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沒有安慰他,反而讓他更覺得不安。
他把這事兒跟雪苼說了,雪苼便去問長安這胎記是怎麼回事。
長安便把這個所謂的絕愛蠱跟雪苼說了。
雪苼差點氣死,“這個何歡兒真是病的不輕呀,我看她簡直瘋了。那你為什麼不告訴莫憑瀾,我看他挺著急的。”
“不想跟他說,這事還不是怪他。”長安并沒有害怕著急,她現在心里只惦記那個孩子。
人都是自私的,她自然是希望孩子不是相思,可另一方面又恨莫憑瀾,如果他讓自己見過相思,何歡兒又怎麼能拿這個控制了她。
倆個人之間的矛盾雪苼不好說什麼,不過她也討厭莫憑瀾,長安有今天都是因為他,所以讓他著急就好了。
可這不是兒戲,一轉身,她就把這事告訴了赫連曜。
所以,莫憑瀾是從赫連曜嘴巴里聽到了這個消息。
何歡兒給長安種蠱,竟然還是不能跟自己歡愛的蠱,這真是……日了!
“你有什麼打算?”赫連曜濃黑的眉毛飛揚,他有些小得意。
莫憑瀾和白長卿一起算計他的事他自然明白,所以現在看著莫憑瀾難受他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讓他們搞小動作,現在是搞小動作的時候嗎?活該。
莫憑瀾卻沒在意他這些小心思,直接說:“我去找何歡兒。”
“我勸你別去冒險,你這輩子就別碰莫長安了,成全何歡兒不就行了?”赫連曜自己吃的飽,毫不留情的出了餿主意。
莫憑瀾真想把他這張俊臉揍成豬頭。
他修竹般的手指按在桌子上,“你不用多管,我這次來總要跟她見一面。”
赫連曜好心的提醒,“你不要小瞧她,她現在不但有白和會,而且那個阿根非常危險。我再多說一句,這蠱毒也不是阿根一個人會,我們先回內地,憑著我們現在的實力,找個南疆高人還是有法子的。”
莫憑瀾不僅看了他一眼,“你有認識的?”
赫連曜聳聳肩,“沒有。”
莫憑瀾的眸子黯淡下來,“你說的我都懂,但就這麼走了我不甘心。”
莫憑瀾自然是要跟何歡兒有次正面碰撞的,否則倆個人誰也過不去,但是在這次碰撞來之前,雪苼倒是先和何歡兒撞上了。
赫連曜要收拾白和會的老太婆,便去了港督女兒訂婚的晚宴。
莫憑瀾在他們走了后一番忙碌,也不知道在干什麼。
自從那天他知道了何歡兒對長安下蠱卻沒有告訴他之后就對長安有氣,不太搭理她。
長安巴不得,可是又怕他去找何歡兒,所以格外注意。
見他把陳橋打發走了后,長安忍不住上前。
莫憑瀾眼皮都沒抬一下,“還沒有回信?”
莫憑瀾知道她說的是只發去余州的電報,便搖頭,“還沒有。”
長安慌亂的點點頭,呆在那里不動。
莫憑瀾又于心不忍了,“你不要太擔心,我對余州的防衛很有把握,那孩子十之八九不是相思。”
長安捂臉,“就算不是也是一條性命呀,因為我們讓她無辜喪命,你良心不會痛嗎?”
看著她發紅的眼圈兒,莫憑瀾更想做的是把她給抱到懷里親親,好好的安慰她。
可是他卻怕引起她更大的反感,只好蒼白無力的安慰,“長安,事已至此就算再自責也沒有用,我今晚會夜探何歡兒的地方,去找孩子。”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莫憑瀾自己見到孩子,那麼是不是相思就知道了。
原來他在是忙這些,長安又開始擔心。
“會有危險的,那個阿根太厲害了,還有,他們要給你種蠱。”
她還關心自己這讓莫憑瀾很高興,他捏捏她的小臉,“你放心,我有數兒,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子彈。”
長安知道沒法子阻止,她只好點頭。
雪苼和赫連曜不在,莫憑瀾和陳橋也出去了,長安只有好好護著石頭等著他們。
莫憑瀾知道何歡兒今晚肯定也會去宴會攪合,而他剛好利用這個機會。
說實話,孩子到底是不是相思他也沒底,不去看一眼他也不放心。
摸到了白夫人那里,她給何歡兒準備的別墅就在她沙龍后面,跟她的后花園連在一起。
沒有了正主兒,一切都變得簡單。
可是他也不敢掉以輕心,他來港島還是秘密,何歡兒應該還不會知道,否則今晚這里就有可以是一個陷阱等著他。
陳橋一共帶了十個人,加上莫憑瀾就是十二個。
別墅里很空,好像沒有人存在似得。
陳橋帶人搜了所有房間,也沒有找到孩子。
莫憑瀾卻停在主臥室里。
梳妝臺上放著素雅的簪花首飾,衣架上還掛著白色勾花披肩,再看看室內清雅的布置,他知道這就是何歡兒住的屋子。
他讓人小心翼翼的把抽屜衣柜全打開,甚至床底都搜了,還是沒有發現孩子。
莫憑瀾的手不由得握緊。
這時候,陳橋帶來了一個女傭。
那女人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說她只是給派到這里做飯的。
莫憑瀾問她:“她們抓的那個小孩呢?”
那女傭顫聲道:“那天晚上孩子生病,卻沒有人給請醫生,阿根少爺也不知道給她吃了什麼后來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