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家,阮念念研究張萍定那十套,去年做的是虎紋的,幾種不同的憨態可掬的小老虎,今年是兔年,做兔子也不出錯,不過她畫了幾個,都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她在家一稿一稿的畫,江燃則是在天黑的時候借了村里的驢車又去縣城了,趁著天黑,去買一些油。
冬天這段時間,別人家都閑著在家貓冬呢,阮念念和江燃忙的幾乎腳不沾地,他不僅僅要種菜,白天晚上都需要注意溫度,他還要做香皂。
其實做香皂阮念念也可以,但是,做的多的話,這活其實是個體力活,江燃也就舍不得她做這些了。
阮念念多數在照顧樂崽,然后,給江燃做飯,保證這個男人的忙碌的時候所需的營養。
陸光明那幾天沒出攤是因為家里給他安排相親,他在家見姑娘了,知道她要肉,很快把豬肉安排上了。
白天不方便運,大半夜的,江燃和江銘從兩個人從后山一路扛著提著弄回家。
阮念念看著那豬肉,就連邊角料,豬蹄,豬下水這些都弄回來了,味道雖然不太好,但是做好了,那也是美味。
“你不知道,我倆下山的時候還被野豬追了,我都對著那野豬喊,背的不是他的崽,最多就是有點遠房親戚關系,至于嘛。”
江銘喝著阮念念做的手搟面,一邊嘴里不停的說。
阮念念想象著那個場面不由自主的笑。
江燃蹙眉:“時間不早了,趕快吃,吃完回家去。”
江銘扒拉飯的速度更快:“啥時候讓你三嫂跟你學學廚藝,這面條做的都比別人好。”
阮念念道:“鍋里還有。”
江銘倒是還想再來一碗,對上自家弟弟的眼神,明顯不耐煩了,只能忍痛割愛:“我也不餓,不吃了,你三嫂還在家等我呢。”
“我的那份肉留在你們這,等我們搬家了,再弄走。”
即使已經分家了,江銘弄了什麼稀罕玩意一般情況也不往家里帶,以防別人惦記。
一百斤的肉,阮念念已經把每塊肉要做什麼都分配好了,那后腿肉還要做臘腸,陸行云女士愛吃廣式甜口的,今年要多做一些,她自己更愛吃辣味的。
江燃和江銘為了這點肉折騰了大半夜,吃個飯洗洗就睡覺了,阮念念回籠覺還沒睡多久,就察覺身邊有動靜。
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江燃起來了,借著窗戶往外一看,天不過剛剛蒙蒙亮,阮念念伸手勾住他的腰身:“再睡一會,你昨晚就沒睡好。”
江燃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我去看看菜棚里的菜,你和樂崽再睡一會。”
那點菜是寶貝,冬天種菜也沒那麼容易,畢竟不像是后世,有燈光各種東西控溫,阮念念也清楚,摸摸索索親了一口江燃也就放他去忙。
就是等江燃出去,自己躺在這怎麼也睡不著了,索性也跟著起來,把昨天的那些豬肉給趕緊腌制了。
一百斤的肉看似多,但這肉也不僅僅是她吃的,給陸行云女士寄過去一些,剩下的做成年貨,過年人情往來要送一送,不然別人憑什麼幫她。
禮多人不怪,時間長了,合作多了,交情也就出來了。
阮念念清早煮個飯剛吃飽準備忙的時候,王鳳霞也抱著虎子來了。
虎子穿的像是一個企鵝,一看到那肉,大聲喊著:“肉!香香。”
“崽崽妹。”
阮念念已經習慣了虎子這個稱呼,只不過她還不認輸:“樂崽妹妹還在睡覺。”
王鳳霞就知道阮念念買的肉多,但看到那麼多肉,還是瞪大眼睛,只有村里年前殺豬,她才能看到這麼多的肉。
分到她們家手里,最多也就一斤肉說不準還帶大骨頭。
阮念念這弄的肉,都是好肉,別說小孩看著激動了,就是大人看著也流口水。
“腌成臘肉,你的那些要不要一起腌了?”江銘也買了十來斤。
王鳳霞擺擺手:“算了,腌肉費鹽,我這肥肉多,準備熬點豬油,剩下的鹵了,慢慢切了燉蘿卜白菜吃。”
阮念念要做臘肉,灌香腸,王鳳霞也留著幫忙,她家的院子已經蓋好了,現在已經陸續往這邊搬東西了,等著屋子一干,人就住進來。
一想到搬出來,王鳳霞那心里就喜滋滋,她倆一起忙這些活倒也沒那麼難做了。
一直忙到中午,阮念念中午燉了一鍋的排骨,讓王鳳霞和虎子留在這吃飯。
叫江燃把江銘也叫過來,阮念念原本還等著江燃回來,沒想到他這一去,半個小時都沒回家呢。
也不見他的影子,也不見江銘的影子。
王鳳霞皺眉:“要不然我回家看看吧。”
阮念念也抱著樂崽起身:“我跟你一塊去吧。”
阮念念過去,江家已經沒什麼人了,還是聽四周的人說。
“你家老太太摔了一跤,剛江燃和江銘去借村里的驢車往縣醫院送了。”
老人禁不得摔,阮念念一聽摔了一跤,心臟跳的快了幾下———
第190章 菩薩像,蛇蝎心
這老太太是她覺得難得睿智的小老太,阮念念不希望出什麼事情。
問了四周的鄰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知道老太太被送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