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顏歡笑,涂著鮮紅豆蔻的手伸過去搭在了皓軒的肩膀上,“少爺,就還是熱的,天這麼冷,喝點小酒,奴家給您唱個小曲兒解解悶兒。”
皓軒握住了她的手。
嬌嬌一喜,笑的更有自信,以為皓軒是上鉤了。
皓軒忽然用力,似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啊,疼。”
“滾!”
皓軒把她給推出去。
她的人和手里的酒全摔在了地上。
說來,能在烏拉小鎮這等龍蛇混雜的地方混得開,這嬌嬌也真是有手段。
她不顧手腕火辣辣的疼,以一種異常優美的姿勢坐定,甚至露出了大腿里側的嫩肉。
“少爺”她泫然欲泣,“您弄疼我了。”
“你再不滾我就不客氣了。”皓軒見她賊心不死,實在是懶得應付她。
女人這等色的沖擊,皓軒不可能沒有一點反應,但是他看著她腦子卻想起相思。
這丫頭太嬌了,那晚他把手放在她衣服里,就給她狠狠的咬了一口,說弄得她很不舒服。
見皓軒失神,那女人以為自己得逞了,便爬起來投入了皓軒的懷抱。
皓軒一愣,立即要把她給推開,可是一切都晚了。
相思站在一米開外,正紅著眼睛看他們。
皓軒一把把女人推開,這次可是用上了大力,直接把她給甩到了對面的墻上。
“相思,你聽我說。”
相思緊緊盯著皓軒,眼睛紅的能滴出血來。
“好你個赫連皓軒,我是不是耽誤你的好事了?”
“沒有,相思,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相思眼見為實,哪里還聽他的解釋,“赫連皓軒,我總算認清你的為人了,我覺得也不算晚,這個還給你。”
說著,她把手上的戒指擼下來,扔在了皓軒的懷里。
“相思。”皓軒去拉她的手,卻給相思掙開。
她轉身要走,卻還是不甘心,看到坐在地上的女人,上去就是狠狠一腳,踹在她心窩。
“不要臉的女人。”
皓軒還想要追她,相思已經拿出了槍,槍口對準了皓軒。
“你再敢過來。”
皓軒舉起手,“好好,我不過去。相思你聽我說,這女人試圖勾引我,你看我門都沒讓她進,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都看到了,她抱著你,赫連皓軒,你讓我惡心。”
說完,她就跑了出去。
皓軒連忙去追,卻給石頭擋了一下。
“少爺,你這是干嘛?”
“看到相思了嗎?”
石頭搖頭,“她不是來找您了嗎?”
廢話,一句都沒用。
皓軒推開他去追相思。
馬廄里傳來馬的嘶鳴,是白玫瑰。
壞了,這丫頭大晚上的要去哪里。
皓軒趕緊追去了馬廄,可是白玫瑰已經沒有了影子。
他忙解了一匹馬,追了出去。
那邊石頭知道發生了事,趕緊去告訴青寶。
相思連大衣都沒有穿,在這滴水成冰的西北寒夜里,只跑了一里路就被寒風浸透了身體。
她趴在馬背上,眼淚不斷的低落在白玫瑰的鬃毛里。
“壞男人不要臉的壞男人,赫連皓軒,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哭了一會兒,感覺臉蛋都要凍住了,她再也不敢哭。
放慢了速度,她放眼四看,只覺得四周茫茫的一片積雪,迷失了方向。
壞了,只顧著發脾氣,竟然走出來這麼遠。
該死的赫連皓軒,你難道不知道來追我嗎?
冷風一吹,相思也冷靜下來。
剛才那情形,其實她該聽皓軒說的。
要是他真要和那女人做什麼,早該進屋關了門做,或者找間屋子,哪里需要在門口拉拉扯扯。
分明是那女人借著送酒的機會想要勾引他。
雖然這樣想,可是看到女人跟光著一樣抱著他,還是好氣呀。
真不該激動的,看看現在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可要怎麼辦?
相思往四周看了看,左右都是白色,根本啥都看不出來。
她不由得貼著馬耳朵說:“白玫瑰,我們回去吧,我不認路,你可認得?”
都說老馬識途,也不知道白玫瑰行不行。
她正要任由白玫瑰隨便走,可是白玫瑰忽然暴躁起來,有些不聽使喚。
“白玫瑰,你這是怎麼……”
沒等把話說完,她看到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一只狼正呲著牙試圖靠近她。
相思不由得攥緊了韁繩,她拔出槍,子彈上膛,還不忘安撫白玫瑰,“一只狼而已,你別這麼沒出息,我還有槍呢。”
那狼似乎覺得她好欺負,忽然仰起脖子就要嚎叫。
“不好,它會招來狼群。”
沒等相思開槍,忽然空氣里傳來子彈的焦灼味道,接著就聽到那狼哀嚎,原來是子彈射穿了它的脖子。
噠噠的馬蹄聲由遠而近,雪苼以為是皓軒來了,等近了一看卻是個少年。
少年穿著一件老羊皮的大襖,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匹馬,馬上也有一個羊皮襖的少年,看著身形更加清瘦。
雖然這倆人出現的詭異,但好歹救了自己的命,相思拱手感謝,“謝謝救命之恩。”
那人卻不答話,只是催著馬快步趕過來。
相思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她握緊了手里的槍,“閣下是什麼人,為什麼不說話?”
那人的馬已經到了面前,他摘下扣在頭上的皮帽子,“相思姐姐,是我呀。”
第三百六十一章:你們倆個我誰也不要
聽他叫自己的名字,相思凝神一看,頓時指著他說:“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