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并不反感。
他的胸膛很暖和,很舒適。
她嘗試著往霍連城的身上靠近一點。
他的衣服不厚,能感受到衣服下面結實的肌肉。
霍連城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喉結松動,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口水。
到了他們住著的院子門口,霍連城才將秦晚晚放了下來。
他抬頭,看著院子大門上方空蕩蕩的門楣。
“我們該給這院子取個名字。”
這處院子并不是霍連城以前的房子,而是二姐霍曼尼出嫁之前的院子,霍連城以前的院子,在他從軍之后就早被二房找借口要了去。
他以前的東西,都被送到了這個院子。
二房總是什麼便宜都想占。
不過霍連城倒不介意這個,住在哪里都是住。
況且就住在這個院子也挺好的。
給院子取名字,這個事情秦晚晚還真的沒有做過。
現代都是高樓大廈,哪里還有這個雅興?
不過沒見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麼,秦晚晚上學時看過《紅樓夢》的,里面的衡蕪院,瀟湘館她都還記得。
依葫蘆畫瓢,也是可以的啊!
秦晚晚還不斷的在腦中搜刮著詞匯的時候,身后突然響起了一個清麗婉約的聲音。
“連城哥哥,我剛剛聽見你說,你想給這院子起個名字?”
鶯聲燕語。
秦晚晚想起了這麼一個詞。
只是,用這樣纏纏綿綿的聲音叫別人的丈夫真的好嗎?
還是當著她的面。
嗯?
第25章 扎心,真的很扎心
霍連城聽到聲音回了頭。
是何舒慧和霍曼書從外面回來了。
剛剛開口說話的是何舒慧。
她們倆白天都去煙城的女子學院,不過霍曼書是為了念書,而何舒慧卻是在那里上課,她是國學老師。
對于自己的職業,何舒慧一直都十分滿意,這個時代能好好念完書的女人還不多,這也是她常常覺得自己比別人優越的原因。
再說了,老師本身就是受人尊重的。
天地君親師,師字是掛在老祖宗牌位上的。
何舒慧自然得意。
霍連城還記著何舒慧那天說要給他做妾的話,所以看著何舒慧的眼神很是不喜。
連帶著看霍曼書的表情都不好看了,心想回頭要教訓四妹兩句,提醒她不要和何舒慧這樣的女人混在一起。
容易學壞。
何舒慧假裝沒看見霍連城嫌棄的表情,她覺得霍連城只是不了解她,等霍連城以后知道了她的好,知道了她的才華,遲早會愛上她的。
她臉上掛著笑,款款的走向了秦晚晚:“這就是嫂子吧,我叫何舒慧,初次見面,一點禮物不成敬意。”
她說著從自己隨手提著的鹿皮包里掏出來一只精美的毛筆。
這比王采芹的撥浪鼓可高明多了。
送一個傻子毛筆,擺明了就是嘲諷。
偏偏你還沒法說她的不是。
秦晚晚從長袍里伸出自己的手,接過了何舒慧遞過來的毛筆:“真是謝謝了,我正和相公說要給院子取名字呢,有了這支筆,我們取好了,就可以書寫了!”
門牌上的字,可以先用宣紙雋寫,再拿出去找師傅用木頭照著雕刻出來。
何舒慧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僵了兩秒才收回去。
不是說,秦晚晚是個傻子麼?
怎麼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何舒慧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秦晚晚,她想象中,秦晚晚應該是掛著兩條鼻涕,話說不清楚,很丑陋的樣子。
她特意過來,就是想在霍連城面前和秦晚晚做個比較。
可現實中的秦晚晚不只是樣貌出色,腦子似乎也沒有傳聞中的那般傻,而且她身上披著的那件長披風,一看就是霍連城的。
何舒慧心里嫉妒的發狂,面上卻不得不繼續裝出一副禮貌的樣子:“嫂子用得上就好。”
看到秦晚晚的表現,霍曼書心里也有些奇怪,不過這些話不好當面說出來,她上前開開心心的喊了一聲:“嫂子!”
無論如何,霍曼書自然都是希望秦晚晚好的。
秦晚晚點頭:“都別在門外站著了,進門坐吧!”
一副女主人的派頭。
幾人都跟著秦晚晚進了院子,坐在的院子里的石凳上。
霍連城看了看秦晚晚,起身進了屋。
何舒慧打量著院子里的陳設,眼中閃過一抹不甘,本來,她該是這里的主人的。
她現在住的慧園,比這個院子還要小的多。
江素云口口聲聲把她當女兒,可她覺得自己受到的待遇比霍家的幾個子女差的多了。
她卻是忘了,吃穿用度,她從來都是和霍家的少爺小姐一樣。
就連上次霍曼書求著問江素云要的旗袍,江素云訂制的時候也沒有忘了何舒慧的那份兒。
她的院子之所以小,是因為她進霍府的時候,霍府好些的院子就剩那一處了。
而且江素云明面上也不能在她身上花太多的真金白銀,要不二房就又該沒事找事了。
何舒慧是沒有想過這些的,她覺得自己的母親因江素云而死,江素云就該對她好。
她掃視著院子,眼光落在了院子里的竹子上:“這院子里的竹子真茂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