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院子里的時候,秦晚晚就注意到韓勛受傷了。
只不過她惦記著霍連城,并沒有把韓勛手上的傷放在心上。
最主要的是,她沒有想到韓勛的傷會這麼嚴重,中的彈都還沒取出來。
韓勛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這時候他哪還有心情取子彈,他瞪了多事的白雪一眼,然后才看向秦晚晚:
“嫂子,我這就一點皮外傷,不影響的,取子彈的事情,等我們把司令救出來了再說!”
說著,韓勛就轉身要往外面走。
可韓勛現在受著傷,秦晚晚又怎麼可能繼續讓韓勛與她一同出城救援。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攔住韓勛:“和白雪去取子彈。”
“嫂子,我真的沒事。”
“這是命令。”
“可是.......”
“你每多和我僵持一分鐘,我就會晚一分鐘去救霍連城,你確定要這樣嗎?”
秦晚晚抱著手,冷靜的看著韓勛。
她強硬的態度讓韓勛徹底的敗下陣來了。
韓勛惡狠狠的瞪著白雪: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喜歡管閑事,吃多了撐的,難怪白冰說你克男人,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認識你。”
這話抓著白雪的痛處說,十分過分了。
白雪臉瞬時間就煞白。
沒有什麼話比說她克男人更狠的了。
“怎麼說話的,道歉。”秦晚晚不滿的看著韓勛。
雖然秦晚晚心里明白韓勛是著急了才會口不擇言,但是白雪也是好心,韓勛這樣說話實屬不該。
韓勛也知道他說的話確實是過了。
他嘆了口氣,然后低下頭大聲的跟白雪說了一句對不起。
為了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秦晚晚轉身對白雪說道:“白醫生,樓上的第二間房,里面的柜子上有急救箱,你帶著韓副官上去把子彈取出來吧!”
那個急救箱是霍連城的,秦晚晚打開看過,里面的東西挺齊全的,用來取子彈足夠了。
白雪知道秦晚晚是在給她臺階下,她感激的對著秦晚晚點了點頭,起身看了一眼韓勛之后,才轉身往樓上走。
韓勛看了看秦晚晚,有些悻悻的跟在了白雪的身后上了樓。
看到兩人走了,秦晚晚嘆了口氣。
其實韓勛是最合適與秦晚晚一起去營救霍連城的,因為他的權力最大,調動一千個人,無論從哪個旅調,旅長都不敢有意見。
可是如今韓勛有傷不能再出戰,秦晚晚自然只能從幾個旅長里面另外挑人了。
要說合適的人選,自然是非孫樂和石中莫屬,畢竟他們上次與秦晚晚一起打過渭北,不僅對霍家軍的忠誠度高,而且與秦晚晚有一定的默契度。
想著,秦晚晚就把目光投向了石中和孫樂,還沒等秦晚晚張口,孫樂和石中自己就站了出來。
“嫂子,我們愿意與你一起出城營救司令。”孫樂和石中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孫樂和石中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兩人之間彼此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打算做什麼,是以二人一起做出與秦晚晚一起營救霍連城的決定,并不奇怪。
讓秦晚晚有些意外的是,繼孫樂和石中主動站出來之后,薛和和刑輝也站了出來,表達了愿意與秦晚晚一同出城營救霍連城的意愿。
邢輝還好,雖然年輕氣盛,過度自負,但是能看得出來他心思耿直,為人正派。
可薛和這個人,因為白冰的原因,秦晚晚對薛和一直都很沒有好感,他能在這種時候站出來,真的挺讓秦晚晚刮目相看的。
主動站出來的旅長一共是四個,每個旅有七千人,也就是說現在秦晚晚至少有兩萬八千人可以用,她自然的就很靈活的改了自己的作戰計劃。
“石中、薛和、孫樂,你們去集合你們手下的所有隊伍,我準備一下,一個小時之后我們在城門外面集合。”
邢輝看到秦晚晚其他三人都叫了,唯獨沒有叫他,以為秦晚晚還在為他在百澤挑戰她的事情生氣,急切的說道:
“嫂子,你怎麼不叫我去啊,你是不是還在因為我挑戰你的事情生氣,你別生我的氣了,我錯了,真的。”
邢輝的語氣特別誠懇。
秦晚晚如鷹一般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另外那幾個從進了門就沒有說過話的旅長,然后再才看著邢輝:
“韓副官受了傷,這渭北城總得有人主持大局,免得心懷不軌的人搗亂。”
“邢旅長就留在渭北,替霍家軍守住后方。”
這些話,針對意味十足。
秦晚晚并不怕得罪人,不是一條心的人,早晚也會分道揚鑣。
邢輝聽出了秦晚晚話語中不同尋常的意味,起身給秦晚晚敬了個軍禮:“嫂子,放心,我會看好霍家軍的后方的。”
有了邢輝打頭,其他幾個得了秦晚晚命令的旅長都起身向秦晚晚敬禮,然后幾個旅長像是來時那樣,一起離開了司令府。
李鐵柱和趙剛都是編到了孫樂旅下的,旅長走了,他們自然的也就跟回去做準備了。
現在司令府就只剩下了還在樓上取子彈的韓勛,還有負責給霍連城開車,不屬于任何旅的衛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