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為什麼有響聲,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韓勛將盆子放到了白雪的盆旁邊,他將盆里的兩個杯子,杯子里的牙刷、牙膏都調成一個方向,一邊調一邊還與白雪說話:
“沒出事,是留守百澤的兄弟們來渭北了,我得趕緊過去迎接他們了,你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白雪想了想說道:“我去不了,馬上到上班時間了,我得值班去!”
“不用值班了。”韓勛說道,他緊接著又跟白雪解釋了一句:“我昨天就跟司令打過報告,調軍醫回軍營了,所以醫院這邊的值班工作,到今天就都能停了。”
聽到被調回軍營了,白雪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床榻。
那是韓勛昨晚睡過的地方,她以為韓勛睡過一次,以后肯定還會找各種理由住進來的。
昨晚白雪輾轉反側,好不容易才入了眠。
她雖然與韓勛有了肌膚之親,可到底與韓勛沒有成親,孤男寡女未婚共處一室,其實是非常離經叛道的。
這讓白雪心里升起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從小到大,白雪都是乖巧懂事的,現在她卻可以像個偷食禁果的孩子一般,做著讓世俗無法接受的事。
這對于白雪來說,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只是她還沒感受到這禁果的滋味,韓勛就告訴她這樣的生活馬上要結束了,白雪心里竟然有一點失落起來。
不過失落也就那麼一瞬間的事,白雪很快便打起了精神,她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并且讓韓勛不要忙活了:
“你別弄那麼規矩了,我一會得收走了。”既然要回軍營,這些東西白雪自然都要帶回去的。
韓勛終于將兩個盆子擺在了一條線上,他笑了笑:
“習慣了,習慣了。”
如果不把這些東西整齊的擺好,韓勛會覺得一整天都不自在的。
他回過頭,將自己睡過的被子疊成了標準的豆腐塊,然后與床墊子捆在了一起。
弄完之后,他才轉身看白雪。
白雪也在疊自己的被子,可她雖然現在做了軍醫,卻不是一名正規軍人,她的被子疊的雖然整潔,可沒有韓勛疊的那麼有棱有角。
韓勛站在一旁看了一會,他皺了皺眉之后,從白雪手里接過了她的被子,打開之后重新折疊起來。
“首先你得把被子鋪平,取被子的三分之一對折到中間,再把另一邊的三分之一也對折上去,再取中間處20厘米疊成一個拱形.........”
韓勛一邊疊著塊,一邊跟白雪說疊被子的方法。
等到被子疊好了,韓勛起身將白雪的睡的被子,跟他睡過的被子摞在了一起。
白雪還想收拾衣服,韓勛叫住了她:
“先不要收拾了,晚些再來,我們先去歡迎那些回歸的戰士,現在也沒有車,晚點我開車來幫你把行李拉回去。”
上次韓勛開卡車辦年貨讓霍連城逮了個現形,白雪可不想再和韓勛那樣高調出場了,她問韓勛:
“你不會開卡車來給我拉行李吧?”
韓勛看白雪憂心忡忡的,對著她搖了搖頭:“放心吧,這個公物私用的事情,我一年干不了幾次的,白雪同志,你得相信我的覺悟。”
覺悟什麼的,白雪是不信了,不過這麼多東西,沒有車確實不好拿。
“走吧,先回軍營。”
韓勛和白雪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渭北城外,軍營。
霍橫飛站在軍營門口,看著浩大的軍事陣地出神。
他眉宇間滿是疑惑,不明白霍連城怎麼就突然把他調到渭北了,還要他做旅長?
第267章 霍連城:我現在很窮
將霍橫飛叫來渭北,是韓勛的主意。
城外看到城外發出的信號彈之后,霍連城與秦晚晚便動身往軍營趕,在城門口,他們遇上了用自行車馱著白雪的韓勛。
有車能蹭,韓勛自然就不想再騎自行車了,他正好把自行車還給了守著城門口的戰士。
韓勛擠到了霍連城身邊,他氣喘吁吁的說道:“司令,你看看什麼時候也給我配臺車了,縱觀南北,你看哪個司令的副官,連個座駕也沒有。”
霍連城看了看韓勛,又看了看局促的坐在副駕駛的白雪,點了點頭:“我現在知道你早出晚歸是干嘛了,車嘛,買是買不起了,過兩個月你與我把渭南打下來,將那寇人趕出去,從寇人手里繳獲的敵資,任你挑選。”
這不就是個空頭支票麼。
到時候打起來,寇族人萬一把車都開著跑路了,再說了打起仗來兵荒馬亂的,誰就能保證那些車沒有毀損。
還挑呢,挑什麼,挑汽車的殘渣碎片、
就這?
韓勛覺得他還不如自己存錢買呢!
說到錢,韓勛就覺得自己挺冤的,他就指著參加擂臺賽拿雙倍軍餉呢,那些戰士哪個不是被他打的落花流水的。
他以為把名字掛到排行榜只是時間問題,雙倍軍餉指日可待,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秦晚晚,韓勛一夜回到解放前。
輸了一場,擂臺賽的勝利場次就得重新開始計數了。
這司令夫妻,一個比一個坑。
韓勛真是想不通:“我說司令,你手上到底有多少資產,你自己心里沒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