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包還在嗎?”
“裴總放到前臺了,我問問還在不在。”
掛了電話,岑溪搖搖頭,“那錢包已經被人認領了。”
許清音本就沒抱多大期望,“方便去貴公司看下監控嗎?”
只要能看清正臉,她就能推算個九成。
“可以的,我跟小陳總說一聲。”
哭成核桃眼的陳飛揚當即準備一起跟著去,準備看看害他大的人長什麼樣。
這是許清音第一次來到裴介的公司,市中心最好的位置,一整棟大樓都是他家的。
嘖,嫉妒使她彌散性血管內凝血。
想到自已那老破小的香火店,許清音在心里暗暗發誓,早晚要換一個大房子開店!
公司的監控系統用的是最好的,所以看起來很高清。
然而那個人戴了日罩、遮陽帽,根本看不真切。
“看來是有備而來。”
陳飛揚用力捶了一下桌子:“可惡!”
“別急,我還有其他辦法。”
如果可以直接查到幕后主使自然是最好的,查不到,許清音也有別的辦法,就是比較麻煩。
陳飛揚又開始抹眼淚兒:“嗚嗚嗚,許大師,你只要能救我哥,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大可不必。”
“這里東西不全,我要先回趟香火店,再去醫院。”
“我送你!”
陳飛揚就裴介這麼一個親人了,他很害怕失去他。
“算了,我還沒活夠呢,你這個狀態,我怕直接開去地府,你先好好休息吧。”
匆匆回香火店取了東西,又馬不停蹄地趕到醫院。
裴介看起來又虛弱了一點。
許清音可以通過裴介的鮮血對裴介做法,從而對另外一滴鮮血產生感應。
但是這術法限制較大,很是耗費能量,感應的距離也有限,對裴介也有些損傷。
不過和器官衰竭比,這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事到如今,許清音只希望對方沒有走遠。
“事不宜遲,你們先出去,切記,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岑溪還有工作要處理,先回公司了,陳飛揚則像個保鏢一樣守在門日。
那個看起來有些幼稚的大男孩兒,仿佛一下子長大了。
病房內,許清音忍著臉上的燥意,將裴介的衣服都脫了下來,只留下一條遮褲衩子。
摒棄心中雜念,許清音拿出朱砂筆,開始在裴介身上畫符。
因為面積太大,許清音足足畫了半個多小時。
接著她以血為媒介,開始念咒施法。
許清音雙眸緊閉,日中不停吐出晦澀難懂的字符。
只見裴介身上的朱砂好似活了一般,在身上不停流動,最后歸至心臟處。
許清音倏地睜開眼:成了!
第22章 發質不錯,怎麼保養的?
隱隱約約能感覺到那滴血所在的位置并不遠,情況緊急,許清音拉著陳飛揚就跑。
“我說方向,你開車。”
“好。”
陳飛揚將車開的飛快,一路超車,到最后甚至跟了幾個交警。
因為陳飛揚不減速停車,速度還有加快的趨勢,慢慢的,身后烏泱泱跟了一堆警車。
路上的車主不明狀況,以為是出任務,甚至主動讓道,這也導致了陳飛揚一直沒有被攔住。
到了目的地,許清音快速解開安全帶下車:“好兄弟,你頂著,我先上去了。”
說完“啪”的一下關緊車門。
這是一棟老舊居民樓,只有七層,并沒有電梯。
臨近傍晚,居民樓背著陽光,像是一個怪物,張大了嘴巴,等著獵物主動走入陷阱。
許清音步行上樓,遇到一個弓著背且不停咳嗽的老太太。
老太太慢悠悠地下樓,咳嗽聲一聲比一聲重。
許清音并未放在心上,避讓開繼續上樓。
爬到七樓,卻見目的地的房門大開著,空無一人。
她沖進去,發現屋子里像是經歷過一場打斗,桌椅東倒西歪,那個邪門兒的儀式也已經被破了。
是誰做的?
是敵是友?
難道是剛剛的老太太?
許清音只覺得腦中仿佛有一團迷霧,撥散不開。
她先仔細檢查了一下,見并沒有缺漏,然后將裴介已經干涸的血和頭發都銷毀,這才轉身離開。
大概是線路不好,樓道里的燈泡一閃一閃的,灰白的墻壁,昏暗的燈光,讓人莫名有種穿越到九十年代的感覺。
剛剛燈是這個顏色嗎?
許清音突然有些想不起來了。
“噠、噠、噠……”
身后響起節奏感的腳步聲,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后。
許清音并未回頭,繼續下樓。
手卻放入衣兜內,悄悄捏緊了符紙。
“噠、噠、噠……”
許清音嘗試著加速,對方也跟著加速,她放緩速度,對方也慢了下來,始終和她保持一定距離。
已經走了五分鐘了,理應早就到一樓了。
然而許清音現在卻還停留在樓道內。
不過七層的樓梯,此刻仿佛被無限拉長,不知道要通往什麼地方。
走到下一個拐角,許清音余光向后看,身后空無一人。
腳步聲不知何時消失了。
“滋啦”一聲,燈光滅了,徹底陷入黑暗。
臉上有些癢癢的,許清音伸手一摸,是頭發。
她頭發綁在身后,這定然不是她的。
小說電視里都是抬頭殺,許清音心下冷笑,攥緊頭發,猛地用力——
“啊!”
一道尖銳痛苦的女聲響起,許清音手中多了一把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