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和瞧著陸之韻的模樣,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總算是可以安靜幾天了。”
陸之寧哼唧了一聲。
眼神忍不住朝著蘇錦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唉,他要不是害怕陸之韻再出什麼事,他這會兒已經跟蘇觀主一起離開了。
他心酸的捂了捂自己的小心臟,天知道他為了他那位親姐,付出了多少……他太難了。
陸之寧傷春悲秋了一會兒,也抬腳進了門。
*
蘇錦幾人回了酒店,直接領著元景單獨進了房間,把楚臨跟方知寒關在了門外。
楚臨摸不著頭腦,也不敢敲門,只好跟方知寒嘀咕了一句,“走吧小師弟,吃也吃飽了,該洗澡睡覺了。”
方知寒看著緊閉的房門,小聲道,“可是我想跟師父說晚安哎。”
楚臨反應很快,“沒關系,你給師父發個語音消息,師父就能看到了。”
方知寒,“……”雖然不想承認,但大師兄這話,說的確實很有道理!給師父發個消息說晚安!
此時。
蘇錦神色鄭重的望著元景,“你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不要亂跑,跟緊我。”
元景嘆息一聲,“剛才在陸家,我感覺到身體突然多了無限寒意,直到你的手指落在我手腕上,那股寒意才消失。”
話落,他又問道,“是對方開始動手了嗎?”
蘇錦點點頭,“若是天淵所為,那麼在趙家、陸家的事全都算計失敗之后,算起來,也確實有很大可能將矛頭指向你。”
只是,既然趙家陸家的事,她都解決了。
而元景又在她身邊,天淵到底有什麼把握,在接連失敗幾次之后,還敢對元景動手?
只怕此事……不會像趙家、陸家事件那樣簡單。
雖說她破壞了天淵的幾次事件,但說到底,她也只跟白觀主正面交過手,其他人,暫時還未見過。
未知的事,不好說。
且天淵手段卑劣狠毒,難保不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小心為上。
蘇錦想了想,又道,“你先在這兒待著,我再去畫道符。”
說完這話,蘇錦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元景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元景沉思了一會兒,試圖將發生的一些事情重新理清,可惜,就像是差了根線似的。
幾分鐘后,蘇錦拿了不少符紙出來。
她將符紙一一擺在茶幾上,“這是天雷符,這是……”
元景淡定的掃過擺好的符紙,他直接道,“這些我都認識。”所以,阿錦沒必要再花時間給他介紹。
蘇錦愣了一下,眼底的惋惜再次浮現了出來。
“你這天賦,果然不是我那大徒弟能相提并論的……”蘇錦感慨不已。
元景笑了笑,“之前我不是看過不少道家的知識嗎?翻了不少的書,你給的符紙也仔細看過,基本上你拿出來過的符紙,我都記得。”
蘇錦點點頭,確實不錯,既然都認識,那她也不用再介紹了。
她將符紙一一收好,然后遞給元景,“這些符紙你都帶在身上,有備無患。”
“好。”元景鄭重的應聲,他知道蘇錦的意思。
她不可能時時刻刻守著他,萬一真的有事發生,遇到危險,而她又趕不及,這些符紙,說不定能讓他抵擋一陣兒。
蘇錦又交代了幾句,然后元景才回隔壁房間休息。
勞累了一天,蘇錦打了個哈欠,唉,她要泡個澡,然后好好休息!
趁著現在有空閑時間,她得趕緊補充補充體力。
……
次日。
陸家。
陸之韻特意起了個大早。
陸之寧看到她的時候,有些詫異,“你怎麼起那麼早?這不科學……”
陸之韻笑的春風滿面,“當然是因為我有事要忙,我朋友結婚,我現在要去她家里面,為她送上祝福以及新婚賀禮。”
結婚這種事,那麼重要,對方又是她關系很好的朋友,怎麼說都不能失了禮數。
陸之寧剛想嗶嗶,又想到陸之韻要外出,他臉色微變,猶豫了一會兒,然后說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陸之韻滿臉寫著詫異,“你是認真的?”
“……我開玩笑的。”陸之寧把自己的想法,硬生生憋了回去。
蘇觀主說過這世間最麻煩的就是因果,有些事情,一旦牽扯進了因果,就會變得很復雜很復雜。
陸之寧雖然確實想跟過去,但也害怕自己的行為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是以,陸之寧出門的時候,陸之寧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蘇觀主給的符紙有沒有好好帶在身上,然后收獲了一個白眼……
“你不要妄想打我符紙的主意!這是阿錦送我的。”
陸之寧,“……”他真的好難。
算了,不搭理她了,反正有符紙在,最多也就是讓陸之韻吃個慘痛教訓。
……
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后。
陸之韻回了陸家。
她一回來,就匆匆回了房間,把房門從里面反鎖上了。
陸之寧察覺到不對勁兒,走過去敲門,“陸之韻?你又怎麼了?”
陸之韻恍惚了一會兒,才走到門后輕聲道,“我沒事,我就是想一個人靜靜。”
陸之寧,“?”
“你靜什麼靜?你再不開門,我就踹門了!”陸之寧慌得一批,生怕陸之韻出去一趟招惹了什麼東西。
半分鐘后,陸之韻把房門打開了。
她臉色不太好看的望著陸之寧。
陸之寧被嚇得不輕,“你沒事吧?”話落,他連忙拿出自己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往陸之韻身邊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