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夏拍了拍自己的胸,說道:“爹說了,我是男子漢,男子漢不會怕的。”
男孩子膽子大一點是好事,不過秦晚晚總覺得挽夏越來越像個小大人了,缺了些孩子的靈動。
“你還小呢,需要大人保護也不丟人,你可以放松一些,不用時刻約束著自己。”
霍連城有些時候對挽夏很是嚴格,必須要背會當天學的文章,必須要識得書本上出現過的所有字,周末也要花時間溫習功課。
因為霍連城的嚴厲,挽夏入學之后比以前局促了許多,粘著秦晚晚的時間也不似以前那樣多了。
對孩子嚴是好事,可秦晚晚覺得沒有必要過分的壓抑孩子的天性。
霍挽夏聽了秦晚晚的話,低著頭愣了一會,才抬頭眼巴巴的看著秦晚晚:
“娘,我真的不怕,就是.......你們去的時間那麼長,挽夏會想爹爹和娘的。”
秦晚晚伸手捏了捏挽夏的小臉:“娘和爹爹又未曾走遠,就在城外,會回來看你的,而且你周末放假了,也可以讓二喜阿姨帶你去軍營找我和爹爹。”
挽夏對軍營充滿向往,聽到秦晚晚說周末可以去找她,挽夏原本皺巴巴的小臉立馬就舒展開了。
“真的嘛,娘,太好了,那放周末我就去找娘。”
秦晚晚最后又囑咐挽夏,讓他不可斷了每天的晨跑和十分鐘的馬步,再才轉身出了門。
霍連城的東西也收拾好了,他提著兩人的行李,和秦晚晚一起下了樓。
到了門外,衛皿已經開著車在等著了,顯然是事先就接到了秦晚晚的吩咐。
秦晚晚想著挽夏還小,放他一人在家終歸是不放心,臨走之前又去了吳二喜那邊,想跟吳二喜交代一聲,讓她晚上多注意一下挽夏的動靜。
吳二喜自然是滿口答應。
她每天就接送霍挽夏上學放學而已,秦晚晚還硬給她工錢,吳二喜巴不得自己能多做點事情呢。
要不然總覺得秦晚晚的錢她拿的不踏實。
李鐵柱看霍連城和秦晚晚這大晚上要出門,也是滿臉好奇:“司令,嫂子,你們要去軍營也不用這大晚上過去吧?”
“你嫂子說,要去軍營給那幫兔崽子送驚喜。”霍連城說完頓了頓,又對李鐵柱說了一句:
“要不你也收拾收拾和我們一起出城,反正新兵開始訓練了,你也得留在軍營,平時也回不來了,與我們一道出城還能搭個車,明天早上再走你就只能走著過去了。”
李鐵柱聞言轉頭看了看吳二喜,對霍連城嘿嘿一樂:“不了,司令,你們開車先去吧,我最近鍛煉身體呢,喜歡多走點路,明早六點,我肯定能到軍營報道。”
寧愿凌晨走夜路,也不愿意搭車一起走?
霍連城看著李鐵柱那看著吳二喜邁不動道的樣,非常唾棄的看了李鐵柱一眼:“瞧你那點出息!”
李鐵柱也不搭霍連城的話,笑呵呵的看著霍連城,心想你跟我還不是一個熊樣。
不過霍連城到底還是有點震懾力,這話李鐵柱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說是不敢說出來了。
跟吳二喜交代好了挽夏的事情,秦晚晚便和霍連城上了車。
夜里露氣重,天有些陰濕,在車上坐著會覺得有些干冷。
霍連城先是把秦晚晚的手抓在懷里捂著,捂了一會還是擔心秦晚晚,干脆一把將秦晚晚緊緊抱在了懷里。
這樣一來,霍連城和秦晚晚身上都暖洋洋的了。
衛皿在這的初春里,開著車,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他不明白,怎麼今晚這個夜如此寒冷。
車到終點的時候,秦晚晚居然在霍連城的懷里睡著了。
她這一天也累啊!
一個人圍著五千人轉了一天,這應該是幾十個教官一起干的活,全讓秦晚晚一個人忙活了。
霍連城原本要安排人幫秦晚晚的,秦晚晚沒答應。
這支特訓隊伍的管理者,秦晚晚要在訓練過程中親自從這些人里面選出來。
特訓隊的隊員一起參加特訓,一起吃苦,從他們里面選出拔尖的人來,比空降的管理人員更能讓他們服氣。
霍連城雖然心疼秦晚晚,但是依然尊重秦晚晚的選擇。
車停下之后,衛皿轉身想說到了。
霍連城快速了阻止了衛皿,他把食指放在嘴唇上,輕聲對衛皿說了一聲:“噓!”
他就想讓秦晚晚多睡會。
初見的時候,他以為秦晚晚是傻的,于是想對她負責任,后來知道了秦晚晚的傻的裝的,霍連城不但不生氣,還為秦晚晚打掩護,替她高興。
病情嚴重的時候,霍連城想借著救凌霜的契機結束生命,便決定放開秦晚晚的手給她自由,可一轉頭,他發現自己已經滿腦子都是秦晚晚。
于是霍連城不再屈服于命運,他在父親的勸說之下,決定反了馮國商,他想活著回去見到秦晚晚。
只是霍連城還沒回去,秦晚晚就出現在他面前了,再見恍如昨日,秦晚晚的一顰一笑都那麼鮮活的印刻在霍連城的腦海里。
看到秦晚晚只身一人手持著槍劫持了馮國商,霍連城洞察到秦晚晚是一個帶著鋒芒的女人,于是他決定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