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忽然笑了,“莫大哥,我發現你特別有意思。”
她自動把稱呼改成了這樣,青寶也不好說什麼。
他挑眉看著她。
“其實你明明討厭我靠近你的,可又一直強忍著不說。是不是因為你妹妹經常這樣對你呀,所以你才習慣了。”
青寶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并不。”
念慈也沒在說話,也去給自己倒水。
倆個人的手無意中碰在了一起,青寶頓時跟火灼了一樣撤回來。
念慈卻趁機握住,細軟的小手順著他的手背攀爬而上。
她勾著眼睛看著他,波光流轉間,嫵媚妖冶,非常的漂亮。
看著是一朵美麗的花,其實是罌粟花,有毒。
她的手扣住了青寶的脈門,只要他分神,她就可以置他于死地。
青寶可不把她這等小孩玩意兒放在眼里,他微微一笑,手腕一番就反過來扣住她的。
欺雪賽霜的皮膚吹彈可破,她并不擔心自己身處險境。
可是青寶哪里是會憐香惜玉的,他手指發力就緊緊的捏住。
念慈雪雪呼痛,“莫大哥,你這是干什麼?”
青寶放開她,冷聲道:“雕蟲小技。”
可是話沒說完,兩枚銀針就對著他的眼睛刺過來。
青寶手里的茶杯一潑,一道水箭就擋在他面前,裹著銀針就沖女人的臉而去。
念慈嚇的閉上了眼睛,心說完了。
千鈞一發之際,青寶伸手,捏住了倆根針,只澆了女人一臉水。
水是溫的,卻還是讓她驚呼出聲。
“別叫了,沒事。”
她這才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青寶手里的銀針。
一番較量,她還差人家遠了去了。
惱怒在她眼睛里翻滾,卻不敢再造次,眸子一閃,她就撲到了青寶的懷里。
她把臉往青寶的懷里磨蹭,“你壞你壞。”
青寶鬧了個大紅臉,他倆手就像被地方放似得,不知道該怎麼好。
忽然,門簾被掀開。
皓軒的臉出現在外面。
“你們……。”
“皓軒哥。”梁念慈又大叫一聲,推開青寶,就去找皓軒。
皓軒被突然的投懷送抱弄的不知所措,“這是怎麼了?”
“他,他要占我的便宜。”
青寶卻看到了相思往這邊走來,他怕相思看到傷心,上前一把把梁念慈給拉回來,緊緊的摟住。
“你干什麼放開我。”
青寶神色坦然,“愿賭服輸,剛才你敗了這就是給你的懲罰。”
皓軒放下簾子,對他們說:“你們繼續。”
相思已經走過來,伸手要掀開簾子,“你怎麼不叫我哥下來吃飯呢?”
“你哥忙著,我們先去吃。”
相思皺起眉頭,“忙什麽呀,他有什麼好忙的?”
“忙著教訓梁念慈,我們不打擾他們了,趕緊走。”
皓軒把相思拉走了。
馬車里,青寶對梁念慈說:“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放開你。”
“莫子衿,你以為你是誰?”
青寶冷笑,“我是莫子衿。”
“你?我告訴你,我跟皓軒哥哥是定過親的,你這樣對我,是對封平的大不敬。”
“你跟他定親我怎麼不知道》而且方才他都看到了,也沒覺得我對封平不敬。”
“你……他還不是給你們兄妹迷惑了?等我見到赫連叔叔就讓他給我們支持成親。”
青寶眸露冷光,“丫頭,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只要做出一點傷害我妹妹的事情,我一定饒不過你。”
“呵呵。你能把我怎樣?”
青寶的手一抓她衣襟,忽的用力扯開,嘴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來,“先奸后殺。”
說完,他拋下人就跳下馬車。
梁念慈在馬車里哆嗦了半天才把衣襟扣上,眼淚簌簌的流下來,她以為莫子衿是個老古板,卻沒有想到他這樣的狠。
她的計劃是不是錯了,這群人,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去吃飯的時候,青寶并沒有多看她一眼,一切如常,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們今天的路程沒有趕上村鎮,只找了一個破廟,勉強擋住寒風。
赫連皓軒的人訓練有素,外面很快就支起帳篷,廟里也準備好睡袋。
可是,問題來了,睡袋只有倆個,而主子卻有四個。
其實這是個很好解決的問題,相思和念慈是女孩子,睡在一起就好了。
可是皓軒怎麼能讓,青寶也不想。
他可是見識了梁念慈的本事,他的妹妹雖然也不差,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他不懂赫連皓軒為什麼把這麼個危險的贗品留在身邊,但是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妹妹以身犯險。
但是青寶這次可不要以身飼狼了,他拉著相思說:“我和相思去睡帳篷就行。”
相思一看這樣不就是讓皓軒跟那女人睡在一起了嗎?她可不干。
剛想要說話,忽然手被皓軒在暗地里拉住。
她看著他撅嘴,意思是你看看我哥。
皓軒對她笑,意思是一切有我呢。
但是倆個人不是夫妻就算是未婚夫妻,也沒法子提出睡在一起,相思真不知道他該怎麼說。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莫兄,你還在在這里睡保護梁小姐,我跟相思要守夜。”
守夜,說出這樣的理由鬼才信!
可是看到相思哀求的目光,他咬牙答應了。
今晚,一定是個不安生的夜晚。
冬天的也夜晚雖然寒冷,去也有一分星寒月朗的趣味,而當這份趣味恰好遇到一對相互愛慕的年輕人時候,那簡直是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