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那個大地被銀白色的雪包裹的夜晚,衛皿抱著她在月色下走了快一里地。
即使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衛皿也始終沒把初七放下來。
早在那一天,衛皿就已經在初七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直到周向北說要衛皿娶初七,初七雖然當時立馬就否定了,但是她發現其實內心并不是那麼不愿,說不行只是女子害羞之后的本能反應。
仔細想想之后,她就能明白自己對衛皿產生了男女之間才會有的情愫了。
所以在想清楚之后,初七很想問問衛皿,是不是真的一點也不愿意娶她。
沒有從衛皿這里得到回復,初七心里有點失望,還有點尷尬,她一個女子,或許不該主動問這樣的問題的。
看到初七要走,衛皿才反應過來,立馬叫住了初七:“等等,初七妹子。”
初七以為衛皿叫住她,是有別的意思,心中竟忍不住生出了期許,她回過頭,滿是期待的看著衛皿。
可衛皿這個悶頭青根本沒發現初七的期許,他板著一張臉認真又嚴肅的跟初七說道:
“初七妹子,你別想太多了,那天晚上我們真的什麼事情也沒有,你別怕不好跟家里交代,我們那天晚上去軍營住的,很多戰友都能證明咱倆的清白。”
“你就放寬心,咱們倆是很純粹的同志情誼,誰也不能在背后說三道四的,你哥也不能,所以咱們大可不必為那天晚上的事情,逼迫著自己走到結婚那一步。”
初七滿懷期許的心,被衛皿一番義正言辭的話澆了一盆冷水。
她氣咻咻的看了衛皿一眼,賭氣一樣的說道:
“衛皿大哥說的對,放心吧,我沒想著勉強自己嫁給你,衛皿大哥也不用心理負擔,你想娶我都不會嫁的。”
說完話,初七轉身就走了,她一步跨兩個臺階,很快的就進了醫院的大門。
衛皿有些莫名的摸了摸頭,不知怎的,他覺得初七好像在跟他生氣。
他轉過身,心中有些說不出的煩躁,一抬腳,一顆石子被他踢出去老遠。
不過這點煩躁很快就被衛皿拋到了腦后,他想起了秦晚晚答應他會親自培養他的事,很快就心情愉悅,飄飄然起來。
嫂子的本事,整個霍家軍都有目共睹,能得到嫂子的親手栽培,那以后肯定會變成特別厲害的人,前途無量。
想想就爽歪歪哦!
因為車被秦晚晚開走了,衛皿只能走路回家,他一路哼著小曲,滿腦子都是自己日后一槍一個洋鬼子的熱血場景。
相比于衛皿的心情愉快,初七那邊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她好后悔,心想著不該問衛皿愿不愿意娶她,衛皿的回答讓初七覺得自己有點自取其辱。
周向北看初七從回來就一直臉色不愉,終于拉低了姿態,很是誠摯的跟周初七說了一句:
“對不起,初七。”
關心則亂,周向北家里就兄妹兩人,他對初七一向都寵愛,情急之下說了過火的話,也是情有可原。
初七不會真的怪周向北的。
不過她還想著衛皿走之前說的話,心中郁郁寡歡,所以周向北跟她道歉,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周向北卻以為初七還在置氣,他低聲懇求道:
“我錯了,你別生氣了,要不你打我兩下,出出心里的那口惡氣?”
衛皿說的話,一直在周向北的耳旁環繞著,想到初七在監牢中可能出現的可憐樣,周向北的心都疼的揪了起來。
“初七,那天晚上的事情,衛皿都跟我說了........”
周向北說了三次話,初七都沒理他,這次初七卻是直接打斷了周向北的話:
“不許提衛皿,他是他,我是我,誰讓你自作主張要他娶我了,你沒事老提他干什麼,我都快被你煩死了。”
第250章 是左手的肉,還是右手的肉
秦晚晚是踏著最后的晚霞趕回家中的。
她進了客廳,看客廳里沒開燈,霍連城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屋中昏暗到看不清霍連城的表情。
“怎麼不開燈啊?”秦晚晚問道。
霍連城語氣冷淡:“不想開,有的人不是答應我天黑之前會回來,怎麼這才新婚沒多久,就說一套做一套啦!”
這語氣,活脫脫就是一個在家等著丈夫回家的小媳婦。
秦晚晚指了指門外:“太陽剛落山呢,外面還亮著呢,屋子里不透光所以才會這麼黑。”
“那我不管,反正我看見的天已經黑了,我心里失落又傷心,你得補償我。”霍連城用悶悶不樂的語調來強調他的不滿。
秦晚晚幾步就走到了霍連城跟前,她坐在沙發上抱著,伸手抱住霍連城:“好吧,那你說,想要我怎麼補償你?”
霍連城將秦晚晚的腰扣緊,他低聲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個字:“肉償。”
這個答案,秦晚晚早有預料,她摸著霍連城的脊背,音量不高不低充滿蠱惑的問道:“你........指的是左手的肉還是右手的肉?”
話才出口,就將霍連城勾的喉頭一緊。
他抱著秦晚晚想要起身,口中滿是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