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愣了一秒,而后便是滿滿的笑意,她滿意的拍了拍陸之寧的肩,“孺子可教也!”真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
她還沒開始動手,陸二少就把酬勞備好了。
哎,這可真是往她手里送錢!
蘇錦笑容滿面的示意陸之寧坐下說,畢竟是大客戶,站那兒別累著了。
陸之寧眼巴巴的望著蘇錦,“我姐她應該沒事吧?”
蘇錦回道,“沒事,有我在,等會兒就把那只作亂的玩意兒抓了。”
陸之寧嘆口氣,忍不住追問,“蘇觀主,你說我姐是什麼時候中招的?”
這會兒陸之寧就像是打開了任督二脈似的,越想越覺得不對,之前他上樓喊人的時候,分明沒人應答,而且臥室跟衣帽間他也找了一遍,結果幾分鐘后,她又自己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估摸著,很可能就是那時候出的問題。
他剛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蘇錦就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那時候。”
陸之寧心驚的一批。
“也就是說,跟我們一起在飯桌上吃飯的,不是我姐……而是……”
蘇錦再次點頭。
陸之寧眼神一顫,寒意自腳底開始蔓延至全身,“我、我居然跟她一起吃飯?還跟她對視……嗚嗚嗚……”
他的命,也太苦了吧?
而且他當時就跟陸之韻坐在一起,距離那麼近,萬一那玩意兒突然發瘋,豈不是一口就能咬死他?
陸之寧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蘇錦哭笑不得,“你怕什麼?它再快,能快得過我嗎?”
有她蘇錦在,再厲害的邪物也不是對手!
陸之寧聽到蘇錦的話,松了口氣,“也是,有蘇觀主在。”雖然有時候,遇到這些事,他會下意識害怕,但是一想到蘇錦,他就又沒有那麼害怕了,不知不覺間,蘇錦在他心里,已經成了主心骨般的存在。
……
與此同時,陸之韻的臥室里。
它正對著鏡子描眉,時不時的評價一番,“這張臉其實也挺有韻味,怪不得叫陸之韻,名字還挺符合。”
它挑了挑眉,“就先湊合用著吧。”
很快,它放下眉筆,鏡子中的它,妝容精致,旗袍襯的它越發溫婉漂亮。
只是可惜,缺了點兒什麼。
它摸了摸自己的發型,“好像缺了根簪子。”
話落,它在陸之韻的梳妝臺上翻了兩遍,又在臥室里巡視一圈,精致妝容的女鬼眼底漸漸浮現一抹怨氣,“豈有此理,居然連挽發的簪子也沒有?”
這時,它聽到了走廊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臉上的怨氣也跟著散了不少。
轉而又是一副溫婉模樣,它走過去打開房門,溫聲喊了一句,“母親?”
陸夫人聽到聲音回過頭,有些詫異的望著陸之韻,眼底漸漸浮現一抹疑惑,“韻兒,你還好嗎?”
怎麼女兒看起來不太正常的樣子?
陸之韻朝她微微一笑,“我挺好的,就是想問問母親,你那兒有簪子嗎?”
她邊說邊摸了摸自己的發型,“我覺得我這身衣服還有妝容,應該配個好看的簪子,可惜,我房間里沒有。”
陸夫人點點頭,“那你跟我過來吧,我那兒有根玉簪子,倒是挺配你這件旗袍。”
陸夫人壓下心底的疑惑,平時她們母女都不怎麼穿旗袍,那根玉簪子,沒戴過,一時之間,她還真有點兒想不起來東西放哪兒了。
“韻兒,你等一下,我先找一找。哎,年紀大了,經常丟三落四。”陸夫人先是在首飾盒找了一遍,然后又去了平時存放貴重物品的柜子里。
她上次找什麼來著?當時還瞧見了。
幾分鐘后,陸夫人找到了那根玉簪子,成色一看就很好。
她拿著細長的木盒愉悅的說道,“韻兒,簪子找到了。”話音剛落下,她一回頭,就看到陸之韻正在翻她的首飾盒。
陸夫人懵了一秒鐘,“韻兒?你是在找什麼嗎?”
陸之韻聽到聲音,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母親這里的首飾真好看,我就是想多看兩眼。”
說完這話,她就拿了個玉鐲戴在手上。
見此,陸夫人皺了皺眉。
心底的那點兒疑惑瞬間被放大。
她攥著木盒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指尖微微泛白。
而陸之韻也終于抬起頭看向陸夫人,她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鐲,“母親,我戴這個鐲子好看嗎?”
陸夫人艱難的扯出一絲笑意,“好看。”
陸之韻不高興的嗔了一句,“母親,你也真是的,首飾盒里這麼多好東西,都不知道分給我一些?你看看我的首飾盒,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點兒也不符合我的品味。”
陸夫人臉上的笑意,徹底凝固了。
如果說一開始她對陸之韻只是心存疑惑,那麼這會兒,就是大大的疑惑,甚至是懷疑。
她女兒的首飾盒里,都是大顆鉆石,或是各種難得一見的寶石,女兒自小就喜歡那些……
怎麼可能因為換了件旗袍,連帶著喜好也變了?
還有此刻女兒手腕上戴著的玉鐲,女兒性子跳脫,玉鐲戴在她手上,怕是不到一個小時就能碎成幾塊,所以女兒從不戴玉鐲。
而且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在于陸之韻戴的那只玉鐲,是陸昭和送給自己的結婚紀念禮物,從一個拍賣會上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