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江燃在后面跟著我呢。”阮念念心中有數,期待的小臉看著江娟:“娟姐,你來做什麼的?”
江娟笑著拿出來一封信:“這個,是張主任讓我轉交給你的,她說你們有時間去找她一趟。”
阮念念接過信封,快速拆開,一目十行的看著里面的內容,臉上的笑容逐漸放大,遞給江燃:“成了!”
江燃也笑著接過去。
這倆人跟在這打啞謎一樣,江娟也不多問:“信送到了,我就先回家了。”
阮念念留她吃飯,江娟還等著回去見甜妞和狗蛋,就拒絕了。
阮念念還來不及挽留呢,她風風火火的走了。
機械廠說是兩千多人,阮念念看到李軍信里的數字,兩千九百三十二人,接近三千人了。
定的是最普通的家事皂。
要求八月十五前,全部送到,除此之外,還有百分之三十的訂金,不過這些訂金暫時是匯到了張萍那里,信中都有說明,阮念念猜想,張萍讓她們去縣城也是為了這個事情。
八月十五之前,那距離現在,還有好幾個月呢,不過中間算上她要生孩子,帶孩子,江燃要照顧菜,看著時間多,但仔細想想,其實也沒多久了。
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完這麼多香皂,也是一個挑戰,阮念念有心找別人來做,但做香皂實在沒有多大的技術含量。
而且還是這個年代,找別人做不說把自己吃飯的家伙交給別人了,萬一存了不好的心思,那去把她舉報了,那可是一抓一個準。
這里面涉及的錢多,人性禁不起考驗,這個念頭只出現了一瞬間,就被阮念念打消了,還是自己做吧,找人做她是活膩歪了。
機械廠的單子一確定,阮念念和江燃去了一趟縣城,拿了張主任那的訂金,一共四百四十塊。
張萍看著這兩個年輕人,心中佩服,她一年的工資,也沒她賣一趟香皂多,不過香皂也不是憑空變出來的,肯定還有本錢。
張萍心里雖然羨慕,但并不妒忌,畢竟,她也不是完全無利可圖的,阮念念出手還挺大方的,這不知道她愛吃鹵牛肉,今天過來還提了一大塊,讓她當下酒菜,她提著足足有二斤重。
她覺得這倆人,雖然在農村,以后錢途不可限量,交好對她沒壞處,很快,想到這心里的那點酸也被舒緩了:“對了,江燃,念念,江娟喜歡什麼樣的人,我手邊恰好有個人,覺得挺般配的,你聽聽參考一下,給江娟提一提,合適的話都見見。”
張萍介紹的人在電業局上班,今年三十八了,工作倒是穩定,前幾年死了老婆,留下一兒一女,大的十十六歲了,小的八歲了。
張萍道:“比起來江娟,年紀是大了點,但是工作單位好,福利也好,長得也不差,最重要的一點是,人家說了,生不生孩子都行,人家家里有娃,不在乎這個。”
江娟今年才二十八,男的大她十歲,除此之外,工作倒是好工作,就是在后世在電業局上班也是相親市場的香餑餑。
阮念念道:“萍姐,我也忘了告訴你了,娟姐前段時間說不想結婚,在我們村收養了兩個孤兒,大的也都八九歲了,小的還沒過六歲的生日呢。”
張萍倒是真不知道這回事,一聽這個,頓時犯了難:“那我再問問,這兩個娃不是小事情。”
阮念念和江燃從服裝廠離開后,八字都沒一撇,她也沒給江娟提這個事情,開始在家專心做香皂。
確切的說是。
專心指導江燃做香皂。
做的多了,這也是個體力活,她挺著肚子確實不方便,就是她想做,江燃也不讓做,連續幾天,江燃做的已經比她還熟練了。
一排一排的皂切出來,阮念念還專門買了牛皮紙,裁成合適的尺寸,江燃做體力活,她沒事就把香皂給包裝一下。
家里的油也不是無限供應的,一次也不好買太多,江燃有時候下午趕著驢車,把附近的幾個縣城都轉悠了,買一些油過來。
至于,上次張萍說的給江娟介紹對象的事情,一直沒有下文,肯定是被江娟帶著兩個孩子嚇到了。
電業局上班是不錯,但他比江娟大十歲,再大的優勢在這歲月的鴻溝里也沒了,他自己帶著兩個娃,倒是不樂意江娟帶娃,阮念念覺得沒下文正好,這人也不是良配。
阮念念還在感嘆不是良配的時候,甜妞跑過來了。
眼眶還通紅。
阮念念道:“小甜妞,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甜妞搖搖頭,咬著唇瓣,不說話,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可憐兮兮。
阮念念向來對長得好看的小孩沒什麼抵抗力,甜妞長得好看又可憐,她更是沒抵抗力了,阮念念摸出來一顆糖,剝開遞到她嘴邊。
“先吃糖。”
甜妞把糖含在嘴里,過了一會小聲說道:“姐姐,有人給姨姨來提親了,我和哥哥以后是不是有沒有家了?”
江娟領養兩個孩子后,也沒讓她們叫媽媽,只是從原來甜妞喊她姐姐改成了姨姨。
提親?
阮念念看向江燃。
江燃道:“我不清楚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