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對月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她伺候在我身邊好幾年了,不是什麼壞心腸的丫頭,到底是什麼事情,你直說就是了。”
秦晚晚看看江素云,又看看月葵,點了點頭。
“行,你不說那我來說。”秦晚晚說著,就把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原模原樣的說了出來。
秦晚晚所描述出來的事情真相,和月葵說的自然是南轅北轍,天差地別。
霍連城和江素云聽完之后,都把目光鎖定在了月葵的身上。
月葵瑟縮的低下頭:“少夫人怎麼顛倒黑白呢,我騙您去糞坑旁邊,您就會去嗎,您不是說醒來之后你就恢復了神智?”
“分明是少夫人以主子的名義,讓我過去的。”
秦晚晚冷笑。
顛倒黑白?
她也有臉說出這麼個詞來?
但,
秦晚晚豈會這麼任由人宰割,她從來都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她眼神犀利的看著月葵,像是一頭獅子盯著選定的獵物:“你覺得你不承認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好,那你說我推你,你說我是伸哪只手推的你?“
“月葵不知,少夫人是在背后推的我,我怎麼知道左手還是右手。”
不錯。
想不到還有點腦子,沒有被套出話來!
可,
不會以為秦晚晚就這麼點段位吧!
“我推你的時候,你是站在哪里的?”
“自然是站在糞坑旁邊。”
說起糞坑,月葵就覺得反胃惡心的想吐。
該!
呸!
見到月葵不見棺材不落淚,秦晚晚也沒有和她繼續磨下去了。
“原本你伺候在母親身邊,我不想為難你,只想你承認了錯誤,這件事就算了。可你死不悔改,我也就沒有必要再給你面子了。”
“走吧,我們去找找這件事的證據,人會說謊,但是證據不會。“
秦晚晚說著就率先往外走了。
霍連城聞言眼中閃過一抹了然,也跟著秦晚晚后面走。
院子里其他三人一頭霧水,江素云問道:“晚晚,走去哪兒啊,你要找什麼證據?”
秦晚晚回頭,她意味深長的看向月葵:“自然是去茅廁,茅廁外面有證據,去了,娘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月葵聞言腿都軟了,差點就跌坐在地上,幸虧秋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秦晚晚翻了翻眼睛,轉頭繼續往外面走。
院子里其他幾人見狀也只能跟了上去。
月葵帶著傷,心里又有鬼,只覺得腳下的路布滿了刺腳的荊棘。
她不敢賭了。
如果真等到了茅廁外面,秦晚晚拿出了什麼證據,她今天就是不被打死,也得脫一層皮。
是以才剛剛出了院子,月葵心中就有了決斷。
她甩開了秋容扶著她的手,幾步就跑到了秦晚晚面前,重重的跪了下去。
“少夫人,是我錯了,不用去找證據了,我認了,是我鬼迷心竅了想捉弄少夫人,您責罰我吧!”
終于,還是頂不住壓力自己認了。
秦晚晚沒有說話,她嘲諷的勾了勾嘴角,然后轉身看著江素云。
月葵是江素云的丫鬟,秦晚晚只負責把真相找出來,至于怎麼處罰月葵,那就是江素云的事情了。
秦晚晚正好也趁著這個機會,看看她這個現成的婆婆是不是個能拎的清的。
因為,她估摸著很長一段時間都得生活在霍家了。
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弱到爆了,要是貿然離開霍家,要不了兩天她就得橫尸街頭。
這是亂世,四處戰火紛飛,她沒有必要出去給自己找麻煩。
既然決定留下來,她自然要好好了解一下霍家的人。
從月葵跪下開始,江素云的臉上就已經是難堪至極了。
剛剛還想著秦家的下人沒個規矩,誰知道轉眼間她親手調教出來的丫鬟就.....
她恨恨的幾步就走到了月葵身邊:“你個黑心肝的, 你是想氣死我嗎,我們霍家待你也不薄啊,你為什麼要對少夫人下毒手?”
月葵哭著匍匐在地上:“不是的,夫人,我就是想捉弄一下少夫人,沒打算害她。”
“我覺得三少爺天人之姿,不該娶一個一無是處的傻子,一時間氣不過,才會做錯了事情的,請夫人責罰。”
這話,就說得極為巧妙了。
言中之意,她不是因為自己有私心才生了壞心的,而是為了主人家鳴不平。
這樣的話,沒哪個主子會舍得下重手處罰吧?
秦晚晚看向江素云。
果然,江素云的臉色都緩和了很多。
看來,今天是別想重罰月葵了。
月葵也覺得自己能逃過一劫。
可這時候霍連城開口了:“你是什麼東西,我要娶誰也用得著你置喙?什麼時候開始,下人都能插手主子的事情了?”
霍連城什麼牛鬼蛇神沒有見過,月葵這種不入流的小把戲,還入不了他的眼。
他的聲音很冷。
月葵只覺得如墜冰窖,她不敢狡辯:“是,是奴婢以下犯上了,請少爺夫人責罰!”
霍連城狠狠的看了月葵一眼:“好,你認了就好。以下犯上,依照霍家家規杖責三十,你自己去找劉管家領罰吧!”
月葵臉色慘白,三十棍下來,她這副小身板,估計半年都別想下床了。
她依舊匍匐在地上,抽抽嗒嗒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