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們剛剛不是說要給院子起名字,這竹子長得這麼好,我看,不如就叫念竹居吧!”
何舒慧是國學老師,她覺得自己取的這個名字有水平極了。
秦晚晚神色詭異的看著何舒慧,不明白這個女人是怎麼做到這麼不要臉的?
念,連,雖然鼻音不同,但還是有些相似的。
念竹居,也不知道她是念這院子里的竹子,還是念著這院子里的人。
霍連城這時候從屋子里面有出來了,他手上拿著一床折得方方正正的小毯子走到了秦晚晚面前。
“起來,我把毯子鋪在石凳上你再坐,上面涼。”
秦晚晚看著霍連城的毯子心中頓時一團柔軟,她抬眸詫異的看了霍連城一眼,而后起身站到了一邊。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怎麼注意到這麼多細節,貼心成這樣的?
不是說他從軍多年麼,怎麼他和她以往認識的那些軍痞子都不一樣呢。
她在雇傭軍隊伍里認識的那些男人,哪個不是毛手毛腳的糙漢子?
在雇傭軍軍營里,不是沒有追求秦晚晚的人,她就是因為這些人不注重細節而拒絕了他們。
所以霍連城的表現,對秦晚晚來說真的是驚喜。
霍連城把毯子鋪好,等秦晚晚重新坐好之后他才坐在了一旁。
霍曼書撅嘴:“三哥可從來沒有對我這麼好過,連毯子都沒有我的份,你這是娶了嫂子就忘了妹妹了!
那天你答應帶我去云漪房買衣服的,到今天都沒有聽你提起來呢!”
“云漪房的事情我記著的,這幾天你嫂子病了你也知道,等你嫂子身體好了,我和你嫂子一塊帶你去!”
何舒慧趕緊應了一句:“連城哥,我也要去。”
霍連城沒有吱聲。
何舒慧真的感覺有些扎心了。
她看見霍連城給秦晚晚拿毯子心里就已經酸澀不堪了,現在霍連城又直接無視她的話。
不過她很快又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對了,連城哥,我們剛剛說到了院子里的名字,我給取名叫念竹居,你看好不好?”
這次霍連城倒是理何舒慧了:“我們的院子為什麼要你取名字?”
得,這還不如不理了。
這一次又一次的扎心,何舒慧心都要被扎成篩子了。
她今天不是來這看秦晚晚的笑話的麼,怎麼這會她反而成了笑話?
秦晚晚真的是竭盡全力在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霍連城這個黃金直男。
她只能說:
干的漂亮!
第26章 何舒慧:我到底是來干嘛的?
何舒慧一張臉漲得通紅。
她坐在石凳子上,卻覺得屁股下面有火烤著一般炙熱,她真想起身就走,可隱隱的又覺得有些不甘心。
霍曼書看了白了霍連城一眼:“三哥,舒慧姐也是好意,你這是干嘛啊?”
何舒慧對霍連城的心思,霍曼書是再清楚不過的,她覺得何舒慧等了她的三哥那麼多年,最后都沒有等到一個結果。
也是挺可憐的。
何舒慧怕霍連城再說出什麼讓她難堪的話,快速的接了霍曼書的話茬:“曼書,你別說連城哥了。也怪我,欠缺考慮了,這院子畢竟是連城哥和嫂子住的,我來取名字確實的不妥當。”
她說完眼中含笑看著霍連城,好像剛剛絲毫沒有發生什麼窘迫的事情。
秦晚晚不得不嘆一句:功力深厚。
這臉皮怕是比城墻拐角還要厚了。
霍連城不理何舒慧,而是看著秦晚晚:“晚晚,你想給院子起個什麼名字?”
秦晚晚手放在石桌上撐著頭:“嗯,叫城晚軒吧!”
她說完嘴角彎彎,笑瞇瞇的看著何舒慧。
強者都有與生俱來的占有欲。
雖然霍連城現在和秦晚晚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可名義上的丈夫也是丈夫啊,敢當著她的面撩撥她的男人。
她當然得故意膈應膈應她。
“哧!”何舒慧捂著手,發出了一聲嗤笑。
“怎麼,有什麼不妥?”秦晚晚依舊托著下巴,滿眼不解的看著何舒慧。
何舒慧把捂著嘴的手拿了下來:“嫂子,這名字可不能這麼取,院子的名字都有其中的雅意的。
“你就這麼把你和連城哥的名字結合起來,也太隨意了些,要是賓客來了家里是會笑話的,指不定就會說取名字的人就知道些男男女女的事情!”
秦晚晚笑。
“唐代花間派詩人韋莊有詩云‘秋霽禁城晚,六街煙雨殘’,我的城晚二字就是取自這首詩中,剛好與我和相公的名字重了,正因為這樣反而更有深意。”
“怎麼就成了男男女女的事,我看,反倒是看到這個院子名字就想七想八的人,才心思不正呢!”
秦晚晚說完抬眸,絲毫不掩飾她眼中的嘲諷。
對她不禮貌的人,她也不需要假客氣,虛與委蛇的事情,她秦晚晚做不來。
何舒慧好不容易褪紅的臉刷的一下子又紅了。
她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尤其是她向來以自己的才學為傲,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才學上被人嘲諷。
而且嘲諷她的那個人,還是煙城無人不知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