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二喜都這樣說了,秦晚晚也就沒固執的硬要給吳二喜檢查了。
想著或許確實是李鐵柱大題小做了。
疼老婆麼,正常。
不是說吳二喜從昨晚就不舒服,也許是今天好了呢。
秦晚晚想著起了身,她走到霍連城身邊,問道:
“怎麼了?”
要是在平時,霍連城下樓肯定會被秦晚晚再趕上去的。
說靜躺就必須得躺著。
這肋骨不比別的地方,好的不徹底以后也不好再接著治療。
總不能因為肋骨長歪了,做個開胸手術,重新接肋骨吧!
所以秦晚晚將霍連城看的特別緊,不過這今天過年,只要霍連城沒有想著干什麼出格的事,秦晚晚也就由著他去了。
霍連城將秦晚晚拉到了一邊,神秘兮兮的說道:
“你傻了嗎,還把脈,那事兒是把脈能發現的嗎?”
秦晚晚不懂:“那事,什麼事?”
“就.......”
霍連城伸出手,呱唧呱唧一頓拍。
發出了一連串‘啪啪啪’的聲音。
“明白了麼?”霍連城擠眉弄眼的看著秦晚晚。
這要是還不明白,秦晚晚也就枉為一個現代人了。
她盯著霍連城,問他:“你怎麼就知道,是.......那事?”
霍連城嘿嘿一笑:“他們剛剛在客廳說悄悄話的時候,我就在二樓的欄桿上趴著呢!”
“你怎麼這麼八卦?”
“八卦?”
“就是喜歡聽墻角,說人閑話的意思。”
霍連城立馬繃緊了一張臉:“胡說,我就是剛好聽見了,這.......這是我家。”
聽墻角,那不是小婦人才做的事情。
霍連城想著,他沒有。
他才不喜歡聽那些小道消息。
秦晚晚突然換了話題,她朝著霍連城勾手:
“你想知道韓副官和白雪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麼?”
霍連城立馬湊上她的頭:“什麼時候!”
秦晚晚伸手在霍連城頭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之后,轉身就往廚房走了。
她嘴上笑著,心中又有些憂愁。
霍連城不會是那種喜歡聽人是非的人。
他突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其實是一種病態加重的表現。
心理學上,曾經有心理學家研究過,人在緊張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去關注一些八卦,這樣會把人體內的細胞積極的調動起來,刺激人的大腦產生內啡肽。
內啡肽是一種嗎啡物質,具有催動大腦興奮、麻醉大腦的作用。
所以霍連城的這種表現,可以視為他內心緊張不安,下意識做出的一些反應。
或許是這樣做能讓他感覺到減壓。
心理學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
不是秦晚晚想的太多了,而是霍連城這樣的人,出現這種狀態,本身就挺讓人匪夷所思的。
到了廚房,秦晚晚看見李鐵柱在切肉。
一塊一塊的,大小均勻,做的還挺像是那麼回事。
她走到灶臺旁邊,打算繼續摘沒有摘完的豆角。
李鐵柱抬起頭:“嫂子,你去外面歇著吧,這些我來做就好。”
雖然當兵的年頭多了,可李鐵柱畢竟是莊戶人家出身,做頓飯對他來說,還是手到擒來的。
“我把這菜摘完吧!”
“媳婦,我來摘吧,你去歇著。”
秦晚晚放下豆角,瞪著霍連城:
“你就不能消停會,坐到院子里曬會太陽,聽聽小叮當三字經背的怎麼樣的了都成,要不然你還是上樓躺著吧?”
聽到要上樓躺著,霍連城趕緊一陣風似的從門口飄走了。
他就是也想疼媳婦啊!
就是肋骨受傷了,又不是手受傷了,為啥就不能幫著摘個菜。
算了,他還是去院子里曬太陽。
這日子過的可真舒坦。
院子中間睡躺椅,保溫杯里泡枸杞。
小叮當站在霍連城跟前背書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小叮當背完的時候,秦晚晚也從屋子里走到了院子里面。
她感受著溫暖的陽光,看著背全了三字經的小叮當得意的拿著書跑遠.......
秦晚晚原是打算與李鐵柱一起把飯做完的。
誰知道衛皿起了床也去了廚房。
有了衛皿打下手,兩人就硬是把秦晚晚請了出來。
秦晚晚想著,有她在,確實會讓李鐵柱和衛皿不自在,也就不再跟他們客氣了。
反正她在廚房確實也幫不了太多的忙。
現代的吃食她勉強會那麼一些,等李鐵柱他們忙活完了,她再去錦上添花,補上兩道新鮮的菜品就好了。
看到秦晚晚出來,霍連城喚她:
“媳婦。”
秦晚晚走到霍連城跟前,蹲在他的躺椅跟前看著他,等著他說下一句話。
“新年快樂,希望以后的每個年我都能跟你說新年快樂。”
說著話,霍連城從懷里掏出來一塊兒玉佩,放在了秦晚晚的掌心。
是一塊暖玉。
與別的黑色的、墨色的玉不同,這塊玉,居然是光色艷麗的粉色。
“桃花玉。”秦晚晚將玉拿在掌心觀摩:“你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買的,它在我手上有年頭了,你仔細看看,這玉上面,有字的。”
有字?
秦晚晚狐疑的將玉翻了個面。
她想著玉上面可能是‘秦’或者‘晚’什麼的。
但都不是。
玉的中間,端端正正的刻了一個小字:“漪。”
“這是?”秦晚晚不明白。
怎麼是個“漪”字。
霍連城輕輕笑了笑:“很重要,你要保存好它,最好是鎖在你的那個小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