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手卻緊緊拉住了青寶不放,要陪著睡。
青寶脫鞋子上去,卻是躺在被子上面。
他把人摟在懷里,和她嬌軟噴香的身體還隔著一條被子。
“睡吧,我陪著你。”
“你的手比我娘的大,你的懷抱比我娘的暖和。”
“嗯,睡吧。”
他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
沒一會兒,被窩里的人就傳來了細小的鼾聲,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
青寶哭笑不得,這丫頭,也沒誰了。
不過,他卻陷入了深思,有些事是不是該想想了?
第二天,一幫人熱熱鬧鬧的坐了一大桌子,重新認識了一番。
其實都是沒見過人也聽說過名字的,彼此見面就對上了號,又都是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十分的熱絡。
相思早就發現了安琪和衛灝的不對勁兒,倆個人雖然坐的遠不說話,可時不時偷偷摸摸的看對方一眼,都脈脈含情的。
要知道,昨晚相思回房的時候安琪都沒有回來。
她也學安琪的樣子假裝睡覺,后半夜安琪才偷偷摸摸回來,還摸黑換了衣服,才躺下。
都是過來人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麼,相思在被窩里偷偷的笑。
這倆個人看來是雨過天晴了,有感情總是不容易放棄的。
她抬頭,正看到皓軒在對自己笑,也不由得對他嫣然一笑。
一向管著自家妹妹超嚴的青寶現在卻沒有功夫顧忌她,他的注意力可是一直放在真雅身上。
真雅萎靡不振,估計昨晚的宿醉讓她很難受。
吩咐了自己的侍衛幾聲,過了一會兒,就把一杯淡黃色的蜂蜜水放在了真雅的面前。
真雅端起喝了一口,甜甜的,不由得像青寶看去。
青寶在跟衛灝說話,好像沒看她,但是眉頭卻微微一聳。
這個假惺惺的家伙!真雅嘴角的笑意更深。
衛源心細如發,他看出安琪和哥哥之間的變化,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放下,嘴角的笑意也不由得真誠了幾分。
起身,他幫著大家添茶水。
思舞正跟人說話,沒有看到他,伸手就去拿茶杯,結果水撒到了手背上。
衛源嚇了一跳,看著女孩燙紅一片的手背連忙道歉,“對不起。”
思舞卻不耐煩的擺擺手,“沒事了,你們這些讀書人沒事兒就好好坐著,細胳膊細腿兒的什麼都做不好。”
衛源一愣,跟著脖子都氣紅了。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沒用。
是,他沒有哥哥的扛鼎之力,功夫也沒有哥哥厲害,但是他讀書好呀,沒有人敢說他沒用。
但是對方是個女孩子,他不想要跟她計較。
可是他的眼神已經泄漏了他的情緒,思舞又是個機敏的,看了他的樣子忙笑著說:“對不起呀,看我心直口快的,不過在場的都是靠拳頭吃飯的,跟你還真不合適,要不你去廚房轉悠一下,別在這里擋著我的眼睛。”
三思是個憨厚的,聽妹妹這樣說便呵斥他,“怎麼對衛家兄弟說話的?”
思舞冷冷一笑,“我就這樣說話的,大家不都聽到了嗎?以為自己是個什麼美玉,還跟哥哥搶女人,不就是個豆芽菜嗎?”
“齊思舞!”三思想要抽她,這個妹妹怎麼這麼八卦。
衛灝也愣住了,他愣的是有人竟然也嫌棄自己的弟弟不好,聽起來那口氣就安琪以前嫌棄自己一樣。
齊家兄妹是皓軒的人,他不可能看著思舞去侮辱衛源不管,他皺起眉頭,“相思,你帶思舞去你們房間里說話。”
相思明白他的意思,可她是余州人,他讓她帶走而不是念慈,可見他是把自己當成他的人了。
想到這里,相思的笑便從心底綻放出來,“好的,你們談。”
衛灝拉了衛源,“別生氣,她是一個姑娘家。”
三思也道歉,“我這個妹妹慣壞了,衛兄弟你別放在心上。”
大家都這樣說了衛源也不好再計較,“沒事,我不生氣。”
這樣說了,到底意難平。
房間里,相思在想要跟思舞怎麼說。
雖然她和她不是太熟,可是作為將來的封平少帥夫人,齊家兄妹將來就是自己夫君的得力干將,她不能給思舞個不好的印象。
拿了皓軒來哄她的小零食給思舞,“先讓我看看你的手,都燙紅了。”
思舞知道相思的特別之處,有些不好意思,“我沒事兒,刀子砍上都沒感覺,這點小傷算什麼。”
“那你為什麼跟人家衛源過不去?挺好的一個孩子,招你惹你了?”
思舞跟小五一個脾氣,直來直去的單細胞動物,“我就是挺生氣他搶了衛灝哥哥媳婦的事兒,我看他和安琪一點都不配。”
這昨天晚上才來,今天就知道了,誰這麼八卦呀。
“思舞,你可能是誤會了,雖然人家家里的家務事我們說不清,但衛源和安琪是同學,安琪和衛灝是有誤會,他們已經和好了,你看不出來嗎?”
“啊?那石頭叔叔跟我說的什麼呀,讓我當眾丟人。”
就這脾氣,恩怨分明,心里一點也不藏事兒。
相思卻腹誹,石頭叔叔喲,你連這事兒都八卦,那我和皓軒的事兒你又跟人八卦了多少?
看來,沒有女人管教的男人是學不會成長的,她得跟皓軒說說,給石頭找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