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喜站在臺下,有些好奇的看著秦晚晚和霍連城手中的證書。
李鐵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吳二喜身后,他探出一顆大腦袋湊到吳二喜面前,說道:
“媳婦,那是結婚證書,回頭咱倆也去領兩張吧!”
結婚證書?
吳二喜眼睛轉了轉:“那是不是有了結婚證書,才算夫妻,我們現在是不是還不算夫妻?”
李鐵柱先是點頭,反應過來又立馬搖頭:“我們當然是夫妻了,我倆拜過天地的,吳二喜,你不會又想跑吧?”
吳二喜抱著一雙胳膊,沒有說話。
秦晚晚在和霍連城發喜糖了。
因為現場人太多了,喜糖是用盒子裝好,發給戰士們往后面傳的。
喜糖分發之后,秦晚晚拖著裙擺走到了吳二喜坐著的火堆旁邊,她拉了一個馬札坐下烤火。
手指都已經凍的有些發紅了。
霍連城把小叮當塞給李鐵柱,然后拉秦晚晚:“走吧,我們去把衣服換了。”
穿著婚紗確實是不方便,秦晚晚烤了一下手,便與霍連城起了身。
秦晚晚以為霍連城讓她換衣服,是把她的衣服從云漪房拿來了。
想不到的是,霍連城讓她換上的是一身軍裝,嶄新的,這也是特意為了秦晚晚定制的。
霍連城還告訴秦晚晚,迷彩服也做了她的。
他拉著秦晚晚往外走,同樣穿著軍裝的二人,猶如一對璧人。
秦晚晚既感動又幸福。
兵荒馬亂,霍連城是她的亂世安寧。
第168章 我怎麼不記得你是我的主治醫生?
看到秦晚晚和霍連城同時穿著軍裝出現,戰士們都不由得情緒高漲。
起哄聲此起彼伏。
還有人端著酒上來想敬秦晚晚,被霍連城給擋了。
他倒是很想再看看秦晚晚喝醉的樣子,可是又擔心秦晚晚喝多了在軍營鬧笑話。
回到篝火旁邊的時候,有軍屬太太叫秦晚晚去他們那邊坐。
秦晚晚是不太想去的。
因為白冰在那一堆人里。
也不知道白冰最后是怎麼跟薛和掰扯的,反正她已經重新得了寵愛,回到了太太堆里。
霍連城看得出秦晚晚臉上的不情愿,說道:“不想去就別勉強自己了。”
秦晚晚不是會輕易勉強自己的人。
可現在她卻擔心不給這些官太太面子,會讓霍連城難做。
她最后還是拉著霍連城,走到了白冰圍著的那堆篝火旁邊,與白冰錯過了幾位子坐下。
其他的官太太倒也熱情,不斷的給秦晚晚塞瓜子,塞水果,跟她攀談。
坐在白冰身旁的女子起了身,她款款的走到了秦晚晚身邊,向著秦晚晚伸手:“你好,霍太太,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秦晚晚起身,禮貌的回握了一下女人的手:“你好,你是?”
女人笑意輕盈:“我叫白雪,是一名醫生,哦,現在已經入伍了,以后我就是霍家軍的軍醫了。”
白雪。
那不就是那個沒有治好霍連城,還把霍連城的私密說出來造謠的那個女人?
就這樣的女人也配做軍醫。
秦晚晚皺了皺眉,她從衣服兜里掏出了一條方帕,將自己的手指逐個擦了一遍之后,轉身就扔到了火堆里面。
方帕瞬間被火苗吞沒,還竄出來一抹火焰。
這擺明了就是嫌棄白雪的意思了。
白雪臉色瞬間就黑了,她正要質問是什麼意思,就被秦晚晚搶了先。
秦晚晚皮笑肉不笑:“我想白醫生應該不會介意吧,我有一點點潔癖。”
都已經說是潔癖了,還道了歉,白雪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她費力的扯扯嘴角:“沒事,潔癖嘛,可以理解。”
說完話,白雪就局促又難堪的坐回去了。
秦晚晚挑了挑眉,重新坐下。
霍連城看秦晚晚面色不愉,側著頭小聲的問秦晚晚:“怎麼了,你認識那個女人,是她惹你不開心了?”
“你不認識她嗎?”秦晚晚有些奇怪的盯著霍連城。
那個女人不是自稱霍連城的主治醫生麼。
既然是霍連城的主治醫生,又是治療那方面的,那霍連城不該對她沒有印象才對。
霍連城丈二摸不到頭腦:“不認識啊,我應該認識他嗎。”
從霍連城的表情來看,確實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就奇了怪了。
秦晚晚抬頭,貼在霍連城耳朵旁邊說道:“我那天打白冰,就是因為白冰提起這個白雪。”
“這個白雪自稱是你的主治醫生,把你那方面有問題治不好的事情宣揚的人盡皆知。”
霍連城聽得一愣。
那天回去之后,他也沒有問過秦晚晚到底和白冰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現在聽秦晚晚說起,霍連城才知道秦晚晚那天打白冰,竟然是為了他出氣。
這不禁讓霍連城覺得很受用,媳婦就是護著他。
讓霍連城覺得疑惑的是,他的主治醫生,明明是個男的,怎麼會跟這個女人扯得上關系的。
霍連城受傷的消息暴露出去的時候,周向北氣不過,還查過一段時間這件事。
只是最后查不到謠言的源頭只能不了了之了。
現在造謠的人居然很有可能已經在霍連城跟前現身了。
而且這個造謠的人,還加入了霍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