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了!
話還沒喊完呢,聲音戛然而止,就見揮拳頭的宋辭明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男人長臂一丟,直接把人砸向知青點。
許是喝了酒反應遲鈍。
過了半秒鐘,宋辭明從喉嚨口發出一聲凄慘的叫聲。
隨著宋辭明像是待宰的豬一樣在地上慘叫哀嚎,大家的酒也醒了許多,看著門口站著的江燃和阮念念,沒人敢說什麼。
“走吧。”
阮念念握著江燃的手,抬頭道:“走吧。”
知青點的人目送了兩個人離開,張弛才皺著眉頭去扶宋辭明,他剛看到宋辭明去纏阮念念,準備上前,看到江燃來了才停了腳步。
“辭明,你這是做什麼?阮知青已經結婚了,你也結婚了,你這是風氣不正,生活作風有問題,要是讓林支書和她女兒知道了,你能討了好處?”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聽著張弛出聲也忍不住的說道:“那江燃,雖說成-分不好,但他的力氣個子都在那放著呢,你還去騷擾阮知青,這不是趕著挨打嗎?”
“他騷擾了阮知青還去打江燃,挑事呢,我要是江燃我也打你。”
宋辭明摔得渾身疼痛,在眾人的一言一語中,腦子也逐漸清醒了,他在林家的日子現在本就不好過,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
宋辭明訕訕笑道:“我喝醉了,喝醉了,今天的事情還要勞煩大家別說出去。”
宋辭明又是對著知青點的人一番好話,然后搖搖晃晃的離開知青點。
其他人在院子里搖頭:“之前覺得這宋辭明也是個人物,寫的一手好字,還能寫詩畫畫,現在覺得,他怎麼這麼小人呢?”
這話說出了不少人的心聲。
阮念念根本沒把宋辭明的事情放在心上,她身上有熏的酒氣,難聞的很,再加上在知青點也沒吃好。
肚子里還餓著呢,仰著頭問江燃:“你在家吃了什麼?”
小咸菜配饅頭,江燃不怎麼餓,媳婦不在家,他就將就一頓。
阮念念一聽皺眉頭:“我還餓著,咱倆再吃點?”
這個想法一拍即合,不過時間不早了,也沒做太復雜的飯,下了一碗的手工面條,西紅柿雞蛋鹵澆上去,阮念念重新吃了一碗面條。
至于晚上不餓的江燃,吃了兩碗。
身上頭發上又是飯味又是酒氣,吃飽就燒水洗澡,江燃來回提了幾桶水,溫度調到合適。
阮念念泡進溫水里,看著江燃問他要不要一起。
江燃倒是在自己媳婦異常豐富的理論知識的帶領下打開了不少之前想都沒想到過的事情,只是,這水里還真沒有——
看著她清亮如水的眼眸,江燃心頭一熱。
阮念念對上他的眼神,心里一慌,她只是習慣性的逗逗江燃,他不會來真的吧?
屋內燒著炕,點著煤油燈,阮念念的臉也不知道是燈光的原因還是水溫的緣故,熏得白里透紅的。
江燃看著媳婦誘人的模樣,快步走了過去……
木桶打的不小,阮念念一個人泡進去綽綽有余。
只是再多個人,就顯得有點擠了。
水花四濺。
……
阮念念最后躺在炕上,江燃拿了棉布給她擦頭發,她自己懶洋洋的快睡著了。
這頭發怎麼擦也不可能徹底擦干,阮念念打個哈欠無力的道:“別擦了,炕上熏一會就干了,你去把外面屋里的水弄干凈,不然明天還不干。”
木桶里小半桶水都弄到外面了,土坯房里地面也是夯實的土地,經不起水一直淹著。
經歷了一番體力勞作的江燃不僅僅沒有絲毫的疲態,反倒是還有點神清氣爽,看著懶洋洋躺在炕上的阮念念,喉結滾動。
阮念念累死了,一眼就看出男人的心思,抬腳朝著他腹肌上踹了一腳:“快去。”
江燃伸手抓住她的腳,看著那白嫩的小腳,腳趾圓潤飽滿,腳指甲蓋的泛著粉色,可愛的很,低頭在她腳面親了一下:“這就去了。”
阮念念后知后覺的看著他的背影:“江燃,你這兩天不要再親我嘴和臉!”
……
第二天清早,阮念念還在睡夢中呢,聽到外面有嘰嘰喳喳的聲音。
“娟姐姐,太陽已經曬屁股了,姐姐還沒起床啊?”
江娟笑道:“也沒事,讓她睡吧。”
阮念念迷迷糊糊睜開眼,趴在窗戶口往外看一眼,就對上了甜妞清澈好奇的眼睛。
還有江娟的身影,似乎是在做什麼,阮念念打呵欠,穿了衣服出來,看到外面屋子里的大木桶,想到昨晚的荒唐,老臉一紅。
快步出來:“娟姐,你們怎麼來了?”
江娟手里拿著一副兔毛的手套:“這個,是我這幾天閑來沒事做的,你試試合適不合適。”
灰色的兔毛手套,做的留出來了手指,上面還做了蓋手的,冷的時候可以把手指也蓋上,要干活不方便就扣在上面。
一雙手套做的很精巧。
江娟道:“這兔毛還是讓江燃拿的,上次的錢他又還給我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才好。”
阮念念收了手套,立刻戴上,里面用了棉布和棉花,柔軟又親膚:“你手真巧,我很喜歡,謝謝娟姐了。”
江娟露出來一個笑:“你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