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聽了后卻并沒有嫌棄金鑲玉,反而覺得她可憐。
“可憐?你是沒經歷當年她做的那些事兒,經歷了你就知道她有多活該。”
小喜一邊接過張昀銘脫下的衣服掛起,一邊說:“那也有可能,但是因為我不是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所以我才沒有那種先入為主的印象。我反而覺得她也是受害者,一個小姑娘,等于給司令騙婚了,心有不甘也是能理解的。”
小喜的這說法新鮮,本來張昀銘想反駁幾句,可忽然想到了藍子出對金鑲玉到底態度,不由得心中大動。
也許藍子出要是這樣想的,當年的婚事是他一力促成,最后卻成了這種局面,他心中肯定覺得欠金鑲玉的。
果然是孽緣。
想到自己跟小喜之間的波折,他不由得同情起藍子出來。
摟著小喜倒在床上,他咬著耳朵問她,“可想我?”
小喜擰了一下他硬梆梆的腰,“你才走了一天,我想什麼?”
他不由得氣悶,“人家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這跟你分開可是三個秋天了!”
過了倆日,赫連曜和雪苼終于回到了封平。
他們一下火車,頓時就驚呆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媽媽多大的人還要爸爸抱
赫連曜看著滿眼的紅色,皺起了眉頭。
雪苼挽著他的胳膊問:“是哪家的大戶娶親,整個車站都在張燈結彩了,比過年都熱鬧。”
赫連曜說道:“估計是張昀銘他們弄的,想要我再娶你一次。”
雪苼嬌嗔的捶了他一下,“你還有沒有正經?也不知道長安什麼時候過來?”
前面還卿卿我我呢,后面就提到了莫長安,赫連曜有點嫉妒。
他停下不走了。
雪苼給人拽著手走不動,回頭看著他。
赫連司令理直氣壯的撒嬌,“我不開心,我嫉妒莫長安,你快哄哄我。”
雪苼哭笑不得,這都什麼時候慣下的毛病呀。
可是從心里說,她很喜歡。
于是她后退倆步和他并排站著,晃了晃他的手軟聲說:“赫連哥哥,我錯了。”
赫連曜美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他哼了一聲,“算你識相,走吧。”
大概人太幸福了就變得幼稚,旁邊的小馬和石頭想笑又不敢,差點憋出內傷。
“司令,夫人,歡迎歸來。”
張昀銘穿了一身兒嶄新的軍服,上來就送了一大捧鮮花。
雪苼受寵若驚,送花在外國人是稀松平常的,卻沒有想到張昀銘也玩了這種浪漫,小喜肯定很幸福。
藍子出也跟在后面,他給赫連曜行了個軍禮,“司令,夫人。”
“好,你們都不錯。”說著,赫連曜跟倆個兄弟就抱在了一起。
一同炮火里滾過,死人堆里逃過,這些都是過命的兄弟,見面倍感親切。
皓軒早著急了,因為長得矮生怕別人看不到他,跳著腳喊:“張叔叔、藍叔叔。”
張昀銘伸手把他給抱起來,“皓軒,呀,又長高了也重了。”
雪苼忙說:“快放下他,多大了還要抱著。”
原來雪苼早就明令小馬和石頭不能抱他,無論多遠的路都要他自己行走,生怕太過嬌氣把孩子給養廢了。
張昀銘笑嘻嘻的給皓軒求情,“我就抱抱他試試他胖了多少。”
雪苼微微皺了皺眉,也是沒辦法,皓軒一回來肯定要逍遙一段時間。
皓軒好不得意,媽媽終于管不到自己了。
他沖雪苼扮了個鬼臉,“媽媽才不害羞,多大的人還要爸爸抱。”
雪苼給鬧了個大紅臉,她氣的對赫連曜說,“管好你兒子。”
張昀銘一看倆口子要干仗,忙抱著皓軒躲開。
藍子出也伸手,“那我也來試試長胖了沒有。”
皓軒又撲到藍子出懷里,他也喜歡這個叔叔,這個叔叔會講故事,講打仗的故事。
赫連曜見兒子在倆個兄弟手里歡騰,嘴角也漾出一絲絲笑意,他拍了張昀銘肩膀一下。“你弄的車站這麼紅干什麼?”
張昀銘笑著說:“司令,您這可是自作多情了,我們不是為了您。這是封平婦女聯合會專門歡迎夫人歸來的,您可不知道,在封平女人的眼里,夫人比您重要。”
赫連曜低頭笑著去問雪苼,“是嗎?這樣厲害?”
雖然是問著,可他卻生出一種為人夫的驕傲。
雪苼也很高興,她問張昀銘,“小喜還有去上學嗎?不對,她剛生完孩子,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我要補給你們一份大禮,子出也是,聽說你生了個千金?”
提到這個,藍子出的眼神黯然下來,他勉強笑笑,“是女孩。”
雪苼皺起眉頭,她以為藍子出是因為生了女孩不高興,可他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呀。
張昀銘低聲替他解釋,“子出夫人去世了,生完孩子大出血。”
“啊!”雪苼一時沒忍住,眼淚滾滾落下。
藍子出的夫人出身名門,是個典雅的大家閨秀,卻沒有想到竟然這麼薄命。
赫連曜也替藍子出難過,本以為他終于覓得賢妻,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他的大手壓在藍子出的肩膀上,很有力量的按了按,“子出,別難過,為了孩子也要保重身體。”
“就是,你還有我們。”
藍子出微微點頭,“謝謝司令和夫人,我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