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開車的陸之寧也忍不住放慢了速度,“蘇觀主……”
蘇錦看他一眼,“別減速。”
“好。”陸之寧應了一聲,繼續專心的開車。
緊接著,蘇錦鎮定道,“卿卿失蹤一事,確實透著幾分古怪,但你們也知道,卿卿算是我的家人,她有危險,我怎麼可能不去救她?就算對方早已安排好了陷阱,我也得闖進去!”
“回頭到了谷山之后,你們就跟劇組的人呆在一起,我一個人去找卿卿,知道嗎?”蘇錦有條不紊的說著。
楚臨和方知鶴都沉默著,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應下。
就連陸之寧也有些感慨,“蘇觀主,如果這次姚小姐失蹤,真的是早有預謀,那對方肯定給蘇觀主你安排了很多陷阱,或者……這根本就是一場殺局!”
陸之寧突然就后悔了。
他不應該跑過來找蘇錦求助,萬一蘇錦出了事,他會后悔一輩子。
“行了,又不是什麼要命的事,你們都別胡思亂想,先到了谷山再說。”蘇錦提醒道,臉上劃過幾分無奈。
此時,他們已經出了京城的地界。
按照路程去算,怕是要明天上午才能到谷山附近。
這場戲,真的是請君入甕嗎?
蘇錦偏頭望著窗外,眼底有一絲了然迅速劃過。
……
次日清晨。
道門協會又發生了一件事。
就在拂塵道人準備將那些心性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的人,踢出道門協會的時候,失蹤了許久的許會長,突然現身了!
拂塵道人跟三清觀主均是如臨大敵。
但他們又不敢直接挑破許會長與天淵的關系,就像蘇觀主說的那樣,他們沒有證據!
如果隨便說出來,反而會打草驚蛇,而且會讓事情朝著另一個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許會長滿臉滄桑的望著拂塵道人,“道人,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要讓這些人離開道門協會呢?他們是做錯了什麼嗎?”
于是,許會長這一句話,立馬將局面轉換了一番。
道門協會的人很快就分成了兩撥。
一撥以拂塵道人為首,心性已經恢復如初。
另一撥則是即將被拂塵道人趕出去的道門協會中人,他們見到許會長回來,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似的。
一聽到許會長為他們說話,他們立馬委委屈屈的控訴。
“會長,你失蹤的這些天,道門協會都快翻天了!”
“尤其是那個蘇錦,狂妄至極,在我們的地盤上,簡直是為所欲為!”
“她拆了我們的小池塘,還毀了前廳跟大門口!”
他們邊說邊眼神憤恨的盯著拂塵道人。
拂塵道人失望的搖搖頭,“明明是蘇觀主救了你們,可你們卻還在這兒詆毀蘇觀主?”
話音剛落,就有人出聲反駁。
“行了吧,什麼救了我們!她就是為了那賭局的一千萬!誰知道她是不是悄悄的動了手腳……”
“還有,我現在合理懷疑,拂塵道人你早就跟蘇錦狼狽為奸,故意讓我們道門協會陷入危機!”
這種亂七八糟的話,拂塵道人已經聽過了不少,以至于現在,他再聽到這些,也沒有被氣得失去理智,他緩了緩神,目光直接落在許會長身上,“許會長不打算先說說,失蹤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嗎?”
許會長嘆息一聲,“這件事我已經有了安排,在我回到道門協會的時候,我就跟其他人發了消息,邀請了其他道觀的觀主,一同到我們道門協會。
我打算為我這次失蹤的事,開一個小小的會議,再說一說我這些天的驚險遭遇,算著時間,估計再過一個小時,他們也該到了。”
拂塵道人有些詫異,一回來就通知其他人過來開會,難道許會長想往蘇觀主身上潑幾盆臟水?
三清觀主卻是暗戳戳的示意薛子嗔聯系蘇觀主。
但薛道長一臉憂傷朝他搖了搖頭,許會長一出現,他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蘇觀主,但不知道什麼原因,蘇觀主一直沒回復他。
他聯系楚道友,楚道友也沒回復。
緊接著,就聽許會長安撫他身后的那些人。
“你們也先別著急,正好我請了人過來,到時候,就讓拂塵道人當著其他前輩的面,仔細說一說要趕你們離開的原因,若是不能說服其他人,那我自是站在你們這一方!”
“多謝許會長!”
“還是許會長深明大義!”
拂塵道人在一旁被氣得哼了一聲。
真是一群狗腿子!
一想到當初他在厲氣的影響之下,也曾與許會長交好,他就覺得惡心。
唉,他得找個地方吐一會兒……
這許會長簡直有毒!
三清觀主悄悄的跟薛子嗔說了句話。
薛道長無奈極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聯系不上他們。”
說完,他就小聲道,“師兄,我肚子不舒服,去一趟衛生間。”
師兄弟對視一眼,三清觀主秒懂,他微微點頭。
很快,薛道長就一個人悄悄的從道門協會的后門溜了出去!
只不過,他剛走出去,眼前忽地一黑……
一小時后。
道門協會里聚了不少的人。
三清觀主掃了一圈,突然蹙了蹙眉,他發現許道長邀請的這些人,除了各家道觀的觀主以外,還有不少各家道觀的核心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