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寶點頭,“自然。”
真雅知道他是胡說,這戒指她看了不下千遍,也沒看到有他的名字,他根本就是匡人。
“哼,莫子衿,你不老實。”
“真有名字,指給你看。”
真雅把手伸過去,“哪里有,你說,要是沒有看我怎麼收拾你?”
青寶笑笑,拉起她的手后忽然低頭親了一下。
他勾起嘴角,“看看,有我的印記了。”
真雅給他親懵了,僵著手傻站著,“你……”
青寶卻再也沒有表示,又默默喝起酒來。
真雅剛才還憋著氣,現在卻給他一杯涼水潑下去,剛燃起的火苗又給熄滅了。
這個莫子衿,到底在玩什麼。
他手撫著額頭,低聲說:“我喝醉了,要去休息,你隨意。”
說著,他隨手脫掉了剛才披上的外衣,只著薄薄的白色寢衣,上了床榻。
他竟然把她當做不存在……
清雅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她手指緊緊捏著酒壺,只覺得難看,想要立刻離開這里。
伸手拿了衣服披上,她就要往外走。
“等等。”青寶的聲音響起在屋里。
真雅眸色一喜,忍不住回頭去看他。
他躺在床榻上,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看樣子是要睡了。
“走的時候幫我關燈。”
真雅氣的直跺腳,“我不管。”
青寶卻不再搭話,閉上了眼睛。
真雅的手落在門上,卻遲遲沒有打開。
她暗罵自己,真雅呀真雅,你是來干什麼的,為什麼試都不敢,就這樣走了?
大不了給他推開臭罵羞辱,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你在他面前也沒什麼尊嚴。
想到這里,她一咬牙,又折回來。
到底是臉皮不夠厚,她伸手拉滅了燈,然后掀開被子就鉆進去。
黑暗里響起青寶幽冷的聲音,“你干什麼。”
“睡你。”真雅回答的真是豪氣干云。
半天,都沒有動靜兒。
她只覺得渾身僵硬,禁不住翻了個身。
就這樣落入到他堅硬的懷里。
他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真雅緊張的小腿肚子都抽筋了,“你,你干什麼?”
,就得這樣。”
說著,。
黑暗里,真雅瞪大了眼睛,覺得自己看到了雪山峰頂七彩蓮花的光芒。
真雅羞得面若桃花,哪里還有以前他的豪放嫻熟,
這個時候,語言顯然太蒼白,青寶果斷決定。
他爹說,追女人就是要果斷大膽,。
當然,這個是不能讓赫連皓軒知道的,否則他老妹兒咋辦?
。
忽然,一陣砰砰的拍門聲。
“哥哥,哥哥,要走了,你怎麼還不起來。”
真雅給驚醒了,她睜開眼睛,看到青寶正含笑看著她。
她想要起來,卻給他緊緊裹住動不了。
她推他,“你要走了,趕緊起來。”
他苦笑,“是起來了。”
,真雅紅了臉,“你,你別這樣。”
“我哪樣?”
“莫少帥要離開達旦了,我起來送你一程。”
真雅把眼淚流在心里,裝作很大方。
“送我?在我們睡了之后你送我?”
真雅皺眉,“那你還要怎樣?不想看到我直說,昨晚我們不過是酒后,當不得真,”
相思拍了半天門沒拍開,她轉身對皓軒說:“沒起來。”
皓軒聽到里面好像有些不雅的聲音,“算了,我們也不急于一時,走,吃飯去。”
相思皺眉,哥哥搞什麼。
屋外,隆冬盛雪,。
事必,青寶親手給她穿了衣服。
“走吧。”他牽她的手。
真雅神色凄然,是要分手了嗎?
可是,他卻帶著她出了院子門。
“坐車吧,昨晚把你累壞了。”
“要去哪里?”真雅揪住了他的衣服。
青寶看看四下無人,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子,“去王宮,跟你父王提親。”
真雅臉色一下變得慘白。
她掙開青寶的手,“不用,我說了,那是因為喝醉了酒。”
青寶霸道的把她摟在懷里,“今早呢?”
“今早是……”
“我希望每天都這樣,一醒來就看到你。真雅,我喜歡你。”
表白來的猝不及防,她甚至都沒明白過來。
就像被雷擊中,她站在那里。
青寶忽然攔腰把她給抱起來上了馬車,“坐好。”
真雅激動的淚流滿面,“莫子衿,你剛才說什麼?”
“坐好。”
“前面那句。”
“我不記得。”
“你,你說,否則我不跟你走。”
“你敢。”
“我就敢,莫子衿,我愛你。”
青寶覺得她太聒噪,直接親了上去,可是這次真雅卻看到他的耳朵尖是紅了。
大清早的,達旦王給青寶從被窩里拉出來。
奉上以前送的彎刀,他開門見山的說這就是信物,他要娶真雅。
達旦王的瞌睡也醒了,他剛想要訛詐點東西當聘禮的時候,青寶直接了當的說:‘人她帶走,聘禮后面再補上。’
這叫娶老婆嗎?簡直是搶親。
達旦王還不同意,真雅卻發言了,“父王,你說我可以自己挑夫婿,現在我什麼嫁妝也不要就嫁去余州。而且余州和封平也結成了兒女親家,以后我們都是親戚,邊疆就和平了。”
青寶拉著真雅在地上磕了幾個頭,“我們的車馬上要出發了,父王,我們走了。”
等等,就這樣嗎?
可是嫁出去的女就是潑出去的水,真雅高高興興的跟著人家走了,他這買賣可虧大了。
解語花似的蘭妃勸他,“王,您可一點也不虧,真雅公主成了余州少帥夫人,我們北疆可保百年穩固,不管是里外的人,再也不敢胡亂打主意。”
達旦王覺得有理,這才寬了心。
皓軒一行人久等青寶,好容易把人給盼來,他身邊拉著面若桃花的真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