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雅大吼,“你就是我爹也不能看。”
說完,她忽然看到青寶狹促的眼神,頓時知道受了欺騙。
“好啊,你敢捉弄我。”
青寶放下筷子,“哪有,吃飽了,你慢慢吃。”
真雅也放下筷子追了出去,“你回來,我們把話說清楚。”
“無話可說。”
真雅一直追到人家的房門口,達旦人都是熱情爽朗的,她雖然有些小狡猾,但好歹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有些時候就軸的反應不過來。
青寶正要換衣服,她就追了進來。
“喂,把話說清楚。”
青寶真沒覺得還需要有什麼說的,挑挑眉道:“我要洗澡。”
“你洗你的澡,我就是跟你說,不要隨便占我的便宜,我爹一點都不好當,是要短命的。”
“這麼說你爹,你要給我擦背?”
真雅氣的直跺腳,雪白的臉上云蒸霞蔚的紅艷,“你,你太壞了,怪不得說你們中原人都狡猾,不跟你說了。”
“喂!”青寶忽然拉住了她。
真雅一回頭,她抬腳就去踢青寶。
青寶一勾唇角,把人反手一推,她就輕飄飄的落在了床上。
真雅可不是個任由折騰的人,她手一扯,就把粉色床幔扯下,纏在了青寶的胳膊上。
青寶逗著她玩兒,巧妙的和她爭奪,倆個人你來我往,忽然床帳子都給扯了下來。
青寶往前一撲,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粉紅的床帳子落在身上,把他們倆個從頭到腳都蓋起來。
帳子下面,是交疊的身體。
真雅眨了眨大大的眼睛,那長長的睫毛就像風中的花蕊簌簌而動,惹人憐愛。
青寶的心就像被她的睫毛給扇了進去,麻麻的癢癢的。
他都差點伸手去摸她的眼睛。
剛要起身,忽然聽到真雅說:“你長的真好看,比我們達旦的月神都好看。”
達旦的月神是男人,傳說是個高大藍眼睛的佩劍男子,女人到了出嫁的年齡都要到月下洗澡,希望得到月神的臨幸。于是就有那些好色的男人利用藥物把女孩迷奸,可女孩醒來卻以為是月神干的,以為是無上的光榮,而她的夫家更以此為榮,生了孩子就是月神的兒子,是綠帽子戴的最高興的一個民族。
對于達旦人的特殊愛好,青寶不與評價,但是要把他跟那個有淫名的神相提并論,他怎麼就那麼不樂意呢。
“我的確比他好看,還比他正直。”
他想要摸摸真雅的睫毛沒動手,真雅卻沒跟他客氣,伸手摸了他的臉。
“你的臉竟然跟女人一樣滑。”
青寶頓時黑了臉,“你這是什麼形容詞?我的臉比你的滑嗎?”
真雅拿著他的手往自己臉上摸,“你試試呀,是不是比我的滑。”
紅綃帳,一片摸來摸去的風光……
相思在屋里思索了半天,決定自己去找皓軒。
她把橘子帶上,準備拿著這個當借口,
而此時皓軒也想要去找相思,他深深的檢討了一下,覺得自己不該和女孩子置氣。
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公主,卻要跟著她來這兇險之地,一路上跟著吃了不少苦,就憑著這份心,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那些大男子主義也該收收了。
剛要準備去見相思,忽然聽到敲門聲。
他精神一振,難道是相思。
人家一個女孩子都來給他道歉,皓軒又是高興又是愧疚。
可是拉開門他愣住了,原來門口站了個陌生女子。
她穿著一件姜黃色大朵牡丹花的旗袍,大冷的天竟然光光的露著倆只大胳膊,旗袍做的很貼身,勾勒出成熟的曲線,旗袍的開叉更是高到了胯間,一走動就看到了雪白的大腿。
皓軒皺眉,“你是誰?”
女人伸手捋了捋她那頭燙的發黃的水波紋卷發,嬌滴滴的說:“少爺,我燙了壺小酒,來給您暖暖身子。”
皓軒知道她們這種女人,所以不假辭色,“我不需要,拿走。”
女人哪里肯走,原來她們被感到一個小院里,反正沒了生意便在一起嗑瓜子打麻將,談亂著這幫人。
這個說皓軒帥那個說青寶帥,還有說石頭長得溫和清秀的,越說越熱鬧。
就有人提出他們今晚會不會找侍寢的,老鴇厲聲說:“浪蹄子們,可死了你們這顆騷心。這幫人可不簡單,你們沒看到后面還跟著倆位小姐嗎?估計不是未婚妻也是相好的。”
銷金窟的紅牌叫嬌嬌,她很不服氣,“那可不一定,哪有不偷腥的男人?就算帶著未婚妻,說不定也是想要偷著吃。”
于是就有人慫恿她,“嬌嬌呀,聽說沒有你睡不服的男人,不如就去睡一個,說不定他就看上你,你一步登天了。”
嬌嬌正有此意,在這荒僻之地,就是找個稍微順眼的都難,卻沒有想到今天來了這等英俊的,別說拿到什麼好吃,就是睡上一晚,也夠她回味一輩子的。
她又想了想人選。
她看上的只有皓軒和青寶,但青寶人太冷酷,一雙鳳眼瞇起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嚇人,想比高大正氣浩然的皓軒就沒那麼可怕了。
她于是去換了衣服,去找皓軒。
本以為手段一放出來皓軒就三迷五道了,可是人家卻偏偏看她像段兒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