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霍連城,小叮當很開心。
他屁顛屁顛的跑到霍連城的身邊,抱住了霍連城的小腿。
“爹爹,你和娘的正事辦完了嗎,能陪我玩了嗎?”
正事辦完了嗎。
這話問的。
可話是霍連城自己說出去的,他就算尷尬,也只能硬著頭皮對著小叮當點頭。
李鐵柱和趙剛都在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趙剛:“今天這個饅頭真好吃,又大又白。”
李鐵柱:“是挺好,餡兒也放的挺多。”
........
趙剛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李鐵柱,這個憨憨,這尼瑪的饅頭,擱哪來的餡兒。
此地無銀三百兩。
簡直了。
誰知道,小叮當還沒完。
他很快又爆出了金句:“爹爹,你好快啊!”
這一次。
李鐵柱和趙剛都沒能忍住。
兩人都被滿嘴的饅頭嗆住了。
趙剛無語凝噎。
老天爺,我要是有罪你可以打雷懲罰我,但拜托了,別在霍司令跟前開這種玩笑行不行。
不過,霍司令真的很快麼?
他想著還偷偷瞄了一眼霍連城。
趙剛的眼神霍連城自然是感受到了,他氣沖沖的把小叮當塞給趙剛,轉身就出了旅館。
突然就覺得小叮當一點也不可愛了。
小叮當不知道霍連城怎麼突然就生氣了,他嘟著嘴委屈的說道:“趙叔叔,爹爹是不是生氣了,他怎麼突然就不理我了。”
趙剛和李鐵柱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他摸了摸小叮當的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小叮當,你得記住,咱們啊,男人不能說太快了!”
小叮當懵懂的看著趙剛。
沒聽懂趙叔叔的意思。
為什麼不能說,爹爹剛上去沒多久就下樓了,爹爹就是很快啊。
真話為什麼不能說。
可是爹爹都生氣了。
趙叔叔說不能說,那以后便不說了。
小叮當支著他的小腦袋瓜兒,深沉的開始思考起了人生。
霍連城出了門便去了最近的一家賣布匹的鋪子。
因為鼠疫,店鋪大門緊閉。
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住著人。
霍連城只能敲門:“有人嗎,買布!”
想不到很快就有個四十多歲的婦人來開門了。
婦人一邊在里面松門閂,一邊在里面罵罵咧咧:“我這是賣布的又不是賣糧油的,現在正在鬧疫情,你說你來買什麼布!”
鋪子已經四五天不開門了。
聽到有人敲門,婦人到底還是舍不得這到手的生意。
等到開了門,看見站在門外的人是霍連城,婦人立馬就換了一副面孔,她笑容滿面的看著霍連城:“原來是霍司令,你怎麼不早說,早知道是你,我就不嘴碎了!”
除了尊崇,婦人心中還有些害怕。
霍連城雖然是英雄,可他現在也是名震一方的司令了。
威嚴神圣不可侵犯。
誰知道霍連城會不會動怒。
誰知道霍連城的反應出乎婦人的預料,他躬身給婦人道歉:“不好意思,老板娘,打擾你了,實在是內人急需用布,才不得不在這特殊時期來敲鋪子的門。”
禁止外出,店鋪不得營業,這些命令都是秦晚晚發出來的。
現在霍連城卻為了私事打破了規矩。
霍連城覺得,他該為自己的行為向被打擾的人說句抱歉。
婦人愣了好大一會。
等緩過來之后,她才有些激動的說道:“霍司令,你怎麼能跟我說對不起呢,我就是個平頭百姓,又是婦道人家,您可不能這麼和我說話,這會折了我的陽壽的,使不得,使不得!”
霍連城也不再多加解釋。
他雖然從不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可這社會里還是有很多人,尊卑觀念強烈,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事情。
霍連城也改變不了。
他這輩子唯一一次用尊卑壓人的時候,便是在渭北那次,說霍橫飛是庶出沒有規矩。
那是因為當時氣壞了。
他從霍橫飛眼中看見了不該有的情緒。
在感情上面。
女人最懂女人了。
同樣的,男人也最懂的男人了。
霍連城第一眼就看出了霍橫飛眼中的情愫,所以才會說出了口不擇言的話。
不過霍連城也不后悔,覬覦他的女人,就別想從他這里得到什麼好臉色。
但君子不取人之短。
下次霍連城不會再拿庶出這樣的話去挖苦霍橫飛了。
貌似也不需要了。
現在他和秦晚晚心意相通,感情已經在往正軌上走了。
就是霍橫飛喜歡秦晚晚。
霍連城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她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的屬于他了。
哦,不對,差點就完完全全的屬于他了。
霍連城跟著老板娘進了鋪子。
鋪子里擺放著的布料挺多,老板娘問道:“不知霍司令這布料是要買給誰的?“
“給我媳婦買的。”霍連城如實回道。
老板娘以為霍連城這衣服是要買回去給秦晚晚做衣服的,她便著手給霍連城推薦了好些花色好看的布料。
但這些布料霍連城都沒要。
他將一卷潔白的棉布拿在手中,說道:“把這個給我裁兩尺,包上就行了。”
老板娘看了看霍連城手中的布搖了搖頭:“噢喲,這個布匹可不好的啦,這個布匹通常都是做棉衣用來給衣服打里子的,霍司令確定要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