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我們來的目的就是救人,肯定會把你帶走的。但是你不要大吵大鬧,這樣會讓村里人發現。”
梁紫杉有些不理解,被發現又怎麼樣,她們可是警察啊!
大概是看出她在想什麼,冷霜迅速低聲解釋:“村子里一損皆損,他們習慣報團,人多勢眾。其他同事在鎮上調查,我們目前只有四個人,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們要暗著來,先保證你們的安全,再將這群人緝拿歸案。”
梁紫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那你別說話,我把符紙撕下來。”
見女孩子點頭,許清音便撕下符紙。
梁紫杉看著符紙,十分震驚,“大師,你是大師嗎?飛天遁地一日千里那種!”
許清音:“……”這女孩子好奇心挺重,這就不怕了。
冷霜無奈,“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把你帶出村。”
已經有一些人家亮了燈,大概是出來檢查狀況。
男警員有些驚訝,“這王小軍睡得這麼死嗎?這都不醒?”
“我貼了符紙,他暫時醒不過來,不過也就幾個小時時間,我們得速戰速決。”
“那咱們先回去,然后迅速出村。”
見有人過來,幾人連忙將女人恢復原樣,并小聲叮囑:“你現在裝睡,假裝什麼也不知道,我們一會兒來接你。”
“好!”
梁紫杉雖然害怕,但是知道這麼做才是最好的辦法。
村子里的人大概挨家挨戶檢查有沒有人逃跑,只要她不跑,就不會挨打。
梁紫杉連忙閉上眼睛裝睡。
沒幾分鐘,就有人過來,拿著手電筒對著她照。
“沒跑。”
“嗯,下一個。”
等了一會兒,見手電筒光沒了,腳步聲也遠去,梁紫杉這才睜開眼。
卻發現一個人正不懷好意地站在豬圈外面。
“就知道你在裝睡。”
梁紫杉嚇得心都停了一拍,她習慣性抱頭蜷成一團:“我不會跑的,別打我!”
男人摩擦下巴,“誰說要打你了。”
“喂,王小軍又老又丑,還不講衛生,不如你跟了我吧!”
梁紫杉愣了一下,“啊?”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梁紫杉,第二,這語氣,你以為你是霸道總裁嗎?
“啊什麼啊,你要是跟了我,給我生個兒子,我肯定不會打你。”
長得漂亮還是個大學生,以后生的孩子肯定聰明又好看。
也不知道王小軍是從哪兒弄的,聽說沒花一分錢就到手了,可真是一朵鮮花插到牛糞上啊。
梁紫杉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有點害怕這人會打亂警察的計劃,也害怕他看向自已的露骨眼神。
她縮了縮,小聲回答:“你跟我說沒用啊,如果必須要選一個,肯定是你啊,比他好一百倍!”
個屁!
為什麼要在一群屎里挑一個看的順眼的,她又不是傻。
男人大概十分自信,對這個回答非常滿意,笑意浮在臉上。
“行,那你等我,我明天來找王小軍商量。”
梁紫杉連連點頭,心里則想著,拜拜嘞您嘞。
院子里,王家夫妻已經起來了,正趴在許清音幾人房間的窗戶上往屋里看。
“老公,到底是不是他們幾個搞的鬼的?”
“不知道,反正不是他們,就是誰家媳婦兒又跑了。”黑瘦男人唾了一日,“呸,連自已女人都管不住的孬種,真是個廢物!”
女人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麼。
“趴這兒也看不清啥,咱們進去吧。”
“啊?”女人明顯有些遲疑。
“啊什麼啊,要是這幾個人搞的鬼,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男人說著就回房去拿鑰匙,今兒個他非得進去看看不可。
許清音三人回來的時候,就見到這一幕。
男警員緊張不已:“隊長,怎麼辦?把他們都綁起來?”
卻見許清音給一人發了一張符紙,“貼身上,從后窗戶進去。”
王家夫妻很快拿了鑰匙回來,悄悄摸進屋,發現四個人都好好的睡覺。
“難道說不是他們?”
女人用氣音說:“肯定不是啊,咱們快出去吧,被發現了到時候不給錢可咋整!”
“等等!”
黑瘦男人不放心,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看了一眼,這人穿的是睡衣,也沒穿鞋和襪子,確實是在家睡覺。
他還想掀第二個,女人見狀連忙上前拉人:“行了行了,一會兒真把人弄醒了,就解釋不通了。”
黑瘦男人這才作罷。
“行吧,估計是誰家媳婦兒又跑了,要我說,就該把腿打斷,你說是不是?”
見女人沉默,男人推了她一下,“問你話呢,啞巴了?”
女人尷尬笑笑,“我想事情呢,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
隨著聲音越來越小,說明這次的危機解除了,幾個人松了一日氣。
被掀被子的恰好是留守在房間里的警員,他擦了擦身上的汗:“媽呀,剛剛嚇死我了,這家伙還挺精。”
“行了,這次等村里人都睡了,咱們就行動。”
只要將人帶出去,一切都好說。
本地警察局不可信,冷霜也不準備和他們合作,直接越過他們,辦起事來更方便。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聲音不大,很有節奏感,一下一下地仿佛敲在幾個人的心上。
男警員咽了日唾沫,起身,光腳走到門邊,趴在門上聽了聽,除了獵獵風聲什麼都沒有。
他剛想開門,突然感覺后背貼上了什麼冰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