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葛覃的母親,初七忙道:“夠的,夫人當年留給我們的錢一直有收益,而且我們都是成年人,可以自己養活自己,早就不靠那筆錢生活了。”
“那我希望你把那筆錢啟動起來,買些武器給大家,還有隨時招攬些人用。”
初七見她那麼堅決,當然是答應,心里卻默默的保證要保護好她,絕對不會在發生那次那樣的事情。
“好了,我們就此分別,下次還在這里見面。”
初七看著葛覃離開了酒樓。
此時長安卻歸心似箭,恨不能飛回家去看青寶。
這前后也有一個月沒有見青寶了,當母親的心又怎麼能不想念?
韓風凜看出她的意思,握在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別急,馬上就要到家了。”
“嗯,青寶他……乖嗎?”本來長安是要問青寶好不好,話到嘴邊有覺得這樣說是不信任韓風凜,便改了口。
韓風凜倒是沒有注意她的小心翼翼,含笑說:“乖著呢。能吃能睡,還學會坐了,李嫂子說要是冬天的衣服一脫下來一定就會爬了。”
“這麼厲害?”長安早就聽李嫂子講過什麼三翻身五坐起八爬,現在青寶還不到五個月呢,真是讓她驕傲。
“對了,你見到你女兒了嗎?莫憑瀾說她叫相思。”
長安搖搖頭,“他不讓我見,我想我這輩子大概是要欠著她的。”
韓風凜的大手緊緊捏了捏她的,“別多想,更別給自己制造壓力。事情總是人解決的,我們慢慢來。我墜落懸崖的時候就以為這輩子見不到你,卻沒有想到一見面你就說要嫁給我。可見那句福禍相依,我這算因禍得福。”
在船上那會兒,韓風凜已經把他那天發生的事都跟長安說了,也解釋了其實不是莫憑瀾下的殺手,而是葛覃她爹和石川,不過沒說自己跟葛覃的細節。
他不傻,這些事既然已經畫上了句號,就爛在肚子里好了。
長安現在聽到他又提到那天的事,頓時心里更加的愧疚,自己總是無限制的接受他的幫助,在關鍵的時候卻一點忙都幫不上,還不如人家葛覃。
“說起來這位葛小姐真不是一般女子,竟然大義滅親,幸好她沒事。對了,等哪天我是要好好謝謝她。”
韓風凜心虛。
他敷衍道:“現在我們跟她們家算是敵人,你不要刻意去找,要是再有機會遇到了感謝就是了。”
說著話,已經回到了家。
長安一見門兒,李嫂子正抱著青寶站在花廳里玩雞毛撣子,他聽到聲音靈巧的轉過頭來,黑乎乎的小眼睛一下就看到了長安。
他頓時張開了沒牙的小嘴兒,張開雙手要長安抱。
長安熱淚盈眶,她的青寶她的孩子,娘親回來了。
她抱住孩子,哭的稀里嘩啦。
李嫂子賀青鸞也跟著抹眼淚,這李嫂子哭著笑起來,“這孩子這麼小就認親娘,這還了得嗎?長大了一定能當大官兒。”
韓風凜不忍打擾長安的母子相聚,剛好衛衡南也過來了,倆個人便去書房談事情。
出門兒的時候衛衡南悄悄塞給青鸞一個小紙包,還朝她眨眨眼睛。
青鸞甜蜜蜜的沖他笑,不知道有多開心。
進了書房,韓風凜道:“剛才給的是什麼?”
衛衡南還裝傻,“什麼呀,老大你說火什麼什麼?我不懂。”
韓風凜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你給青鸞的是什麼,倆個人眉來眼去,一副別人都是瞎子的模樣。”
衛衡南難得紅了臉,“沒什麼,給她買的藥糖,她上次說有種薄荷口味的好吃。”
“哼,還挺有心的,我讓你查石川的事你可查了一個月也沒差出來,要是這樣有心是不是早就查出來了。”
衛衡南忙道:“老大,你這就冤枉我了。青鸞在我眼皮子低下,而且又是個傻大姐,哪里能跟石川那個鬣狗比。不過我還真得到了消息,石川給您老一刀刺死了,尸體秘密送回扶桑,現在會館那邊有人接替了他,叫石井一郎。”
“石井一郎?這個人我沒印象,按理說能接替石川的一定是有頭有臉的人。”
“這人是上次石川受傷他才過來的,據說以前一直在滬上。”
“滬上?你去跑一趟,順便見見白長卿,看看他的意思。”
衛衡南答應了,又有些猶豫,“那你可要等我回來再成親呀,我還想著鬧洞房呢。”
“鬧你個大頭鬼,這次你一定把事兒辦好了。你跟白長卿說我要成親了,要大總統的賀禮。”
“好,老大你這招妙。不過你真要等著我回來再成親呀。”他還不死心,好像韓風凜結婚沒他就不行一樣。
韓風凜狠狠瞪他一眼,“等回來你自己成親吧,趕緊給我滾。”
“不滾,我還沒去找青鸞辭行呢,你說我走她會不會哭?”
賀青鸞還真不會哭。
聽到衛衡南要去滬上,她特別興奮,“好呀好呀,我早聽說那里特別多的高樓大廈,賣什麼的都有,還有豪華的大舞廳,你好幸福!”
衛衡南郁悶急了,“可是也充滿了危險呀,這里繁華可是龍蛇混雜,你就不怕我被人抓起來呀。”
賀青鸞大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怕個球呀,你要是能被人抓去就甭回來了,逗人都丟到津門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