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笑瞇瞇的,想著這個時代的人還是好騙。
像不然她隨口胡扯的菩薩保佑,傳出來外面的人竟都是信了。
她付了銅板,然后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準備走回筒子樓去。
坐馬車的時候秦晚晚就一直記著路,她方向感很好,離得也不遠,自己找回去是沒有問題的。
街道上的人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討論人販子的畫像。
秦晚晚一邊走,一邊豎著耳朵聽那些路人的竊竊私語,不過并沒有捕捉到什麼有用的氣息。
突然,一聲刺耳的汽車長鳴在秦晚晚是身后響起。
霍橫飛停下車,從車窗里伸出個腦袋對著秦晚晚的背影喊:“秦晚晚,是你嗎?”
秦晚晚聞言回頭。
霍橫飛看果然是秦晚晚,這才下了車。
他走到秦晚晚身邊,打量著秦晚晚手中拎著的大包小包:“買這麼多東西,你也不找個車送你,正好我順路,捎上你一程吧!”
“不用了,又沒有多遠,你忙你自己的吧!”
霍橫飛卻是不由分說的接過了秦晚晚手上的東西,轉身就往自己的車上走。
秦晚晚無奈,只得跟了上去。
等她坐上了車,霍橫飛卻是沒有把秦晚晚送回去,而是帶著她到了酒樓。
車停下之后,霍橫飛才說道:“我還沒吃飯呢,一起去吃點飯,吃完我再送你回去?”
“我吃過了。”秦晚晚應。
“一碗餛飩也能算得上是飯嗎,那頂什麼用,走吧!”
秦晚晚奇怪的看了霍橫飛一眼,她吃餛飩的時候霍橫飛就看見她了嗎?
霍橫飛沒等秦晚晚回答,他下了車快速的跑到一旁拉開秦晚晚一側的車門:“請吧,我們的新任畫手大人,很榮幸能請你吃頓飯,賞個臉行嗎?”
原本,秦晚晚也是打算買了菜回去自己燒飯再吃的。
現在霍橫飛都把她帶到酒樓了,她也沒什麼可矯情了,直接從車上一縱步跳了下去。
霍橫飛看著自己擋著車頂的手有些發愣,大家閨秀該是這樣下車的嗎?
他想著又打量了一下秦晚晚,覺得確實和大家閨秀扯不上什麼關系,昨天他見秦晚晚穿著的那身衣服只是覺得怪。
今天倒是不怪了,這身衣服好看倒是好看,可好看的同時又有點說不出來的土。
也不怪霍橫飛這麼想,秦晚晚買的衣服,是一般莊戶人家才會買的,這樣的衣服自然是入不了霍橫飛的眼的。
“你缺錢嗎,我回頭再給你在賬上支點錢,你買兩身像樣的衣服?”
霍橫飛覺得秦晚晚這身衣服不像是在巡捕房上班的。
“我覺得我這衣服挺好啊!”保暖遮風,還便宜,咋了?
“我看不好,你可是咱們巡捕房的大功臣,要不是你見過這些人販子,畫出了這麼多逼真的畫像,我們還真沒有底氣全城搜人!”
霍橫飛一邊說一邊和秦晚晚往酒樓里面走。
這時,一個戴著帽子和圍巾,拎著飯桶的男人從秦晚晚身邊出了酒樓,他十分怨毒的看了秦晚晚一眼。
原來是這個女人畫的畫像讓他們成了過街老鼠!
找死!
第65章 梅姨
秦晚晚正要踏入酒樓的門檻,只是......
本能告訴她。
危險。
她雙眸微微瞇起,眉心緊蹙,回過頭疑惑的看著那個裹著圍巾,提著飯盒,腳步匆匆的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在對她有殺意?
為什麼?
秦晚晚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輕啟朱唇,聲音冷冽:“站住!”
“怎麼了?”霍橫飛不解的看著秦晚晚。
秦晚晚沒有理霍橫飛,她依舊盯著那個中年男人,再次凌厲的開口:“那個拎著飯盒的,我說,站住。”
后面這句話,秦晚晚是扯開了嗓子吼出來的。
路人都忍不住看向秦晚晚。
提著飯盒的中年男人也終于停下了腳步,回過了頭。
他疑惑的看著秦晚晚:“這位小姐,你是在叫我嗎?”
秦晚晚雙手往懷中一抱,往前走了兩步,眼神幽深的看著那個男人:“你,把圍巾摘下來!”
中年男人的音調里帶著笑意:“怎麼了,小姐?”
霍橫飛這會也意識到了不對。
他摸著腰上的槍盒子,聲音不耐:“讓你把圍巾摘下來,你就摘下來,哪那麼多廢話!”
中年男人這才伸手把擋著臉的圍巾扯了下來。
秦晚晚盯著他。
不是刀疤臉,也不是秦晚晚見過的其他幾個人販子,和陳房另外畫的那個男人也不像。
不是人販子,秦晚晚覺得奇怪,那她為什麼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危險?
是她的錯覺嗎?
不會的。
她在戰場多年,對危險的本能敏感不會有錯的。
可這個男人,秦晚晚真的不認識。
中年男人嘴角含笑看著秦晚晚:“小姐是有什麼事嗎?”
霍橫飛也看著秦晚晚。
秦晚晚搖了搖頭:“沒事了,你走吧!”
她說完蹙著眉頭進了酒樓,不知怎的,那個中年男人笑的讓她很不舒服。
眉眼唇角,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難道是原主以前認識的人?
霍橫飛已經拿著菜單在點菜了,秦晚晚卻還在想著那個男人的事,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