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阮念念賣的便宜,還不要票,再加上質量好。
阮念念笑道:“這皂放的時間越長越好用,大家不用擔心過期,要是家里還有別的皂,這個放上一段時間。”
阮念念在這畏畏縮縮一下午才賣了幾塊,這嬸子帶回來的人,把阮念念剩下來的十幾塊包圓了。
阮念念走的時候笑盈盈地說道:“我給大姐們的價格低,大家幫我多宣傳宣傳,多來幾次。”
說著一人還塞了一顆糖。
這些人都是紡織廠家屬院的,紡織廠的工人多,女工也多,湊在一起討論買個好東西,就是在各自的小朋友圈里宣傳一下,阮念念也能賣出去不少。
阮念念提著布袋子回去,先去了一趟縣醫院,又去了一趟縣里的供銷社,買了二十斤的椰子油,十斤的棕櫚油。
供銷社的售貨員認出來她了:“你昨天買的用完了?”
她提起這個,阮念念的小臉一跨,可憐兮兮的:“昨天沒到家,罐子掉下來,撒了。”
“今天我坐村里的驢車過來了,放在驢車上,不怕撒。”
售貨員不疑有他,跟著惋惜。
給她裝進罐子里。
“壇子一個一塊,加上油一共二十塊。”
阮念念掏了錢。
先把東西寄存在這里,又去叫了村里趕車的大爺,跟著她一塊抬上驢車。
大爺抽著旱煙:“買這麼多油啊,阮知青?”
“這個油便宜,還不要票,我怕賣完了,就多買些,叫什麼棕櫚油。”
顯然大爺也是聽說過這個的,微微皺眉:“不好吃,差了幾毛錢,要吃還是得吃豆油。”
阮念念笑笑:“這不是沒錢嘛。”
那大爺也沒說什麼,去逗著驢說話,阮念念則是在車上盤算。
自己上次三斤椰子油和兩斤棕櫚油,五斤油三塊錢,一共做出來二十塊皂。
她這次出門留在家里兩塊。
一共賣了二十塊,都是以五毛的價格賣的,一共收了十塊錢,扣三塊錢的成本和發出去的糖,毛利潤也有六塊多了。
一次能有六塊多的利潤,不算少了,在縣城里工廠上班的人,一個月工資普遍才三十多塊錢了。
這生意能做。
就是次數也不能多,她不能把自己暴露了。
阮念念在車子上算賬的時候,林鏡心也喜氣洋洋的回來了。
看到那壇子的時候,微微皺眉:“阮念念,你這買的什麼啊?這麼占地方。”
阮念念:“好東西。”
其他的人也陸續來了,大家都好奇阮念念買的是什麼。
“我知道,是那供銷社賣的椰子油和棕櫚油。”
“不好吃,我買過一次,哎呦,剛炒出來那油就結到一塊了,味道奇怪,不過這個便宜,還不要票。”
林鏡心一聽這個,不屑的笑一聲。
“你買這麼多,該不會準備吃一輩子這個吧,江燃知不知道你這麼扔錢。”
林鏡心陰陽怪氣的。
這城里來的就是不會過日子。
阮念念買了兩大壇子不好吃的油晚上就傳遍了大河村。
江燃自然也知道。
看著家里原本晾在陰涼處的肥皂沒了。
她把那些肥皂弄哪了?
江燃弄了水洗了把臉,擦了擦身上的灰,走進廚房,看到忙碌的阮念念。
眸色深邃如海。
“你今天下午去縣城做什麼了?”
阮念念聽到他的聲音,回頭笑了笑:“我買了好東西。”
“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拿。”
說完她人就跑了,一會拿著東西又跑回來,東西遞到江燃面前的時候,他的眸色又是一暗。
阮念念道:“是不是好東西?”
“有了這個,就安全了。”
阮念念拿的不是別的,正是,安全工具,小孩嗝屁傘,她還買了二十個。
江燃到底是七十年代的人,他聽著阮念念這些虎狼之詞,耳根發紅,原本想問的問題,早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拋到了腦海后去了。
“大白天的,別說這個,快去收起來。”江燃難得話多了一點。
阮念念透過那小麥色的肌膚,看到那微紅的耳根,猛然意識到,江燃害羞了!
竟然害羞了!
更好玩了。
怎麼辦,現在都想把人撲倒。
阮念念心里無數的小九九,礙于這是大白天,五臟廟還沒填飽,只能把那安全工具又收拾起來。
小聲道:“江燃,晚上你有事沒事?”
沒事做點不太健康的事情唄。
阮念念的潛臺詞赤裸裸的,江燃喉結滾動一下,覺得這廚房更熱了。
“我晚上沒事,我買了好多個。”
“昨晚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她一個大姑娘,不知羞的一直說這些,江燃渾身燥熱,倒是自己比她一個姑娘家還不自在。
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閉嘴。”
阮念念只好乖乖閉嘴,江燃出去一趟,一會提過來一條肉。
看到上好的五花肉的時候,阮念念瞪大眼:“這是從哪里來的?”
“吃了,別聲張。”江燃交代一句。
這塊肉太好了,肉質緊實鮮嫩,一層一層的,足足有二三斤重,還沒熟呢,阮念念便不自覺的吞口水。
不過看江燃那模樣,這肉似乎來路不正。
阮念念眉頭的目光輕輕在江燃身上打量一下,忽然就想到今早的事情,他早上去做什麼了?
不過,阮念念還沒猜明白呢,門口傳來一道聲音:“江燃在家嗎?”
阮念念手忙腳亂的把肉進剛剛下來的籃子里,又把繩子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