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鶴這會兒,智商上線,開始詳細分析情況。
“但我師父也沒道理會被邪祟上身。”若真有邪物,在踏入蘇家的那一刻,玄清觀里的祖師爺也會察覺到。
有祖師爺鎮守,邪祟又豈敢堂而皇之的進入蘇家?
方知鶴自己否認了幾種情況,越發疑惑。
蘇錦望著試圖反抗的白觀主,平靜道,“他就是白觀主,他沒被假冒,也沒被邪祟上身,他……應該是中了攝魂術,被控制了。”
方知鶴微怔,“……攝魂術?”
蘇錦,“對,攝魂術可以控制一個人的行為與思想,你師父應該是接觸了什麼人,中招了。
他應當是在我們使用搜魂術的時候,攝魂術開始對他產生影響,所以他才從那時候開始,變得不正常,試圖讓我們認為羅道長是養邪物的那個人。”
方知鶴心里的石頭剛落下去,又被提了上來。
“那這種攝魂術可有什麼辦法解除?”
他慶幸剛剛的那一切都不是師父的真正想法,他就說,師父養了他那麼多年,雖然偶爾可能不靠譜,但人品卻是沒什麼問題的。
蘇錦低頭看了看白觀主,眼底劃過一抹嘆息。
“有辦法,但是這件事最好你來。”
方知鶴,“?”
蘇錦小臉認真的道,“打他。”
方知鶴沒反應過來,錯愕的問了一遍,“什麼?”
蘇錦耐心的重復一遍,“打他,把他往死里打。”
方知鶴沉默了幾秒鐘,“還有別的辦法嗎?”他師父的身子骨也不是很好,要是往死里打,容易出事吧……?
蘇錦搖搖頭,“我就這一個辦法,需要用疼痛刺激他的神智。”
話落,蘇錦又道,“你不打他也行,用針扎也可以。”
一口氣沒提上來的方知鶴,差點兒被蘇錦嚇死。
打師父跟用針扎師父?
這兩個法子……還真是難以抉擇。
方知鶴看了看被控制的師父,最后咬咬牙,一拳打了過去。
蘇錦松開白觀主,站在一旁,開啟吃瓜模式。
楚臨捧著果盤,瞧著滿院追著白觀主打的方知鶴,他心情復雜的說道,“師父,你應該不喜歡我這樣孝敬你吧?”
蘇錦眼神涼涼的望了楚臨一眼,“你覺得呢?”
楚臨很會看眼色,“我覺得我每天都要努力給我們玄清觀拉客戶!努力賺錢為玄清觀發揚光大做準備!”
方知鶴追著自家師父打了好久,他都快撐不住了。
蘇錦這時反手扔出一道符紙。
出聲提醒道,“可以了。”
方知鶴眼前一亮,慌忙查看自家師父的情況。
蘇錦走過去緩緩說,“他挨了打,意志力最薄弱,這時也是將他神智中的那股力量驅走的最好時機。”
過了好一會兒,白觀主才慢吞吞的睜開眼。
他動了動筋骨,只感覺渾身疲憊,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頓似的。
他詫異的望著方知鶴,“我這是怎麼了?我們不是在對羅道長用搜魂術查看記憶嗎?怎麼跑到這兒了?”
白觀主邊說邊試圖起身。
可他剛一用力,就感覺跟沒了半條命似的。
方知鶴心虛的把師父扶起來,小聲道,“師父,你被攝魂術控制了,為了救你,我就……”
他沒說下去,白觀主卻是恍然大悟。
原來自己被徒弟打了一頓???
白觀主神情特別復雜,想說些什麼,甚至還想對方知鶴動動手。
最終……一切都化為一聲嘆息。
“罷了,你先告訴我,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事。”
方知鶴將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楚臨在一旁添油加醋。
末了。
兩人直勾勾的盯著白觀主,“師父,你覺得羅道長會是養邪物的人嗎?”
白觀主眼神微頓,沉思道,“我懂了,看來這真正的幕后之人,是想把所有事情推到羅道長身上,但是,依我看,這羅道長,充其量也就是邪物事件之中的一個小嘍啰。”
方知鶴點頭,“我也覺得是這樣,他為那個幕后之人做事還差不多,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幕后之人。”
白觀主嘆氣,“這幕后之人也是狡猾,居然趁機利用我?還好知鶴你反應快……”
緊接著,他又看向蘇錦,“這事還是要多謝蘇觀主,沒想到,我沒幫上忙,反而又給蘇觀主惹來了一樁風波,剛才的事,實在是對不住了。”
蘇錦眼底泛著淺笑,“無妨,白觀主是個明事理的人,被控制住說出一些違心話,倒也不是本意。”
“這說起來,白觀主你也是受害者。”蘇錦嘆口氣,“幕后之人狡猾奸詐,以為用這種手段,就能讓我們把羅道長當成他,從而不再追查邪物一事。
實際上,羅道長的任務大概是負責聯系目標、進行交易這種基本事宜。”
“蘇觀主言之有理,還好蘇觀主你看破了這個詭計。”白觀主敬佩的說道。
緊接著,他又說,“其實,蘇觀主,實不相瞞,邪物一事,早在幾年前,我便和其它道觀的朋友們,悄悄調查了,只是,始終沒什麼大的線索。
從我們的調查來看,邪物背后很可能是一個很大的邪教組織,而羅道長,很可能就是負責青城以及京城等地方交易的人。
雖說沒抓到幕后主使,但這次也算是一重大突破!相信經過此事以后,京城還有青城會變得安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