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衛灝變化不定的表情,青寶一邊拉了一個,“進去再說。”
進去后,青寶拉了皓軒給他介紹。
雖然都是貴客,可是他的眸子卻給那道站在人群之后的清麗身影給吸引了,有些心不在焉。
青寶讓人把大家帶下去休息,屋里就剩下他們三兄弟還有安琪。
青寶怕他們說崩了,所以才當個和事佬。
他對大家說:“你們有話攤開來說。衛灝,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在什麼沒弄清楚的情況下就要退婚遠走西北,你把安琪放在哪里?你把倆家的父母放在哪里?”
在他們兄弟的心中,青寶永遠是他們的大哥,所以他說話都乖乖聽著。
青寶也不好把話說多了,他沖安琪點點頭,“安琪,你一個女孩子餐風露宿受了這麼多苦來找他,有話你們慢慢說。”
他給他們關了門,讓他們自己說清楚。
剛走倆步,真雅又幽魂不散的出現了。
青寶皺眉,“干什麼?”
“感覺他們的事情很復雜?”
“不關你的事。”
真雅跟在他后面,囂張的抱著他的胳膊,:怎麼不關?你可是我的駙馬!
說話的時候她仰頭看著他,眉宇間一派天真可愛,美的想讓人咬一口。
青寶伸手拍拍她的臉。
有點疼,真雅捂著臉發怒,“你干啥?”
“試試你臉皮有多厚,放開!”
真雅給他勾出了反骨,“我就偏不,我要這樣一直抱著你。”
“我去哪里都可以?”
“嗯!”真雅回答的信誓旦旦,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星光璀璨。
“好!”青寶淡淡一笑,帶著她往院子里走去。
“你這是要去哪里?”
“茅廁!”
“莫子衿!”真雅氣的跳腳。
“不跟了?”
真雅是誰,豈能給他的挑釁嚇倒,“跟!”
青寶萬萬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彪悍,茅廁都要跟。
他還沒流氓到真要當著她的面做什麼,可是不給她哥教訓恐怕她會蹬鼻子上臉。
于是,他就真帶著她去了。
茅廁門口掛著馬燈,倒是時候的干凈沒有什麼異味,可是這種地方,哪有會有什麼好感覺。
但是真雅也是厲害,她真跟著進去了。
青寶反而騎虎難下了。
沒有法子,他撩起衣服解褲帶。
真雅閉上眼睛……
“你放開我的手,這樣我沒法。”
真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睛,發現他真的在解褲腰帶。
“無恥你。”終于,她還是堅持不下去了。
青寶很無奈,“我說了我要來茅廁,是你自己要跟。”
“莫子衿,你給我記住了。”說完,跺腳出去了。
青寶苦笑,我記住什麼呀,給你看一次小解,難道你要好我看回來不成?
他低頭看著苦笑,這個真雅,還真是害人不淺呀。
屋里,衛灝和衛源站著,安琪低頭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衛源已經給衛灝解釋過,他跟安琪只有兄妹情分,并不是他想的那樣。
可是衛灝似乎想好了要做的兄友弟恭,把媳婦給讓出去,竟然不信衛源的說辭,還說男人大丈夫要愛就愛別怕承擔。
衛源都要磨破了嘴皮子,他這個一根筋的哥哥就是不相信。
他實在沒辦法了,垂頭喪氣的站在一邊。
一直不出聲的安琪忽然站起來,走到了衛灝面前。
“衛灝。”她輕柔的聲音如泠泠山泉,分外的好聽。
衛灝心頭一熱,抬眸去看她。
可是下一瞬,安琪的巴掌就結結實實貼在他臉上。
“安琪,有話好好說。”衛源嚇壞了,這不是越說越糟糕嗎?
衛灝捂著火辣辣的臉,心頭說不出的苦澀,他蠕動嘴唇,“安琪,對不起,是我讓你忍受屈辱,這巴掌就當賠罪了。”
安琪冷笑,“衛灝,你覺得你是誰?衛源又是誰?你們衛家兄弟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韓安琪是人,不是貨物,不是你想讓給誰就讓給誰的?我的幸福,你憑什麼指手畫腳?”
衛灝給她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天囁嚅著,“我是為了你好。”
“謝謝,我不用。你也不用躲我,我們回去就退婚,年后我會去美利堅留學,以后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說完,她手按著胸口喘息了幾下才說:“明天我會讓青寶哥送我回去,衛源,謝謝你。”
說完這些,她昂頭走了出去,腰板筆挺,驕傲的很。
安琪像葛覃的地方多,有她自己的驕傲。
她喜歡衛灝,卻不知道衛灝的自卑感從哪里來的。
夫妻是要過一輩子的,他要是覺得配不上自己勉強成婚也不會幸福,還不如這樣放手。
可是,終歸喜歡了他這麼多年,眼淚撲簌簌落在了衣襟上。
衛灝看著衛源,一臉的苦澀。
衛源差點給他這個傻哥哥氣死。
第二天,安琪到底沒有走成,下了一場大雪,沒法子騎馬。
根據約定,黑桃花偷偷去了真雅的別院,想要把梁念慈給帶出來。
可是她卻空手而回,只帶來一個讓人震撼的消息,說梁小姐給皇后帶入了王宮。
真雅氣的手腳冰冷,那個壞女人是要逼死她嗎?
事到如今,皓軒和青寶反倒冷靜,并沒有怪罪真雅,這讓她更不安。
“我們一回到達旦城,王后的人肯定就有了消息,不如我去王宮問她要人。”
皓軒搖頭,“你被沖動,我們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