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放鞭炮,是想讓二人慌不擇路,衣服都沒穿好就從帳篷里面跑出來。
想不到這兩人還挺耐炸的,都讓鞭炮轟出糊味了,都沒提前出來,硬是套好了衣服才出現在人前。
不過就是這樣,他們也跑不掉了。
因為韓勛唱的這出戲,可不是為了給這兩個偷情男女下馬威的。
韓勛能在霍連城手底下做頭,成為霍連城的左膀右臂,就足以說明他不是什麼善茬了。
許多事情,他要麼不做,要做就還非得做絕了。
早在開始扔第一串鞭炮的時候,韓勛就已經派人去把薛和給請到了帳篷外面。
原本,韓勛就是想讓薛和知道這事之后,自己把這兩人處理了。
誰知道,這邊放鞭炮的動靜太大了,居然引來了一堆人看熱鬧。
當看熱鬧的人走到了這邊,看見韓勛讓人把鞭炮往帳篷里面扔,帳篷里還有女人和男人的尖叫聲的時候,
吃瓜群眾們頓時知道了,這里有比放鞭炮還要熱鬧的事情正在發生著。
這麼大的瓜,誰舍得不吃,圍過來的人都默契的圍住帳篷不做聲,因為這些人一直圍著不走,好奇的人多了,帳篷外面不大會就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
圍著的人這麼多,自然會有人竊竊私語說話,可是旁邊唱戲的聲音太大了,白冰和秋歌都沒能發現帳篷外面圍滿的人。
當兩人頂著被炸的血肉模糊的雞窩頭出現的時候,世界安靜了。
薛和捂著還用紗布緊緊纏繞著的胸口,手悄然的伸向了腰間的槍匣子上。
從娶了白冰那天起,薛和就一直對白冰百般寵愛。
就是上次在千喜門捅出那麼大的簍子,薛和都沒有責備白冰一句。
誰叫他不行呢,是他虧欠的多,所以許多事他愿意讓一步。
只是沒想到白冰會這樣膽大妄為。
她竟然敢在軍營里面偷男人。
這簡直是沒把薛和當個人。
這樣的奇恥大辱,讓薛和崩了白冰的心都有了。
跟著薛和的幾個手下,恨不得把白冰揪起來活撕了她。
他們的旅長這次受傷,九死一生。
白冰這個女人,居然在薛和傷都還沒好的時候,做出這樣下賤的事情。
所有人都憤怒的看著白冰。
韓勛抱著手,一副看熱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有人在他的身后扯他的衣服:
“這就是你說的好戲麼?”
韓勛回頭,白雪正一臉戲謔的看著白冰的方向。
她繼續說道:“你就這麼把事情揭露出來,弄不好,薛和會打死白冰的。”
薛和的脾氣,是出了名的暴躁。
丟了這麼大的人,他當場開槍打死白冰都算不得稀奇。
韓勛以為白雪是在擔心白冰,有些不悅的說道:
“你急什麼,她在給你下藥的時候,就已經沒把你當姐姐了,難不成她那麼害你,你都不死心,還擔心她?”
白雪搖搖頭。
她對親情確實有一些執念,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傻。
白冰的所作所為,早就傷透了白雪的心。
這個妹妹,在白雪心中早就沒有任何的份量了。
只是,到底是曾經真心疼惜過的妹妹,真要白雪看著白冰就這麼血濺當場,白雪還是覺得有些于心不忍的。
她嘆了口氣,走上了前,站到了薛和的身后。
白雪是想給白冰求情的,白冰再錯,也罪不至死。
誰知道白雪到了薛和身后,話都還沒有說,白冰就指著白雪的鼻子罵了起來:
"白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設局害我的,你這個克夫的下賤貨,這兩年你一直都在后悔吧,后悔沒上薛和這艘船,看著我活的比你滋潤,你就嫉妒了,就設局害我是嗎?”
聽到這話,白雪突然冷笑了一下。
“我陷害你,我們倆到底是誰陷害誰,你這又不是第一次跟這個戲子茍合,薛和受傷的那一晚,我去找你,你不是也在旅館和這戲子打得火熱。”
“請問一下,那一次又是誰在陷害你呢,你們倆要是沒有一點貓膩,誰陷害得了你。”
“白冰,姐妹一場,我本想給你說句情的,但是我發現,你真的不配。”
白冰原本還想撒潑打諢,可是當她看見白雪頭也不回的往人群后方走的時候,突然就放聲的哭起來,她還從來沒有看見白雪的眼神這麼冷漠,走的這麼決絕過。
以前,不管白冰犯了多大的錯,白雪都會原諒白冰。
可這次白冰感受到了,白雪已經對她失望透徹了。
白冰似乎恍然間有些明白過來,她將會永遠的失去一個愛她的姐姐。
從此,這世上都不會有真正愛白冰的人了。
白冰真的急了,她看著白雪的背影,像是以往每次犯錯之后那樣開始打感情牌:
“姐,你別走,你不能走,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你要是走了,我會被薛和打死的,那以后你就永遠都沒有妹妹了。”
以往,不管白冰錯的多離譜,只要她提起唯一的妹妹,白雪最后都會心軟。
這一次,她也仍然覺得白雪會回頭。
可是白冰這次真的猜錯了,白雪越走越遠,甚至在聽見白冰的話之后,連走路的身形都沒有錯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