韓風凜的,而不是給他當累贅的。
倆個人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
此時,石川一刀刺向了葛覃的胸口。
韓風凜大喝一聲,他把葛覃往懷里一扣,自己的胸膛迎上去,同時也給了石川一刀。
這樣同歸于盡的打法呀。
噗,石川的胸口插上了一把明晃晃的軍刀,他倒退兩步,嘔出了一口鮮血。
韓風凜卻沒有受傷,刀子刺到了葛覃的后背上。
“葛覃!”韓風凜大喊了一聲。
葛覃只覺得好痛,痛的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可是,她不想成為韓風凜的拖累。
仰起頭,她的睫毛簌簌顫抖著,“韓風凜,那晚的人是我。”
韓風凜握住她冰冷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別說話,我帶你下山。”
“我爹,我爹和石川算計你的,你要小心,我……我算是贖罪了。”
忽然,她用盡了最有一點力氣,推開韓風凜縱身跳下了懸崖。
“葛覃!”
“小姐!”
韓風凜縱身想要把她的手抓住,也落入到懸崖里。
初七沒有絲毫的遲疑,也跟著跳了下去。
“韓風凜!”長安終于趕到了,她的身后竟然是莫憑瀾。
原來,莫憑瀾下山的時候聽到了山上的動靜不對,他正準備上山的時候發現了長安,才暗中尾隨她上來。
在他的身后,汗青幫分舵的人也開始上山了,扶桑人立刻帶著奄奄一息的石川撤退。
長安看到了韓風凜跳崖的一幕,她跑到懸崖邊往下看,大聲呼喊,“韓風凜,韓風凜。”
除了耳邊呼嘯而過的北風,什麼都沒有。
長安急的要發瘋,她手扳住崖壁,半邊身體幾乎要探下去,“韓風凜,你回到我。”
莫憑瀾飛身過去把她給抱住,“長安,危險。”
長安開始并沒有看清抱住自己的人,她只是覺得這個人阻礙了自己找人,奮力掙脫他。
莫憑瀾當然不肯,他緊緊抱住她,“長安,你冷靜點。”
莫長安一個大力揮手打掉了他的帽子,莫憑瀾那張帶著傷疤的臉就出現在她面前。
看到他,長安第一眼不是驚訝他的傷疤,而是馬上想到他害了韓風凜。
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長安嘶吼道:“莫憑瀾,你不是人。韓大哥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對他下這樣的毒手。”
莫憑瀾氣的臉色發青,“不是我,是扶桑人。”
“扶桑人也是你勾結的。
莫憑瀾,我要殺了你。”
長安伸手撿起了地上的一把軍刀,胡亂揮舞著就去砍莫憑瀾。
莫憑瀾氣的肝兒疼,她現在就這麼在乎韓風凜嗎?他才是兩個孩子的親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