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轉身去忙了,只是一直到下工的時候,腦子里想的都是這回事,難不成,阮念念真的是因為自己說的那幾句話在生氣。
下工的時候,王六看著江燃:“對了,嫂子是不是因為宋知青生氣,宋知青傷了那處,村里都傳遍了……”
“別亂說,你嫂子她不是那樣的人。”江燃打斷王六的話。
只是這話,他心里也不信,阮念念喜歡小白臉,喜歡的全村皆知,他之前還碰到過阮念念在后山給小白臉撒嬌,那小白臉不過說幾句好聽了,她就把錢票給了他。
為了他放棄城里的好工作跑到這,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第25章 為了一個女人,江燃真是瘋了
江燃心里煩躁,下工沒先回家,和王六分開自己先去河里洗了個澡,出來看著河面上自己的臉,好像是比那個小白臉冷,比他黑,好像是有點兇了。
江燃嘴角微微扯出來一個笑,河里的人,格外的別扭。
江燃又黑了。
阮念念自然不知道江燃的情緒,她白天不去上工,這會正夏天,是萬物生長開花的季節,村子里雖沒有名貴的花,但不少小野花,阮念念看到好看的摘下來,做成干花,準備弄到肥皂里。
上次做的是普通的家事皂,賣不上什麼價格,她想做一部分好的,顏值高的,賣的價格也高一些。
至于有沒有市場,她倒是不清楚,不過她也有信心賣出去。
陸行云女士曾經給她說過。
不管在什麼時代,都有窮人都有富人。
有人能花百萬買個包,有人窮盡一生也掙不了那麼多錢。
沒錢人追求基礎生活,有錢人則是追求精致生活。
何況,大家現在普遍窮,但物價也低,她賣個精致的香皂,最高也賣不上幾個錢,還有就是,現在不能說完全處于買方市場,但因為種種限制,市場上的確——缺貨。
阮念念還是有信心賣出一部分溢價高的皂,所以每一片花朵她選的都精細。
她在盤算著以家事皂為主,以精油花香皂還有羊奶皂為輔這樣銷售下去,羊奶目前還沒有,但她已經打聽出來村里有人養羊了。
江燃寒著臉在想怎麼哄媳婦,阮念念在想自己的商業計劃,大河村的村民可就看的皺眉頭了,都閑的揪野花了都不去下地掙工分。
周明霞皺眉啐了一口:“懶婆娘,咱們村哪有這麼懶的人。”
說著還看向在旁邊的張慧:“你這個弟媳倒是好運氣,江燃都去磚窯了她也不干活。”
語氣里酸意明顯,張慧上次被阮念念一盆水潑出來,對她格外的不滿,當下便撇撇嘴道:“哪有這樣的女人,可著自己的男人使勁用。”
周明霞:“還不是不喜歡江燃,之前宋知青記個賬她都怕累著,又是送吃的又是送喝的。”
……
張慧周明霞還有離得近的幾個人湊在一塊,語氣頗為看不上阮念念,心里卻又忍不住的羨慕,誰想在地里曬著干活,可大家都要干活,憑什麼,阮念念不用干活?
一下工,張慧回到家看到自己丈夫,沒什麼好臉色:“你弟都知道不讓他媳婦干活,都是兄弟,你怎麼就沒學到你弟的一點?”
江老二正在吃著紅薯面饅頭,聞言眉頭一皺:“江燃他倆沒孩子,咱倆三孩子,怎麼跟他比?”
“再說,難不成你也想讓我去磚窯上給磚出窯?那可是累死人的活。”
“為了一個女人,江燃真是瘋了。”
心里對阮念念也有些不滿。
張慧聽了江老二的話,縱使心里不滿,但她在村里長大,也知道出窯有多累,大河村的磚窯也是大隊里的副業,在磚窯干活多的,可以多分一些錢,肉,工分也總是記得高高的。
好雖好,但長時間可干不起來。
張慧嘟囔一聲:“那女人跟狐貍精似的,勾的男人為她賣命。”
說著自己也去吃東西,咬著刺喉嚨的紅薯面饅頭,喝著大碴子粥,腦子里忍不住的又想起來阮念念那天吃的白面面條加雞蛋辣椒,油潤潤的,黃的雞蛋和青的辣椒,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愛。
“之前飯都吃不上,現在都讓開始吃白面炒雞蛋了,家里什麼都沒有,這麼霍霍,人家媳婦過的是神仙日子,看看我,跟著你凈受苦了。”
嘴里的紅薯面饅頭更加的難吃。
江老二聽著臉色也不好看,看著自己老婆,再想想江燃,雖然他和江燃不親近,但怎麼也是他弟弟,不能任由自己弟弟為一個女人這樣下去。
低頭喝了一口湯:“你做嫂子的,明天去說說阮念念。”
張慧哼笑一聲:“我哪里敢說她啊,上次你是沒見,一盆水就給我潑出來了,我就沒見過這麼不懂事的人。”
話是這樣說,張慧有了自家丈夫撐腰,心里盤算著遇到阮念念要好好說說她,最好那白面面條能分給她一碗,還有雞蛋,哪有給著給著就不給了。
江家在張慧在說她的時候,阮念念正盯著鍋里的湯想,已經快涼了,江燃還沒回家,他往常不會這麼晚回來的。
這里面加了雞蛋,涼了再喝就有點腥,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