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會信嗎?”
阿根冷冷一笑,“他們肯定會把這解藥給吉爾那丫頭看,我不怕不懂的,就要她懂。她一看是神仙水,就知道這是百蠱解藥,一定會讓莫憑瀾給莫長安服下。她卻不知道,這神仙水雖然是百蠱解藥,唯獨解不了禁術里面的毒蠱,因為禁術里面的蠱蟲都是用神仙水泡大的。”
何歡兒這才放下心來,停止了哭鬧。
他們倆個回到了廟里,初七卻驚出了一頭冷汗。
吉爾卻還是死死盯著他們的背影,“卑鄙。”
她沒有想到阿根竟然想利用她,真是個烏龜變態王八蛋。
初七拉著她走,“我們先回去,知道了他們的陰謀就好辦了。”
吉爾卻不肯走,“不,等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阿根下山了。
等他走后,吉爾偷偷的溜到了廟里。
她知道阿根走了一定會布下毒陣防止有人來加害何歡兒,但這對她來說沒什麼用。
她讓初七等在外面,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聽到響動,何歡兒警惕的握住了手里的匕首。
吉爾看著她,禮貌的笑了笑。
何歡兒在南疆的時候曾見過吉爾一倆次。阿根前腳剛走,吉爾就來了她有些意外。
“你是……吉爾?”
吉爾在她身邊坐下,左右看了看,“你真丑,丑的惡心。”
何歡兒最怕被人說這句。
她嫉妒的看著吉爾光滑的皮膚,黑珍珠般晶亮的眼睛,紅紅的小嘴兒,嫉妒的恨不能撕了她這張臉。
“我是生病了,我一定會好的,我會變得比以前更美。”
吉爾撇撇嘴,“阿根告訴你的嗎?他的話你也信。”
“你什麼意思?”何歡兒提高了警惕,她不會聽信她的挑撥離間,她只有阿根了。
吉爾別看平時快言快語不著調,可是說起謊話來可一點不含糊,“我的意思難道你不懂?他不會去找莫憑瀾的,他又不傻,跟你說那些雕蟲小技在莫憑瀾面前根本就實現不了,他不過去出去轉一圈兒,然后告訴你拿到了解藥,然后什麼用都沒有。”
“你胡說,你胡說。”何歡兒的手在發抖,顯然有些信吉爾了。
“不信你就看著。他喜歡你本來就是因為你這樣臉,現在臉毀了他還能再喜歡你?何歡兒,你死了他可以回南疆,回到他父親身邊去。”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南疆的事。你在南疆的宅子早就給金布的新夫人住上了,你的人也全殺了,還有聽說你很有錢,金布拔了幾個服侍你的少年舌頭,就有人全交了出來,你什麼都沒有了。”
“你,你這個小賤人,你是南疆的叛徒,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確實,要是依照以前的何歡兒,這番漏洞百出的謊話自然騙不了她,可是現在她受了刺激,而吉爾處處拿著她的臉做文章,她已經是草木皆兵。
“我是從南疆離開的,因為金布要搶我做妾侍。金布的血統淫穢不堪,他的兒子能有什麼好東西,看看他那十幾個兒子,不是搶人老婆,就是奸人兒女,這個阿根難道就是多情種子?何歡兒,他為什麼喜歡你你比誰都清楚,這在南疆可也是一樁趣談。”
何歡兒拿著匕首的手一抖,匕首就掉在了地上。
她隔著帕子摸著她那張坑洼不平還散發著惡臭的臉,想起每次和阿根歡愛時候他叫的阿姆。
以前的惡心現在加倍回來了。
他不過是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娘,他想上自己的阿姆。
見何歡兒被自己煽動了,吉爾笑著露出小虎牙。
“我聽說你很喜歡莫司令,求而不得是吧?那我告訴你,莫司令對長安姐姐非常好,即便是蠱毒不解,他們有倆個孩子,也生活的很幸福,看看你自己,人不人鬼不鬼,還要給阿根擺布,你真悲哀。堂堂公主。落到這般下場,要是我就去死了。”
說完,吉爾就退了出去,壓根不再給何歡兒說話的機會。
她小心的沒有破壞阿根的機關,出來就拍了初七一下。
“我厲害吧?”
初七皺起眉頭,“你這樣……”
“不好嗎?反正何歡兒不信阿根了,我們趕緊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莫司令。”
果然不出吉爾所料,阿根把那幾味藥給加入后,就帶著他的神仙水來找莫憑瀾。
莫憑瀾正到處找吉爾,她從外面就進來了。
“你們去哪里了,讓我好找。”
吉爾忙把事情說了一遍,但是沒說自己去找何歡兒的事。
“那為什麼才回來?”莫憑瀾豈是好糊弄的。
吉爾撒謊了,“我是趁著阿根不在,看看他都有些什麼,并沒有發現呀。”
莫憑瀾也不糾纏,“那這藥是假的,我們也給他一瓶假的藥。”
這個韓風凜早有準備,透明小藥瓶里裝的是普通的生理鹽水。
“等等。”吉爾從自己懷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琉璃瓶兒,從里面倒了一點東西在里面。
“這是什麼?”
“我師父獨創的一種讓人驅趕蚊蟲的藥,喝了后身體會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香氣,蚊蟲不叮咬。”
莫憑瀾皺起眉頭,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
吉爾嘿嘿一笑,“這東西適合沒有傷口的人用,要是有傷口用了,很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