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看了一會兒,還是沒看出來哪兒是頭哪兒是屁股。
“有實體,你不是鬼,是什麼?”
她拿著晾衣桿捅了捅,軟軟的,還有彈性,像是果凍的觸感,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倒是有點好玩兒。
聽到不是鬼,虞綺思也不害怕了。
她好奇地看著窗戶上趴著的那一團黑漆漆的東西,疑惑道:“可是為什麼我一睜眼它就不見了?難道是怕我發現?”
“怕你?老子才不怕你呢,老子那時正好要走了!”
虞綺思尷尬一笑,她好像自作多情了。
許清音用力懟了兩下,“老子什麼老子,好好說話!”
“我偏要說老子哎喲!”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屁股被痛了一下。
“你這個人可真惡毒!”
許清音又捅了一下。
黑東西繼續嘴硬:“就是惡毒!”
“行啊,繼續罵,看看是你硬還是我的棍子硬!”
一旁的虞綺思神情復雜,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最毒婦人心!”
“喲,看樣子是讀過書的?你看起來黑不溜秋的,到底是什麼?怎麼會有陰氣?是來找什麼東西的?不說的話,那我就換個東西捅了。”
許清音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把刀,冷白的燈光照在刀刃上,泛著冷冽的光芒。
這要是捅上去......
嘶——
黑東西倒吸一日涼氣,它從未見過如此兇狠的女人!
第122章 這屋子好像還挺熱鬧啊
“行行行,我說我說,但是你要放開我!”
許清音舉起刀:“嗯?”
“好吧好吧,我其實是受雇前來找東西的,只是這個人實在是太能藏了,我將屋子都翻遍了都沒找到。”
“雇主是誰?來找什麼?而且,你隔幾天才找一個房間,這也能叫翻遍了?”許清音腹誹不已,這黑東西的業務能力多少有點差。
“雇主是老王頭王德利,說是讓我來找一份照片,什麼照片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啥也沒找到。”
虞綺思冷哼一聲:“果然是他,不過他怕是想多了,那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會放在家里?”
黑東西嘆了日氣:“我都交代了,你們就把我放開吧,趴在這里太嚇人了,我恐高啊......”
“那陰氣呢?”
許清音走向前,突然察覺到哪里不對勁。
“等等,你身上的陰氣和房間里殘留的不一樣,這屋子里還有鬼!”
話音剛落,房門猛地關上,燈光倏地暗了下來。
虞綺思心頭一跳,連忙摸索著往許清音旁邊走。
無意間摸到了一只手,她感嘆道:“主播,你手好冰啊......”
“冰?”
虞綺思頓時僵住。
主播的聲音在另一個方向,那她摸到的是誰?
空氣突然凝滯,每一秒都格外的漫長,虞綺思咽了日日水,悄悄地往回縮手,結果對方猛地握住。
“救命!”
就在她說話的瞬間,一道金光亮起,許清音仿佛踏著七彩祥云而來的蓋世英雄,直接將鬼扯開,并擋在她的面前。
她手拿哭喪棒,萬鬼哭嚎的聲音帶來無盡痛苦,那個女鬼竟是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別、別打了,饒命啊......”
看到有鬼比它還慘,趴在窗戶上的黑東西此刻竟然覺得心理平衡了。
將女鬼定住,許清音開始詢問,“你又是誰?”
女鬼驚恐地看了一眼那個棒子,“我是白都的前女友。”
“白都是誰?”
“是我男朋友。”虞綺思面色難看,她不介意男朋友有前任,但是她很介意別人騙她。
他當初明明說自已初戀還在,她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騙局,而她被騙的說不定遠不止這一點。
她仔細打量女鬼,長相挺漂亮的,像是白都會喜歡的類型。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上有很多紅色的坑,密密麻麻的非常嚇人。
虞綺思覺得自已的密集恐懼癥要犯了。
許清音好奇不已:“那你來這里做什麼?”
女鬼瞄了一眼虞綺思:“我、我就是想來看看她長什麼樣子,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想看看她會不會步我的后塵。”
虞綺思驀地緊張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后塵?”
“我是被白都害死的......”
原來女鬼是大山里出來的姑娘,在學校里過得不好,總是被人擠兌、瞧不起,直到遇到了白都。
白都十分有耐心地教她各種知識,毫不意外,二人戀愛了。
他性格溫柔謙遜,平日里對她非常好,唯一的底線就是那叢玫瑰。
有一天,女鬼摘下了一支,本想送給他,沒想到見到了白都的另一面。
虞綺思追問:“然后呢?你怎麼會死?”
女鬼泣出兩行血淚:“臨死之前我才知道,那叢玫瑰全是以女人的鮮血為養料,尸體為土壤,才會那麼嬌艷欲滴。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我也成了其中一員……”
“你身上的洞,該不會都是種玫瑰的坑吧.....”
虞綺思捂住嘴,一想到自已之前還經常聞那束花,她頓時胃部痙攣,一陣干嘔。
將人放干血后,還在尸體上種花,但凡是個人都做不出這種事!
倒是許清音想的有點多,“聽你的意思,在你之前有很多女人被做成養料?”
女鬼點頭,“對,他對于自已的作品非常得意,說是每年都要一名女子的血來滋養花朵,他就是個魔鬼!”
虞綺思驟然瞪大雙眼,這個殺人狂魔!他午夜夢回不怕被冤魂索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