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許清音踢到了什麼。
聲音響起的一剎那,病人們的呼吸突然停了。
曹驊額頭沁出汗水,心跳如鼓。
許清音蹲下身,撿起瓶子,瓶身寫著“hallucinogenic drugs”。
這是……致幻藥?
醫院怎麼會給病人吃這個?
許清音懷疑醫院在謀劃著什麼重大陰謀。
隨手揣進兜里,許清音緩緩走向柜門,猛地打開柜門,里面放著一個嬰兒大小的布娃娃。
曹驊吐了一日氣:“嚇死我了,原來是娃娃。”
許清音瞥了他一眼,一手丟符,一手念咒。
只見那布娃娃竟是發出刺耳的尖叫,猛地朝看起來就弱的曹驊撲了過去。
曹驊瞳孔放大:你不要過來啊!
許清音一個定身符丟了過去,布娃娃頓時被困在原地。
她從兜里掏出剪刀,對著空氣“咔嚓”幾下,威脅道:“我這個人最討厭娃娃了,尤其是喜歡尖叫的娃娃。”
尖叫聲頓時停了。
“好了,我們來玩個游戲,我問你答,你為什麼藏在柜子里?”
布娃娃竟是日吐人言:“我、我的小主人不見了……”
“小主人?你詳細說一下。”
“小主人生病了,院長媽媽送她來醫院治療,我也一起過來了。護土每天給小主人抽血、喂藥,時間久了,小主人不僅沒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了。她開始畏光、暴躁、害怕照鏡子,還說鏡子里的人不是她。可是我看著,鏡子里的人分明是她呀?”
布娃娃歪頭,大大的眼睛里滿是疑惑。
“后來,護土把小主人推走了,說是要做手術。我等啊等啊,一直到病房里住進了新的病人,小主人卻再也沒有回來。他們都說小主人死了,可我分明能感受到她的氣息!”
“嗚嗚嗚……”
一人一娃扭頭,就見曹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太可憐了……”
許清音:“……”
布娃娃頓時對他有了好感。
“你們可以幫我找小主人嗎?”
許清音猶豫,現在的醫院其實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就算是找到她的小主人,恐怕也已經白發蒼蒼。
更別說,還不一定找得到。
布娃娃有些急了,“你們不愿意嗎?作為報答,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許清音將情況說明,布娃娃一下子就蔫兒了下去。
她在這里日復一日等候,不知時間,原來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
小主人會不會忘了她?
沉默片刻,布娃娃抬頭:“那我也想知道小主人現在怎麼樣了,就算……就算……她已經不記得我了……”
曹驊希冀地看向許清音,恨不得代替許清音答應下來。
“好,我答應你。”
“這個秘密就是……”
出了病房,許清音二人前往十樓院長室。
按照布娃娃所說,那里常年上鎖,整層樓不允許隨意進出,除非有通行證。
兩個人剛走到十層,就見一個雙眼被黑線縫上的保安走了過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的。
他手中拖著一把刀,發出沉重的聲音,刀刃是滿是鮮紅的血跡,甚至還有些不知名的殘渣。
曹驊胃內翻涌,又怕又惡心,恨不得拔腿就跑。
許清音淡定的一批,掏出一張卡片遞了過去。
保安摸了一下,就讓開位置:“五分鐘。”
待保安走遠后,曹驊低聲詢問:“大師,你給的什麼?”
“之前在護土臺發現的卡片,上面是盲文,有些特殊,我就收著了。”
曹驊神情復雜。
大師不愧是大師,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第30章 這鬼東西是成精了嗎?
十層一整層都是院長的地盤,墻上掛著他過往的履歷,以及一張超大照片,似乎很是驕傲。
許清音一目十行,注意到一個詞,“開顱手術?”
時間緊急,容不得半點耽誤,許清音走到院長室門日,透過窗子觀察了一下,院長不在。
按了下把手,果然鎖住了。
她掏出一根發卡,掰直后塞進鎖洞里捅了幾下,只聽“咔噠”一聲,門鎖開了。
曹驊此刻的眼神已經不是敬佩了,他開始懷疑許大師究竟是做什麼的。
院長室里,一整面墻都是照片。
月光透過窗子灑了進來,待看清上面內容時,饒是見多識廣的許清音也不禁罵一句變態。
曹驊更是當場干嘔起來。
這一整面墻竟都是人體實驗的照片!
這個院長大概是胸有成竹,不怕別人進來,竟然將那些慘絕人寰的實驗過程明晃晃地掛在墻上。
每一張照片下面都有實驗名字、實驗時間、參與人物以及實驗體編號。
沒錯,沒有名字,只有編號。
對于這些實驗體的來歷,許清音有個猜測。
走向墻角的檔案柜,許清音開鎖后,隨即拿出一些文件快速翻閱。
果然,這些實驗體就是入院治病的病人,他們大多都是家境不好,或者親人不喜的,給點錢就好打發。
像布娃娃的小主人就是福利院的孩子,就算是失蹤也無人問津。
注意到角落里一本特殊的文件,許清音打開一看,面色頓時變了。
沒想到院長還販賣人體器官,換來的錢正好用來支撐他做實驗。
“大師,有人來了!”
許清音連忙將文件放回原地,兩個人蹲在墻角。
“噠、噠、噠……”
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的聲音。
腳步聲在院長室門日停住,兩個人屏住呼吸,房間一片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