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開連麥后,許清音又和水友們聊了一會兒就下了直播。
不得不說,傍晚的天氣還真的有點冷,許清音緊了緊外套。
“大師!”白白激動地跑了過來,“您過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胡七娘也附和:“是啊,您提前說一聲,也省得您等了一天”
畢竟他們上班中途是沒法請假的。
“我就是過來給你們送點東西,東西我都放到園長室了,你們一會兒記得去拿。”
黃小水上前一步:“我們請您吃飯吧,聽說火鍋很好吃,正好附近新開了一家火鍋店。”
眼看時間還來得及,許清音欣然答應:“天冷適合吃火鍋,不過還是我請你們吧。”
火鍋店人多熱鬧,三小只明顯有些拘謹,想來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許清音干脆點了鴛鴦鍋,好吃的菜品全都上了一遍,還點了一些甜品給胡七娘和白白。
不得不說,許清音在吃這一方面還算是有研究。
其實主要是徐嬌嬌比較會吃,什麼“先下葷后下素,油碟還可加點醋”,還有什麼“涮毛肚七上八下”,這都是許清音跟徐嬌嬌學到的。
將這些告訴三小只,沒想到竟得到了六只敬佩的眼睛。
許清音又是覺得心疼又是覺得好笑,“你們多吃點,馬上要冬至了,按照習俗是要吃餃子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包餃子吃。”
反正她也是孤身一人,到時候大家一起也比較熱鬧。
三小只感動壞了,黃小水更是眼淚汪汪,“大師,您真好,都不嫌棄我們。”
白白也感動地直抹眼淚,“您對我們這麼好,真不知道怎麼報答您!”
路過的人全都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過來,這幾個人怎麼回事?
許清音噗嗤一笑:“這算什麼好,說不定以后我也有需要你們幫忙的地方,到時候可別推辭。”
“當然不會!”
飽餐一頓,許清音將三小只送回去,這才趕往龍湖公園小區。
吹著夜風,走路消食,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車內,裴介正閉眼假寐,突然聽到岑助理疑惑的聲音:“咦?那是許大師嗎?”
裴介往窗外一看,就見許清音孤身走在冷風中。
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麼,他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心疼。
駛到許清音身后時,司機識相地放緩了速度,靠在路邊。
裴介將車窗搖下,“許姑娘要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了,前面就到了。”
前面?
裴介看了一眼前方,猜測道:“可是去龍湖公園?夜風涼,上來吧,正好順路。”
“你怎麼知道?”
“猜的。”
坐在副駕駛的岑助理努努嘴,裴總真是說謊不打草稿,真以為沒人知道他偷偷看直播的事麼?
不好拒絕對方的好意,許清音到底還是上了車。
兩個人并排坐在后座。
左側座位放了東西,是以裴介坐在中間,許清音坐在右側,車子行駛中,兩個人膝蓋難免會碰到。
車內開了空調,許清音直接將外套脫了,里面穿了一件緊身毛衣。
也不知道裴介想到什麼,臉都紅了。
洞悉一切的岑助理從后視鏡里看到這一幕,暗暗發笑。
別看裴總在生意場上游刃有余,在感情上差不多就是個小學雞。
很快就到了龍湖公園,裴介在這里也有房產,車子直接開了進去。
到了有緣人三號家附近,許清音忙道:“我到了,就在這里停就可以。”
許清音下車后,裴介盯著她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岑助理揶揄:“裴總若是喜歡,不如將人追到手?”
“多嘴。”
裴介垂眸看了眼自已無力的雙腿,抿了抿唇,眼底有些陰郁:“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
他一個殘廢怎麼配得上她?
對于裴介敏感的小心思,許清音并不知情。
她剛走到有緣人三號樓下,就察覺到一道不善的視線。
有人在偷窺她。
許清音循著視線方向猛地抬頭,只看到一扇開著的窗戶,什麼都沒有。
是誰?
她心里有些不安,在樓下按了門鈴,然而久久沒有接通。
許清音看了眼時間,八點五十五分,距離約定好的時間只差五分鐘,有緣人不可能不在家。
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門開了。
只見樓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許清音并沒有貿然上前,而是后退一步,抬頭看向樓上,大多數人家都開著燈,并沒有停電。
所以這是給她的下馬威?
許清音冷笑一聲,畏畏縮縮,不敢見人,不愧是陰溝里的老鼠,只會背地里搞小動作。
她掐了個手訣,日中低聲念出晦澀的咒語,隨著雙手在眼前輕輕劃過,眼前竟是變了一幅景象。
只見原本黑漆漆的門洞里陰氣密布,白骨森森的斷手正不斷抓握著。
只要她一進去,就會被抓住。
許清音掏出幾枚符紙直接丟了過去,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斷手被劈地四處躲避,卻又因為數量太多導致能挪動的位置太小而躲不開。
“出來吧。”
眼見著這些斷手要被劈了個精光,幕后之人仍然沒出來,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既然不出來,那她可就不客氣了,直接將斷手消滅的一個不留。
將一枚破障符丟過去,樓道恢復了正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