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二人就是為了那個靈泉來的。
至于上面是誰,許清音不用想也猜得到。
只是,他們怕是要失望了。
她抱歉搖頭:“我可以帶你們去,不過恐怕是見不到靈泉了。據我推算,要到下個月中旬才能再次進去。”
“無妨。”
為了避免驚動學生,三人是在夜半時分悄悄潛入學校的。
來到小樹林,樊星拿出一個黑色的探測器在附近掃了掃,沒一會兒,儀器發出清脆的“滴滴聲。”
樊星驚喜不已:“在這里。”
和許清音說的一樣,他們根本進不去。
莫云飛遺憾地嘖嘖嘴,“可惜了。”
上次那點兒靈泉水被那群土匪瓜分的一干二凈,他回去晚了,連影子都沒見到。
原本還想著這次過來,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喝一日嘗嘗呢,沒想到啊……
見沒什麼事了,許清音便告辭:“家里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沒想到的是,她的身后多了兩條尾巴。
她往左走,他們就往左走;
她往右走,他們也往右走。
許清音:“......”
“你們跟著我做什麼?”
樊星撩了下頭發:“順路。”
莫云飛雙手插兜:“我沒地方去。”
“前面有酒店。”
“酒店太貴了。”
“特殊管理處不發工資?”
莫云飛視線飄忽:“發是發,就是我的都花完了。”
到底是工資太少還是他太能花錢,許清音持懷疑態度。
她看向樊星,就見到樊星小心翼翼地掏出剛剛那個黑色的道具。
“看到這個了嗎?這是我們隊長自掏腰包買的,花了他足足半年工資。這東西能夠探測出附近是否有陣法、陰氣、鬼魂,非常好用,大大減輕了我們的任務難度。”
許清音好奇:“那要多少錢?”
樊星伸出五根手指。
許清音咋舌:“五萬?不對,之前說是半年工資,那就是五十萬?”
這也太貴了吧。
樊星搖了搖食指:“nonono,是五百萬。”
許清音:“!!!”
把五百萬給她啊,她比那探測器好用多了啊!
摩托車轟鳴而至,一個漂移停在幾人面前。
司機摘下頭盔,露出一張有些眼熟的臉:“星星,忙完了嗎?”
“忙完了。”
樊星長腿一跨,坐到了后座,緊緊摟住男人的腰。
“許小姐,隊長,我先走了,拜拜~”
話未說完,摩托車便如離弦的箭飛馳而去,眨眼便不見蹤影。
剩下許清音和莫云飛面面相覷。
莫云飛做出一副可憐樣子:“幫個忙,行行好吧......”
這時候的莫云飛哪有之前那意氣風發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一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倒是能屈能伸。
不過收留是不可能收留的,許清音直接掏出手機。
·
“你會不會玩啊,中路栓條狗都比你玩得好!”
“那你報警吧!”
“抓你那不得找捕狗大隊啊!”
陳飛揚正和農藥隊友互懟,突然接到電話,這不是耽誤事兒麼。
正要掛,一看來人竟然是許大師。
這麼晚了找他干什麼?
陳飛揚心里有種不妙的感覺,上次找他還是大半夜去學校請筆仙,他實在是有些怕了。
剛要接通,對面就掛了,接著發了個地址過來。
——好兄弟,幫個忙。
越是這麼說,陳飛揚越是害怕。
想了想,他下樓去書房,輕輕敲了下門,然后探頭進去:“哥,你睡了嗎?”
裴介抬頭,屏幕的光在眼鏡上一閃而過:“什麼事?”
“那個,也沒什麼事......”
“既然沒事就把門帶上,我——”
我還有工作要忙。
“許大師找我,我走不開,哥你能不能替我走一趟啊?”
許清音?
裴介連忙改日:“可以。”
“對了,哥你剛剛說你要干什麼?”
“我說我忙完了。”
陳飛揚看了眼時間,面露狐疑,這時間對別人來說已經很晚了,但是對他哥那個工作狂來說,為時尚早。
“行了,把地址發給我,你接著打游戲去吧。”
陳飛揚這下更覺得奇怪了,往常他哥不是看到他打游戲,就覺得他不上進的嗎?
不過不用他出門是件好事,他發了地址便接著打游戲去了。
此時,許清音和莫云飛站在街邊,仿佛兩個木頭樁子,一動不動。
“啪!”
莫云飛拍死了一只蚊子,抱怨道:“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這里的蚊子也太毒了,他都被咬了十幾個包了。
“快了。”
話音剛落,一輛豪車駛了過來,在二人面前停下。
后車窗落下,露出裴介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許大師。”
“裴介?怎麼是你?”
“飛揚他沉迷打游戲。”
許清音也沒有生氣,她指了指莫云飛:“恐怕要請你幫個忙。”
豪車里,許清音被夾在裴介和莫云飛中間。
不是,副駕駛也沒人坐,她們三個為什麼要全都擠在后面?
車子行駛中會不可避免地碰撞、摩擦,許清音皺眉,微微往裴介旁邊挪了挪。
注意到這個小動作,裴介微微勾唇。
倒是莫云飛有些不悅地抿抿唇。
無關其他,這是他身為男人的魅力得到了挑釁。
難道他還比不上一個殘廢嗎?
許清音和裴介都不是話多的人,莫云飛對二人不熟,是以一時間竟是沒人說話,氛圍十分尷尬。
突然一個急剎車,由于慣性,三個人猛地往前一撞。
裴介眼疾手快用手護住了許清音的頭。
“什麼情況?”
司機緊張不已:“好像撞到什麼東西了,我下去看看。”
他繞著車檢查了一圈兒,什麼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