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韓勛并沒有打過草稿。
他只是覺得,白雪倔強的樣子,讓他的內心不自覺的有些難受。
談不上情愛。
韓勛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女人。
對感情,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奢望。
和誰在一起,對他來說區別不大。
不過他有潔癖。
這不止是身體上的,感情上也是。
所以他與白雪發生關系之后,就注定沒辦法把白雪忘的干干凈凈了。
他的身體,可不是隨隨便便讓人睡了,就當沒發生過一樣了。
在碰了白雪以后,再讓韓勛去碰別的人,他覺得沒個三五年,他沒法從這事情里面抽出身來的。
因為,他極度潔癖。
不過,對白雪說的那些話,倒是由心而發。
不管愛還是不愛,如果選擇了一個人,就要對那個人好啊。
在這一點上,韓勛與霍連城的想法一致。
他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互相信任的戰友,與他們極其契合的三觀脫不了干系。
白雪聽了韓勛的話,愣了許久。
這次她沒有直接拒絕韓勛了,但是也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答復。
真的可以試著交往嗎,白雪心里沒底,且不說別的,韓勛的年紀比她小了那麼多,兩人的身份地位懸殊也很大。
而且白雪還不了解韓勛的家世,她這樣的遭遇,他的家人能接受嗎。
這些都是要考慮的。
最重要的,韓勛就不怕他被她克死嗎?
“你知道的,我死過好幾任丈夫的,你就不怕,你會成為下一個嗎?”
韓勛等了許久,卻沒想白雪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不會死的,你不是不喜歡別人叫你小寡婦麼,那我就好好的活著,做最后一個叫過你寡婦的人,你也是受過教育的人,怎麼這麼迷信?”
白雪沒再說話,她吐的難受,拍著胸口往街道的另一頭走。
迷信不迷信的,白雪不知道。
她只知道現實很殘忍。
如果死一個男人是巧合,死兩個男人是意外,那三個呢?
連父母都不愿意讓她進家門,說她天生的災星。
人吶,有時候不得不認命。
韓勛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是一時之間能急得來的。
反正來日方長,他就跟白雪慢慢磨唄。
很多夫妻到洞房花燭夜了都沒見過面,都能處出感情來的。
他跟白雪以前提前深入交流過了,沒道理不能擦出一點火花不是。
在白雪走出幾步的距離之后,韓勛追了上去。
“上車,我送你回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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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晚晚的三令五申,嚴加看管之下,霍連城從出院開始,每天除了吃完飯之后可以在院子里曬會太陽,基本上都是平躺在床上度過的,可以說,這是他過的最有規律的生活了。
每天下午,秦晚晚都會端一碗或者黑乎乎,或者綠油油的藥汁兒給霍連城,盡管那碗藥汁散發出來的氣味連秦晚晚都有些難以接受,可這并不妨礙她溫柔地要他喝下去。
那味道.......要不是霍連城感覺自己的身體恢復的一天比一天快,霍連城都懷疑秦晚晚是不是想謀殺親夫。
真的太難喝了,都說良藥苦口利于病,可是霍連城真的沒想到利于病地苦能讓一個經過戰火洗禮地大老爺們淚流滿面。
秦晚晚買了許多中藥材,每天把自己關在屋子里熬制不同的藥汁兒,盡管有的時候熬出來的東西確實很難稱為中藥,有的東西氣味聞起來就感覺與中藥二字沒有任何關系,可是這并不妨礙秦晚晚樂此不疲地熬制。
給霍連城熬制藥物的同時,秦晚晚每天也會給自己喝下一大碗,就連霍連城都有些不忍心,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忍受這麼多無法用言語形容地苦味。
反正還有幾天就過年了,過年之前秦晚晚也沒打算做什麼。
就趁著這個時間,把兩人的身體都調養好是最重要的,畢竟身體才是一切地本錢,調養好也可以從容地迎接新年。
只是秦晚晚從不覺得恢復身體就萬事大吉了,現在最讓秦晚晚憂心的,是霍連城的心病。
這一動怒就發狂的毛病,如果不能徹底治好,后患無窮,秦晚晚決定想點辦法,哪怕不能根治,也要將它控制住。
霍連城之前吃的鎮定內的藥物,秦晚晚已經暫時的給他停了,頻繁地使用會讓他產生依賴感,而且藥效也會逐漸降低。
她試著改用中藥幫霍連城調理,畢竟中藥與西藥不同,西藥根治,中藥調和,秦晚晚覺得中藥或許能夠緩解霍連城地心病。
在中醫學上,心理有創傷,心結打不開的人,多會出現肝郁化火,心理創傷加重,日久傷陰等癥狀出現,秦晚晚用柴胡、丹梔幫霍連城清肝火、梳理肝氣。
從中醫的角度來看,所有的心理創傷都統稱為郁癥,認為發病機理是氣機郁滯,而其中主要一支又是指肝氣郁結,所以中醫在治療心理創傷的時候,多會主張服用中藥來補氣虛調肝臟。
當然了,中藥在治療郁癥上,多是作為輔助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