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憑瀾點頭,“等一下,先給你解蠱。”
“解蠱?吉爾研究出來了嗎?”
吉爾不好意思笑笑,“不是我,是我師父。”
說著,她指了指身后,長安這才看到那邊的石頭上坐著一個白須老者。
“這是你師父?大祭司?他還沒死?”
吉爾自豪的點頭,“我們都沒死自然師父也沒死。說起來都是因禍得福了。我們在這里看到了許多巫蠱禁術,原來阿根留下的那本書也只是殘卷,這里才是完整的,我師父已經研究出給你解蠱的方法,可惜我們出不去。”
長安不知道該如何慶幸,要不是她誤打誤撞撞開了機關,是不是他們會一直在這里困下去?
不合時宜的想起了些問題,長安問:“你們給困了好幾天了,吃什麼呀?”
提到這個,莫憑瀾的臉更白了。
這洞內有些蘑菇,這些日子他們吃的就是這些蘑菇。
可是這些蘑菇卻是從死人骨頭上長出來的,雖然沒毒,但是吃下去的感覺總不是那麼好。
老人站起來,“行了,先給你解蠱毒,本來我還想要怎麼把封存的金翅解蠱母給帶出去,你來了倒好了,解蠱之后就把這里永遠封起來,不讓它們在見天日。”
種蠱的時候疼,解蠱卻更疼。
長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去的,她握著莫憑瀾的手,汗水一遍遍的出,那身上的衣服再濕透,最后滴滴流水。
事必后,她虛弱的倒在了莫憑瀾的懷里。
在莫憑瀾以為她暈過去后,她卻微弱的說:“就像又生了個孩子。”
莫憑瀾握緊了手,他多想替她承受這些疼痛。
她自己不知道莫憑瀾也不敢說,其實這種解蠱的方法十分的野蠻。
就是把解蠱母導入到體內,跟那個蛋疼的絕愛蠱廝殺。
這倆蠱都是蠱中王牌,它們廝殺的越是激烈長安就越痛苦。
最后,這沉睡了百年的金翅蠱母展現出強大的殺力,把絕愛蠱吞噬到自己身體里。
大祭司再用自己的血把金翅蠱給倒出來,長安后背的紅色胎記卻不消失,反而形成了一個紅花金蕊的小花兒。
看似簡單的方法,卻需要這消失了百年的金翅蠱母,還要大祭司的血,缺一都不可。
解蠱之后,大祭司利用巫咒重新把金翅蠱給封印起來,可是這只剛嘗到了甜頭的東西好像不合作,封印它的神器不斷的鼓噪,似乎它想要出來。
大祭司忙說:“我們趕緊離開,把這里也封印起來,讓這害人的東西永遠別出來。”
害人的?那還進入長安的體內?
這些問題顧不得問,莫憑瀾抱著長安就跟著吉爾走。
大祭司斷后,不斷的他們的秘術封印。
終于,他們逃出了生天,來到了地面的神壇。
吉爾找到機關按了下去,又是轟隆隆的一陣,地動山搖石破天驚。
一直等在外面的韓風凜等人忽然發現輪回壇那邊又傳來了異動,趕緊過去查看。
亂世橫飛之中,莫憑瀾抱著長安沖出來。
跟著就是吉爾攙扶著大祭司。
韓風凜和陳橋都愣住了,卻聽到莫憑瀾喊:“趕緊幫忙。”
兩個人這才回過神,上去扶住了莫憑瀾。
沒有機會敘舊,他們狼狽逃竄,一直逃出了懸棺嶺。
藍子出一直在懸棺嶺外面徘徊,連長安進去后是失去音訊,他在考慮要不要真的掃平這妖地。
要是掃平就要再起戰事,所以他才舉棋不定。’
看著出來的人,他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幸好有警衛扶住。
老天保佑,總算是出來了。
莫憑瀾絕地脫險,在南疆修養了倆三日,便要回余州。
幸好大祭司活著歸來,等于給南疆又重新找到了主心骨,老藍這邊的事兒就輕松多了。
南疆不再立王,以后歸屬中央政府,設立中央軍和地方軍倆督管理。
吉爾要留下幫他師父,不再回中原。
她不回去,初七也不愿意走了。
莫憑瀾任命了初七為中央軍地方官,讓他和吉爾一同治理南疆。
這下皆大歡喜,他也帶著長安安心上路了。
長安雖然除了蠱毒,可身體消耗的太厲害,這也是莫憑瀾急著回去的原因。
在臨走前,大祭司親自跟莫憑瀾談了話:長安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再經過這次的摧殘,沒有個倆三年不能痊愈,最好是別生養孩子。
這個就算大祭司不說莫憑瀾也不敢妄動,而且他現在已經有了一雙兒女,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大祭司給了他一個苗疆避孕的土方子,雖然莫憑瀾接過了,可是哪里還敢用?
他總覺得這里的東西都是殺敵三千自損八百的,有利有弊,還是去用洋人的套子比較好。
雖然會很別扭,但為了長安,他不會介意。
韓風凜卻給他支招,洋人的醫院可以做男人的結扎手術,讓女人不用再受生育之苦。
開始莫憑瀾還在心里把韓風凜臭罵了一頓,可仔細想想倒也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等回去后好好研究研究。
大家終于趕在了清明節之前回到了余州。
那天陽光明媚百花吐艷,葛覃正帶著孩子們在后院里放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