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軒忽然想起來了,他喊了一聲,就有警衛捧過來一個盒子。
“送給你。”
“給我?”相思愣住,“這是什麼?”
皓軒似乎從沒把眸子移開,“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相思聽話的打開,她驚訝的啊了一聲。
原來,盒子里裝著一條純白的狐貍毛披肩。
“這個是我前些日子得來的,就送給長安姨娘當壽辰賀禮。”
軟軟的毛摸在身上又滑又軟,是上等的白狐毛。
相思關了盒子推給他,“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不敢要,你一定是要送給雪苼姨娘的。”
皓軒把盒子塞在她懷里,“就當我們倆送給長安姨娘的,我媽不太喜歡皮毛的衣服,你跟我還用這麼客氣嗎?”
聽到他說我們倆,本來心里就有鬼的相思更是小鹿亂撞,她抱緊了盒子,生怕會飛一樣。
“那我就謝謝了。”
“我說了,跟我不用這麼客氣。”皓軒伸出手,憋了一早上,終于憋不住了,想要捏捏她粉粉的小臉蛋。
手還沒伸過去呢,忽然聽到青寶高聲說:“你們倆個大清早的在那里吵什麼?”
皓軒的手忙收回來,握在了身側。
這個青寶,出現的也太是時候了吧?
“哥哥,”相思早就跑過去,打開盒子給青寶看,“你看,皓軒送我們的白狐披肩,媽的禮物有了。”
青寶話里有話,“你追了一路最后把狐貍放了,現在又得來全部費功夫,這算什麼?”
“這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或者說好人有好報。”
難得青寶這樣的撲克臉會開玩笑,他指著皓軒,“你的好報在那里,好好謝謝人家。”
相思把披肩塞給他,“所以禮物你帶回去,我要跟著皓軒去封平,好好謝謝他。”
昨晚,青寶以為相思說酒話,沒想到今天還堅持。
他堅決的反對,一個女孩子竟然還要倒貼嗎?
“不行,要過年了,你得回家。”
“大過年的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胡說,誰家過年不是團團圓圓,你去封平算什麼。”
“我……”
看著兄妹兩個要吵起來,皓軒連忙出來當和事佬,“相思,要不等過年后你來我家玩,到時候我帶你去廟會玩,帶你吃遍封平的臊子面。”
人家主人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堅持,只好氣呼呼的答應了,還不忘瞪了青寶一眼。
青寶已經習慣了她,卻怕皓軒不習慣。
當哥哥的總是護著妹妹,他怎麼放心一個嬌滴滴的大妹子跟著赫連皓軒一起去他家過年?
這不明擺著送上門的媳婦嗎?
不行,他心目中的妹夫赫連皓軒雖然夠格兒,但需要三媒六書,八抬大轎上門迎娶,哪有女人自己跑到人家家里的道理?
不矜持!
當大舅子的這樣想,當妹夫的卻早有打算。
皓軒又在這里呆了一天,等第二天的雪徹底晴了才上路。
馬車踏著積雪,在路上行駛的不快,卻很平穩。
赫連皓軒并沒有騎馬,而是坐在舒適的馬車里。
他的腿上,有一捧青絲,裘皮被子下蓋著一個嬌軟的人兒。
皓軒伸手把她的發絲給繞到而后,輕聲說:“你醒了就睜開眼睛,可千萬不能怪我。”
枕著他大腿的人終于掀開密長的睫毛,把眼睛睜開。
相思一睜眼就看到了皓軒的俊臉,他那雙黑曜石一般深邃明亮的眸子正深深的看著她。
她的俏臉一紅,再也不好意思賴在人家的大腿上,掙扎著要起來。
皓軒忙把她給扶起來。
他把被子給她拉好,把人裹得密密實實,“冷不冷?”
相思搖搖頭,“不冷。”
“那頭疼不疼?對不起,青寶太厲害了,我怕引起他的注意,只好給你用了點藥。”
相思臉更紅了,“是你去我房間把我給抱出來的嗎?”
皓軒點頭,“是呀,你睡得跟個小豬一樣。”
“你才是……豬。赫連皓軒,你死定了,你搶走我,我哥會殺了你。”
明明自己心里高興的要死,她卻假裝很不愿意,忽然有了被土匪綁架的感覺,有沒有很刺激?
皓軒配合她,“是呀,我好怕,人來了怎麼辦?”
話音剛落,外面就有侍衛報告,“報告少帥,莫少帥帶人追上來了。”
皓軒一攤手,“看看,來了。”
相思就要出去,“我出去跟我哥說是我自己跟著你走的。”
“自己跟我走,你這是跟我私奔?”
相思撅起嘴巴,“去你家而已,再說了,說你和我私奔你不敢嗎?”
皓軒眼睛里的笑意更濃,“好,那就私奔。不過不用你去說,這是男人的事,應該我去。”
說完,他縱身一躍,跳出了馬車。
“喂,你小心。”
相思把頭伸出馬車,卻給前面的石頭擋住,“相思小姐,風大,你在馬車里好好呆著。”
相思氣的一撅嘴巴,躲在了被子里。
可是一顆心卻安定不下來,她真怕哥哥和皓軒打起來,她可是她最親的倆個人呀。
不對,皓軒現在不是,是將來最親的人。
皓軒的馬已經站到了青寶的對面。
青寶鳳目瞇著,不怒自威。
“赫連皓軒,你什麼意思,把我妹妹還回來。”
“青寶哥,別生氣,我帶相思去我家過年。”
青寶那麼悶的人都給氣紅了臉,“憑什麼去你家過年,我們家沒吃的還是沒穿的了?”
“早晚都是我家的媳婦,我帶她去適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