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秦晚晚自然不會等到江素云先發作,她快速的冷笑了一聲:“呵,我年幼不懂事,奶娘也不懂事麼?一個奴才,叫您娘親您也敢答應,也不怕折壽?”
“如今我都嫁人了,你還敢瘋言瘋語說我是您的女兒,奴主不分,容嬤嬤,你說你該當何罪?”
該當何罪,這四個字是秦晚晚卯足了勁厲聲說出來的。
奶娘姓容,因為年歲大了,平日里秦家人都喚她一聲容嬤嬤,但秦晚晚從沒有這樣叫過她,她一直親昵的叫她奶娘。
奶娘到了這會才驚訝的發覺了秦晚晚的不同,她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接著抬頭仔細的打量了幾眼秦晚晚,確認了秦晚晚確實是她從小帶大的小姐之后,眼中露出了一抹疑惑。
她家小姐不是傻的麼,什麼時候這麼伶牙俐齒了?
可這種時候,卻容不得容嬤嬤多想。
跪下之后她就開始為自己辯解:“小姐明鑒啊,我就是個沒什麼見識的粗使婆子,那些規矩我也不懂,我只知道,您打小我就照顧著您,對于我來說,您自然跟我自己的孩子沒有什麼分別!”
霍連城默默的站在后方,仔細的觀察著容嬤嬤的一言一行,她眼中的疑惑不解不會作假,看上去她也對秦晚晚不傻的事情感到奇怪?
這樣霍連城就更是好奇了,秦晚晚以前真的不是在裝傻的,那她現在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是見了菩薩就開了竅?
霍連城表示不信。
可是一時半會,他也理不清這當中的奧妙,所以他只能按下心中的疑慮,繼續觀察著秦晚晚。
秦晚晚看容嬤嬤仍舊是嘴硬,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冷冽的弧度。
恰好秋容這時候端了熱粥回來,秦晚晚便沖著還站著院子門口的她招手:“秋容,端過來給我吧!”
秋容聞言恭敬的上前把手中的熱粥遞給了秦晚晚,然后打算退到一邊。
“等等,秋容,這個老嫗婦嘴臟,你給我掌她的嘴!”秦晚晚端著粥,開口叫住了秋容。
秋容畢竟是江素云的丫鬟,她不知道院子里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聽到秦晚晚要她打人,她只能把目光請示般的看向了江素云。
江素云早就快氣個半死了,她剛剛和王采芹打架釋放了情緒嘗到了甜頭,要不是顧忌身份,她都想親自上前去給容嬤嬤幾個嘴巴子了。
這會秦晚晚說要掌容嬤嬤的嘴,江素云自然是求之不得,對著秋容默許的點了點頭。
有了江素云的首肯,秋容自然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她挽了挽袖子便向跪在地上的容嬤嬤走。
容嬤嬤立馬就慌了,她似乎沒有料到這才說了沒幾句話,秦晚晚就會讓人動手打她。
容嬤嬤仗著秦晚晚的面子平日里在秦家作威作福多年,從來沒有受到過什麼委屈,是以在秋容還沒有碰到她的時候,她就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口中喊道:
“你到底是誰,你根本不是我家小姐,煙城誰人不知我家小姐是個傻子!我從進門就發現你不對勁,你趕緊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哪里來的邪祟!”
邪祟這個詞一出,江素云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她轉眼審視的看著秦晚晚,眼神中還帶上了驚懼之色。
畢竟,一個人一夕之間出現巨大的改變,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了些。
霍連城看到了江素云的臉上的表情,心想著,完了,要壞事!
第22章 聽說馬尿祛邪
秦晚晚聽得心中一驚,她之前之所以裝傻,就是怕引人懷疑,說她妖邪附體,想不到現在她才剛剛把真實的一面露出來,就有人把將她心中擔憂的事情說了出來。
自然的,她就想把佛堂發生的事情再說一遍。
不是要向奶娘解釋什麼,而是為了打消大多數人的疑慮。
可還未等秦晚晚開口,霍連城就幾步走上了前,他語氣冷冽:“劉管家,你去找幾個家丁過來,將這秦家來的惡奴給我綁了!”
劉管家得了吩咐,趕緊退了出去。
容嬤嬤大驚:“你是誰,你憑什麼綁我?”
“我是晚晚的丈夫,你隨意污蔑我的妻子,我綁了你又如何呢,相信你今天所說的話就算是傳到了岳父大人那里,他也不會反對我這樣做的。”
霍連城的身份,容嬤嬤是有所猜測的,只是不敢確認,因為她聽柳小如提起過,有小道消息秘傳,說霍家三少身體有些問題。
可是仔細看霍連城現在的樣子,氣宇軒昂,容嬤嬤覺得實在不像是身體有問題的樣子。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八卦的時候。
容嬤嬤不得不打起精神來,繼續她那套邪祟的說辭:“原來是姑爺啊,您可是冤枉老奴了,我可沒有污蔑小姐,她腦子不好誰不知道,現在突然變的這般伶俐,不是中邪了是什麼?”
“放肆。我妻子分明是進了佛堂得到了菩薩的指點,開了心智,她昏迷這幾日還在睡夢中囈語,說謝謝菩薩。
好好的喜事,怎麼到了你這里就成了中邪,中邪是要被燒死的,你將如此的名頭安在主子的頭上,分明是想謀害主人,心思歹毒,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