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戳了一下薛道長,“你跟他談一下我們的酬勞問題。”
一聽蘇錦有事吩咐他,薛道長立馬就應了下來,“好!”
曹夫人母子兩人,對這事也不排斥,“酬勞是應該的,要不是蘇觀主和你,怕是我跟母親……”都要出事。
年輕男子帶著薛道長進了房間,客廳的那一幕畢竟對母親來說,還是有些血腥,他也不好讓母親一直站在那兒。
薛道長也是人精,他沒急著說價錢,而是發消息問了楚臨一句,然后才開始琢磨開口要多少比較合適。
另一邊的客廳。
蘇錦往王道長的方向走了幾步。
抱著斷臂的王道長,低頭在肩膀胡亂蹭了蹭眼淚,而后抬頭望著蘇錦。
只一眼,蘇錦就清晰的從王道長的眼里瞧見了幾分恨意。
蘇錦忍不住笑出了聲,“王道長,這種時候,你不要告訴我,你在恨我。”
王道長忍了忍,搖搖頭,“沒有恨你。”
但他的眼神,與他說出來的話,分明不一致。
他落寞的看了看懷里的斷臂,低聲問道,“蘇觀主,我的斷臂還能接上去嗎?”
蘇錦冷嗤一聲,“這種問題,你覺得問我合適嗎?你應該去醫院問問醫生,再或者,問問你的師父,而不是在這兒浪費時間哭泣傷心。”
聞言,王道長終于反應了過來,許是剛才都沉浸在了悲傷之中,竟是連自家師父都拋在了腦后,對啊,他可以找師父求救!
隨后王道長匆忙爬了起來,一句話也沒說,抱著斷臂就跑了出去。
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趕去投胎。
王道長走出曹家的時候,眼神遍布恨意的回頭看了一眼。
他怎麼可能不恨?
要不是蘇錦先挑事,平白給他算什麼卦,怎麼會有接下來的事?
如果他沒有來曹家,那麼,他也不會遇見女鬼,更不會被女鬼扯掉一條胳膊!
曹家的人,出事就出事了,與他又有何關系?
這仇,他記下了!
……
蘇錦站在原地,眼底的情緒意味不明。
這時,薛道長也談完了酬金走了出來,他沖著蘇錦伸出兩根手指,臉上帶了幾分淺笑。
而曹夫人母子則是跟在薛道長身后。
蘇錦掃了兩人一眼,不疾不徐的拿出兩道護身符,“曹夫人,買護身符嗎?”
曹夫人一愣,有些不好意思,想到自己買到了有問題的符紙,而引來了那麼多禍端,她下意識看向身側的兒子。
男子笑了笑,走到蘇錦面前,“蘇觀主給的符紙,我相信!”
蘇錦將符紙遞過去,“一道符紙五百塊,兩道一千。
符紙貼身帶在身上,若是遇上什麼怪事,查看符紙上的朱砂顏色即可,朱砂顏色若是變淡,即意味著幫你們擋了攻擊。”
蘇錦貼心的說了一下符紙的情況。
而后,年輕男子也痛快的拿了一千塊交給蘇錦。
薛道長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品相那麼好的符紙,才賣五百塊?唉,果然就像楚道長說的那樣,蘇觀主雖然身價高,但是蘇觀主常常要價很低,內心善良而又柔軟。
多好的蘇觀主啊!
解決了曹家的事,蘇錦帶著薛道長離開。
曹夫人母子兩人一直客氣的將人送出家門口。
蘇錦與薛道長走遠了幾步,蘇錦才問道,“對了,你收了多少錢?”
薛道長坦誠道,“蘇觀主,我收了十萬。”
蘇錦腳步一頓,有點兒詫異,“那麼多?”
薛道長點了點頭,嘆息道,“其實這個價錢本配不上蘇觀主您的身價,但是考慮到曹家的家庭情況,以及我特意向楚道長請教了一番,然后才定了這個價錢。”
這麼說著,薛道長就要把錢全部轉給蘇錦。
蘇錦擺擺手,“不用轉給我了,二八分,你拿兩萬,剩下的,幫我捐了。”
一聽蘇錦這話,薛道長跟著道,“這次的事,都是蘇觀主出的力,我哪好意思分錢?我回頭就把這錢都捐了。”
“嗯。”蘇錦應了一聲。
這筆錢,說起來都是王道長造的孽。
“那我們接下來?”薛道長又問了一句。
蘇錦想了想,回道,“我打算去看一看知鶴那邊的情況,薛道長若是有事,可以先回去。”
薛道長本想跟蘇錦一起去看方知鶴,但是想到王道長這個爛攤子還沒解決,他嘆息道,“我先回三清觀,王道長的事,差點兒鬧出人命,我得跟師兄觀主好好的說一說。”
雖然王道長不是他們道觀的,但道門出了這事,肯定要解決。
“好。”蘇錦拿出瞬移符,剛想捏符離開,就見薛道長雙眼盯著瞬移符,眼神里綻放出滿滿的亮光。
蘇錦猶疑了一瞬,然后道,“薛道長在這件事上也出了不少力,這道符送給你,以表謝意。”
薛道長小心翼翼的接過符紙,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激動!
蘇錦給完符紙,默默的又拿出一道瞬移符離開。
待薛道長拿著符紙,剛想道謝的時候,他一抬頭才發現,蘇觀主已經消失了!
薛道長激動的一批,“!”啊啊,很快他就可以單獨體驗瞬移符的快樂了!他要去找師兄狠狠炫耀一番!
……
蘇錦沒有直接出現在方知鶴面前,她在附近找了棵大樹,一躍而上,不疾不徐的俯視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