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壓是為了活絡四肢筋脈,為嘗試康復做準備。
畢竟新縫合的筋脈比較緊,不像是沒受傷之前那樣張弛有度。
初七認真聽完了秦晚晚的話,她認真的點頭:
“我知道了,夫人,我會按照你說的做的。”
“別叫我夫人了,你與你哥一般,叫我嫂子就好。”夫人這個稱呼,熟悉一點的人叫起來,秦晚晚還真有點不習慣。
初七倒也不迂腐,很快的回了一句:“好的,嫂子。”
檢查已經做完了,秦晚晚自然不會繼續在醫院耽誤時間,她拿起給周向北檢查時摘下來,放在一邊的手套,轉過對衛皿說道:
“走吧,我們回去了。”
衛皿點頭,正欲跟秦晚晚一起出門,周向北含喊住了他:
“衛皿兄弟,你別走,坐下來我們聊聊吧?”
這意思,就是要單獨留下衛皿,讓秦晚晚回避了,秦晚晚很自然的對衛皿伸出手:
“鑰匙給我吧!”
秦晚晚可不敢耽誤太長的時間,她今天可給家里那位病嬌司令立下了軍令狀,一定要在天黑以前回去的。
在軍營耽擱的時間就夠久了,回來的時候夕陽西下,再不回去她就要失約了。
不能按時回去,霍連城那貨還不得翹著他的小嘴跟秦晚晚說委屈。
衛皿心里慌亂不已,不知道周向北留他的意圖是什麼。
看著秦晚晚離開,衛皿心里著實有點驚疑不定。
他站在周向北的病床跟前,小心的對周向北陪著笑。
周向北始終對衛皿沒有好臉,看到秦晚晚走了,周向北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衛皿好大一會,才問道:
“衛皿兄弟在家中可有婚約,有沒有婚配。”
聽到周向北這樣問,衛皿腦子里一開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周向北問這作甚。
不過反應過來之后他還是如實的回答了周向北:“沒有婚約,也未曾婚配。”
周向北點點頭,很是不滿意的看了一眼衛皿:
“嗯,沒有就好,你那天晚上跟初七在外面一晚上沒回是吧,女孩子的名節重要,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你要負責,你娶了初七吧!”
這話,周向北事先沒跟初七商量過,事情他都考慮許多天了,覺得長兄如父,替初七做主婚事挺正常的。
初七和衛皿都瞪大了眼睛,兩人不約而同的喊道:
“不行。”
第249章 衛皿覺得生活很美妙,爽歪歪
徹夜未歸。
發生這樣的事情,要男方負責,這在周向北看來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也不能怪周向北迂腐,時代就是這樣的,他作為哥哥肯定會首要考慮初七的名聲。
在衛皿和初七都拒絕周向北的撮合之后,周向北的臉色明顯徹底的黑了下來。
“不愿意你們干嘛夜不歸宿,周初七,爹娘都是怎麼教你的,你的規矩都學到肚子里去了?”
初七自從那日在監獄看到過人頭之后,這幾天一直失魂落魄、魂不守舍,偶爾還會被噩夢驚醒。
她心中本就委屈。
現在看到周向北還為了那日的事情責備她,眼淚頓時奪眶而出,抹著淚水就氣沖沖的跑出了病房。
看見初七委屈成這樣,衛皿心中的火氣猛的就竄出來了:
“周向北,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的尿性,什麼事情都先入為主,自以為是,你吃的教訓難道還不夠?”
“那日的事情過去這麼幾天了,你怎麼就不問問初七那日是什麼情況,你讓初七去給你的白月光收尸,那牢房中是什麼光景你又可曾知道?”
“那監牢之中滿是血腥的味道,不說凌霜的死狀多慘,里面還有被砍下來的........人頭,我當時都心有余悸,何況初七。”
“她嚇的連站都站不穩了,那種情況我還要帶著她趕夜路回城嗎,她心里可承受得住,你就不怕她因此而出現什麼癔癥?”
一番話,將周向北說的啞口無聲。
衛皿失望的看了周向北一眼,轉身急匆匆的追出了病房。
好在初七并沒有跑遠。
衛皿在醫院樓下的古樹下找到了初七。
一片枯葉落到了初七的頭發上,衛皿輕輕的伸手,將枯葉從她的頭頂拿了下來。
察覺到有人,初七淚眼朦朧的抬起了頭。
她猜到了是衛皿,抬起頭看了衛皿以后,又迅速的把頭低了下去。
“別哭了,你哥也是擔心你的名節,他是太在乎你,才會說出那麼難聽的話,肯定不是真的怪你的意思。”
衛皿不會安慰人,他說了這句話,看初七沒什麼反應,便再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在初七面前站了一會之后,他坐到了初七旁邊:“算了,你想哭就哭好了,那天的事情肯定對你打擊很大的,我想起來還難受呢,何況你呢!”
衛皿坐下之后,初七轉過頭看著他,她問他:
“你真的一點也不愿意娶我?”
這句話問的衛皿毫無防備,他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竟什麼也說不出來。
看衛皿不做任何回答,初七便以為衛皿是真不愿了,她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轉身就打算上樓。
初七只是個剛滿十七歲的少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