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分員是比較輕松的工作了,原本一直由著大隊長的妹妹在做,前段時間嫁到了鎮上,這才空缺出來,好幾個人盯著這幾個位置,按理說江燃是如何也拿不到這個位置的。
可要是送上一頭一百多斤的豬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別說這輕松的活能給阮念念,這肉還能把村里其他人的嘴堵上。
阮念念不想要記分員這事也不是假話,她是準備到時候去搶宋辭明老師的位置呢,如果江燃給他換了記分員的工作,她去縣城賣皂不那麼方便。
“江燃,我真的不想要這個工作。”阮念念都快著急的跺腳了。
江燃微微皺眉:“你是嫌棄這個工作?”
也是,阮念念在大河村是出了名的人物,江燃之前干活的時候也聽過別人背后議論她,說她在大城里的廠里是正式工,一個月拿三十六塊的工資,大隊的記分員可沒這麼高的工資。
阮念念意識到江燃誤會了:“沒有,我沒嫌棄這個工作。”
顯然江燃是不信的。
他把野豬先丟在后院的地窖里,然后道:“把這豬交給大隊也不全然是為了你,而是,山里有人,怕是反應過來也知道我和王六在山里抓了東西,到時候要是告到大隊,不好。”
阮念念想到周明霞和那個男的狼狽跑下山的模樣,忍不住的笑出來:“這個你不用怕,山里的那兩個人更害怕你去大隊告狀。”
第38章 男人心 海底針
這會被抓到和別人亂搞,大隊里知道了,不僅僅是名聲不好,可是會被屁兜的,還要進行改/造/勞動,周明霞即使覺得不對也不會提起這件事。
江燃:“你知道些什麼?”
阮念念就把在山下看到周明霞的事情給說了:“那男的我不認識,反正不是她老公。”
江燃微微皺眉,山上除了自己人,腳步聲的確只有兩個。
江燃看著那頭野豬:“我知道了。”
把野豬身上蓋上干草。
兩個人出來的時候,王六已經洗好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還把上衣給脫了,阮念念一出來,眼前擋了一只男人的大手。
男人的大掌并不像是她后世見過的人一樣白皙,江燃的手掌很大,指腹上有干活磨出來的繭子,手上甚至還有野豬的血跡,可卻給人足足的安全感。
王六感受到江燃冷徹的眼神訕訕笑道:“衣服上的血太多了。”
江燃:“回家。”
“好嘞!”
王六應了一聲,像是猴子一樣跑了,江燃這才把手放下。
說著也去水邊,提著桶沖洗自己身上的血跡,阮念念去晾曬自己帶過來的藥草。
嘩啦啦的水聲停歇了,阮念念手上的藥草也晾曬完了,一抬眼,江燃赤膊拿著毛巾正在擦頭發,小麥色的肌肉流淌著水。
水珠從頭發上滑落到脖子,再到胸膛,順著麥色的肌肉紋理匯聚到腹間的溝壑,慢慢的往下滑落……
阮念念臉騰地紅了。
轉念心里又有一點高興,后面的野豬還有江燃和王六的對話,說明這兩個人也沒那麼簡單,造崽子的事情指日可待。
重要的不是崽子,而是她對江燃早就垂涎欲滴了。
她的目光存在感太強,江燃看著她紅紅的臉,眼底也倏然的劃過一道笑意,轉身進了屋子重新換了衣服。
再出來看向阮念念:“上工了,你再睡會。”
阮念念臉上的紅意慢慢褪下,等江燃去上工了,她在家里把之前晾曬的干花又挑選一遍,最完美的準備入皂。
晚上,小院外面傳來一聲貓叫。
不多時,江燃起身打開門,王六趕了一輛驢車,兩個人把野豬弄上車。
趕著驢車走小道。
前面黑黢黢的,樹影搖晃,王六不由自主就想到小時候聽村里老人講的鬼故事,哆哆嗦嗦的想話題轉移注意力。
“燃哥,咱們這豬肉送到哪里啊?”
江燃趕著驢車,臉上沒什麼表情,也不像是王六那般懼怕:“玻璃廠。”
他簡單的結束了這個對話。
王六看什麼都覺得是鬼影,忍不住的道:“今天這頭豬被嫂子看到了,你出來,嫂子知道嗎?”
江燃沒說話,阮念念聰穎,應該已經猜到什麼了。
王六:“你要不要給嫂子交代一下咱們兩個做的事情?”
江燃也還沒想好。
王六聽不到回答也害怕,自己說:“你說了嫂子應該也會理解你,咱們這不是為了日子好過一些嘛,不然肚子都填不飽,咋結婚,咋養娃。”
說著又自己否定:“不對,阮知青是城里人,不缺錢和票,聽說之前咱們村里給她發的紅薯,她都不吃的,分給知青點一個叫楊桂芬的知青了。”
“她肯定不知道咱們的日子艱難,到時候要覺得咱們是鉆空子,給咱們告了可怎麼辦……”
王六絮絮叨叨的,江燃本來沒想這個問題,被他說的心煩:“閉嘴。”
王六懼怕江燃,更懼怕鬼,嘴巴剛閉了兩分鐘,又開始提到別的話:“我今天上工的時候,和幾個大娘在一起,聽說趕在農忙前,那個小白臉就和林鏡心結婚了。”
“這小白臉一結婚,燃哥你就不用擔心了,嫂子就和你好好過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