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我什麼都沒看見,我只是來給你送藥的。”阮念念想到江燃的模樣,他說不準眼紅了,耳朵也紅了,一想到這里,嘴角就微微勾起。
“再說,我們是夫妻,沒必要這麼生疏。”
“更親密的事情又不是沒做過,你哪里我沒看過,不要害羞……”
前面的話江燃聽著心里還算舒服,緊接著聽到后面的話臉又刷的黑了下來。
嗓音低啞道:“出去!”
他沒和別的女人接觸過,但是,干活的時候不是沒聽過一些男的說些葷話,總感覺,她媳婦比其他人都大膽。
甚至說出來的話,比一些大男人還……不要臉。
阮念念止住了腳步,算了,不領情,出去就出去。
“那你趕緊出來吃飯。”
阮念念走后,嘩啦啦的冷水聲音又響起來了。
她還不知道自己三言兩語害的男人血脈賁張,正在廚房覺得自己做的飯簡單。
阮念念覺得飯不行,但江燃吃的津津有味,喝了三碗飯,吃了兩個三個小的蔥花卷,一個雞蛋,剩下多的那個給阮念念。
阮念念飯量小,根本吃不了兩個雞蛋,剝開又丟進江燃的碗里:“我吃飽了,你吃吧。”
江燃微微皺眉,看著對面瘦弱的身板。
“野貓都比你吃的多。”
阮念念可不這麼認為,自己先起來去把廚房的大鍋刷了,然后燒水,準備今天好好泡個澡。
江燃吃飽把碗收拾了,又重新抹了一遍確認木桶上沒倒刺,洗了洗給阮念念填涼水。
木桶被填滿,阮念念泡進去的時候,舒服的眼睛都閉起來了,渾身被溫水包裹,整個人的肌肉都放松了。
溫熱水泡著,腦子都不由自主的遲鈍了,想著江燃那麼累也應該來泡一泡。
江燃聽著屋子里的水聲,院墻外面響起了一聲類似貓叫的聲音,他走出去。
王六神色激動:“哥,陷阱里發現了幾只小野豬,感覺剛出生不多久,怎麼處理啊?”
“要不然還賣了?”
江燃微微搖頭:“小的賣了不合算,幾只?”
“一共四只。”
“弄出來吧,交到大隊里,讓大隊長處理。”
江燃的話音落下,頓時王六有些失望,他還是想自己換成錢。
江燃哪里不懂他的意思,一個眼神就看出了他的那點心思:“這幾頭豬到底是你我交上去的,養到過年,怎麼也得多分點肉,若是賣了賣不了幾個錢,風險也大,到時候,被抓進去就得不償失了。”
他難得說這麼多話,顯然現在的心情還不錯,王六聽他說的也有道理,心里那點不舒服也消失了:“那我去弄出來,明天咱倆一塊交上去。”
江燃微微點頭,夜里村里沒人走動,江燃想著阮念念在屋里泡澡,腦子里總是胡思亂想,干脆拿著手電上山了。
阮念念泡好了澡出來,渾身輕松的躺在床上,看著被她放在桌子上的藥。
不行,這藥還得涂在江燃身上,要不然他身上那些傷口發炎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江燃回來的時候,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人,目光不由的就落在她臉上許久。
睡著的阮念念很乖,睫毛微微翹起,鼻子精致,往下是泛著淡淡粉意的唇,這會安靜的人不會說那些流氓的話。
江燃躺在她的身邊,微微朝著她靠攏,人還沒觸碰到她,忽然一只柔軟的胳膊伸過來。
黑夜中,男人的身子一僵。
睡的迷迷糊糊的阮念念感覺自己床上的玩偶好像變硬了,不過她也沒多想,習慣性的把腿也搭過去,整個人就一樹袋熊的姿勢,頭還在“玩偶”上蹭了蹭……
江燃好不容易在山上消耗的精力,這會好像又復蘇了……
阮念念這一夜睡的格外的好,身邊的男人就不同了,幾乎是天快亮了,江燃才強制的使自己閉上眼睛。
這就導致了,阮念念已經醒了,江燃還沒醒來。
她第一日發現自己醒了江燃還沒醒,睡著的他還穿著背心,胳膊暴露在空氣中,那小麥色的肌膚上有令人忽略不了的紅痕。
阮念念伸手拿過桌子上藥膏,輕輕擠出來一些,然后細致的涂在他的傷痕處……
動作輕柔,指腹細膩,膏藥微涼,幾乎是把手指小心翼翼碰到他胳膊的時候,江燃就醒了。
鬼使神差的沒有睜開眼。
阮念念低頭認真的涂藥膏,沒有注意到手下男人顫動的睫毛。
這宛如一場刑罰,還是特殊的刑罰,令人痛苦又歡愉。
細膩的指腹和微微帶著涼意的藥膏涂抹在他的身體上,江燃卻不可抑制的從心里泛起一股熱意……
一直到他終于忍不住了,大掌握住她的手腕,本想迅速拿起來,不讓她再四處搗亂,想到她那稍微一用力便紅了的胳膊,動作又放輕了。
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你在做什麼?”
阮念念拿著藥膏乖乖道:“給你涂藥。”
江燃看了看被她涂過的地方,那藥是他買給她的,微微皺眉:“都是小傷,沒大礙,不用涂。”
阮念念聽著他滿不在乎的語氣,擠出來藥膏,繼續涂:“怎麼不用涂,不涂萬一留疤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