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皓軒點頭,帶人沖進去。
屋內,牙床紅帳,熏香撩人。
“念慈。”皓軒低聲喊著。
里面傳來嗚嗚的聲音,是個年輕女人。
皓軒眼睛一亮,就要上前撩帳子。
就在他手撩開的那一刻,里面砰的爆發出雨點般的銀針。
銀針全射在一把椅子上,原來皓軒早就看透了這里面有貓膩,踢了一把椅子擋過去,人早就滾在了一邊去。
帳子里飛出好幾個人,又是一番惡戰。
影衛門都是高手,屋里斗成了一片。
外面的衛灝他們也沖進來,很快把屋里的人解決。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尸體,卻獨獨找不到念慈。
石頭回稟道:“少帥,里面都找遍了,沒有找到念慈小姐。”
衛灝皺眉,“難道消息有誤。”
皓軒搖頭,“不會,一定在屋里,再找找。”
外面傳來催促聲,“少帥,大批人馬過來了。”
這怎麼辦?念慈還沒找到,難道就這樣功虧于潰?
忽然,黑桃花指著床底,“這里好像有人。”
不等皓軒行動,石頭撩開了床幔。
果然,底下躺著綁著并給塞住嘴巴的梁念慈本尊。
細瘦的身子,清秀的面容,跟余思瑤像了七八分。
石頭趕緊不人抱出去松綁解開了繩索。
她好像給下來藥,好像不太清醒。
石頭過來背起念慈,皓軒指揮大家撤退。
衛灝不得不佩服皓軒,不管是進攻還是撤退,都是有節有序,一點都不慌亂。
皓軒和衛灝引開追兵,石頭和黑桃花護送念慈出去。
他們很快就出了達旦王宮,早就有人在接應。
石頭把人扔給侍衛,“抱進馬車里,這梁小姐看著瘦,可累死我了。”
黑桃花覷了他一眼,“年紀大了身體不行早說,逞什麼能。”
石頭向來脾氣好,他對黑桃花一笑,“早知道讓黑姑娘來背。”
黑桃花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他們駕著馬車回去后,卻擔心起皓軒跟衛灝來。
皓軒跟衛灝帶著人在達旦城繞了幾個圈兒,卻發現了一件怪事兒。
還有一幫人。
他們倆個再由明轉暗,跟上了這幫人。
說是一幫,只有五個,都穿著夜行衣。
衛灝道:“看著不像是扶桑人,難道這大過年的達旦城還有了第三幫勢力?”
皓軒道:“追上去看看。”
前面的人也發現了他們的行蹤,倆幫人一照面,因為都穿著夜行衣,便動起手來。
幾個回合皓軒忽然喊了住手。
領頭的人也一把扯下蒙面巾,“是少帥。”
對方是個皮膚微黑帶點胡髭的俊朗年輕人,他身后的小個子也扯下了面巾,竟然是個明媚皓齒的女郎。
“少帥。”她把手里的鞭子纏在腰上,看到皓軒就笑,臉上的倆酒窩很深。
“三思、思舞,你們怎麼來了?”
原來,這倆個人竟然是齊三寶的一對雙生兒女。
思舞嘴快,“是司令派我們來的。”
三思把話接下去,簡直天衣無縫,“讓我們年輕人來歷練。”
“不僅是我們,還有五萬大軍隨后。”
皓軒一拍掌,“太好了,父親果然是想要我大干一場。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走。”
在路上,皓軒把衛灝介紹給他們,因為大家都差不多大,很快就熟稔起來。
等他們到了衛灝的貨棧,石頭他們也回來了,念慈也醒了。
見到皓軒,她淚水漣漣。
皓軒安慰她不要難過,要先派人把她送回云州去。
念慈卻十分的勇敢,要求留下和他們一起戰斗,“雖然我不會武功不會打槍,但是我起碼可以給你們做飯。”
三思噗的笑出聲,牙齒雪白。
念慈臉上一囧,雖然是留洋女子,但她還保留著母親身上的傳統秀美。
三思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不起呀,我就是覺得你嬌滴滴的,怎麼能做粗使婆子做的活兒。”
念慈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頓時覺得熟悉。
“你是……”
思舞早就叫起來,“念慈,你真不認識我了?”
念慈倒是認識思舞的,這女孩子活潑,有一次到自己家里做客還把自己的照相機給弄到水里去,結果齊三寶師長買了最好的德國貨陪給自己,結果給媽媽又送了思舞。
“思舞,是你。”
“嗯,都是熟人呀。這是我哥哥,你還給他照過相呢。”
齊三寶駐守云州,和梁家算是通家之好,只是念慈這幾年在國外,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又是一天一個模樣,自然變化很大。
果然都是熟人,他們這幫小輩兒差不都都聚齊了,看來赫連曜是真要給他們個歷練的機會。
相思早就等皓軒等的心焦,現在看到他回來還帶了這麼多人,一直沒有機會說話,然后又看到他單獨去跟念慈說話,心里很不是個滋味。
當然,她知道自己不該吃醋,皓軒單獨問念慈一些問題,這關系到女孩子的名節,自然是不能當著這許多人。
可是,當她看到嬌嬌秀秀的念慈跟高大帥氣的皓軒站在一起,她的心理就咕咚咕咚的冒酸水兒。
她比皓軒大一歲,這讓她耿耿于懷,有些過不去。
有些不快,還是等著,她擔心哥哥。
又過了一會兒,青寶終于回來了,他懷里還抱著真雅。
此時大家都散了,只有幾個人在等他,相思迎上去,“她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