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旅長敬著軍禮,目送著秦晚晚帶著兵出了軍營。
在軍營門口,白雪拎著醫藥箱子,和周向北一起在等著秦晚晚。
看到車到了門口,白雪和周向北趕緊跑到了秦晚晚面前,他們表示想隨著秦晚晚一起出兵。
秦晚晚看著白雪:“你沒有身手,此次出行危機重重,帶上你,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如何向韓副官交代?”
“秦醫生,你帶上我吧,你不是說要我做你的助理,助理就應該時刻跟在你身邊才對,你也說了,此次出行危機重重,那戰士們就總是可能受傷的,到時候若是太嚴重,那你一個人也忙活不過來不是嗎?”
自打秦晚晚回到司令府,白雪就跟著秦晚晚去司令府幫她制藥了。
得知秦晚晚要前往五糧山之后,白雪立即就冒出了隨著秦晚晚一起去五糧山的想法,她想的很簡單,既然秦晚晚用了她給了她機會,那她就要努力的在秦晚晚身邊,創造出她的價值。
她不能太差了,要不然又怎麼配得上韓勛呢!
白雪決定追隨秦晚晚,而周向北又恰好去司令府找秦晚晚,從白雪口中知道了秦晚晚的計劃,兩人這才一起來了軍營。
在白雪堅定的懇求之下,秦晚晚最后還是答應了帶著白雪一起走。
“你去后面,給白醫生安排個坐的地方。”秦晚晚轉頭對梅五說了一句。
領頭的車要面臨著許多的突發狀況,所以秦晚晚沒辦法讓白雪與她坐在一輛車。
只有梅五這樣足夠強大的人,才能在秦晚晚開車的時候,隨時洞悉周遭的環境變化。
看到秦晚晚松口了,白雪松了口氣。
安排了白雪,秦晚晚再才看著周向北:“手腳好利索了嗎,確定你能打仗了嗎?”
“嫂子,我可以的,手腳都好利索了,我這條命是嫂子給的,所以我想跟著嫂子,請嫂子成全。”
“在軍中就別叫嫂子了,你與他們一般叫我秦軍長吧,去找梅五領一套槍械,然后跟在后方的隊伍里,徒步前進。”
“是,秦軍長。”
在給秦晚晚行了一個軍禮之后,周向北小跑著往車的后方跑了。
梅五先是給白雪安排了座位,再給周向北安排了槍械子彈,一切就緒之后,特訓營全體士兵總算隨著秦晚晚一起出發了。
幾位旅長一直跟著秦晚晚的車,直到把秦晚晚送到營地門口。
到了門口,秦晚晚忽的搖下了車窗,她沉重的看著薛和:“薛旅長,挽夏年幼,為了避免在這個關頭,有人趁機搗亂把主意打到挽夏的身上,我已經暫停了他的學業,實屬無奈,薛旅長這邊,一定記得多給司令府的守衛換崗,護我的兒子周全。”
薛和聽到秦晚晚的話,忽然眼睛就濕了,類似的場景在早上已經發生過一次了,霍連城臨行前將秦晚晚的安危交付給了薛和的。
而現在,秦晚晚又把霍挽夏的安危,交付給了薛和。
薛和鄭重的給秦晚晚行了個軍禮:“秦軍長放心,就是我薛和這條老命沒了,也一定不會讓小少爺掉一根汗毛。”
“不可胡說,你們每個人,都要好好的,要活著。”
說完話,秦晚晚深深的看了一眼渭北城,這一次秦晚晚沒敢跟挽夏道別,爹娘都出去打仗了,還是往不同的方向走的。
她怕霍挽夏哭。
在特訓營全體走出軍營的時候,留守的霍家軍都從營地里面走到了門口。
集體目送秦晚晚帶的特訓隊離開。
去五糧山,行軍時間在一天半,三十六小時左右,這是把休息時間算進去了的。
這是一個較長的時間段了,路上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
出了城,秦晚晚讓人去開了楊野的車。
楊野的車,黑色的私家車。
開出門,可以隱蔽身份。
秦晚晚派了五個士兵,開著楊野的車在前面探路,一邊探路一邊做可以繼續通行的標記。
此行路途遙遠,若是不多加小心,恐會在途中生變。
比如渭南的倭寇知道秦晚晚要去五糧山,說不好會派兵在路途就伏擊秦晚晚,所以秦晚晚一定要在行軍過程中,小心、小心、再小心。
秦晚晚開著車,路上都是盡量的繞過有村莊的地方,有集鎮的地方更是絕不涉足,至少在路程過半之前,特訓營不能暴露他們的行蹤。
要不是要帶著武器,在路上備著不時之需,秦晚晚都想輕裝出發,翻山越嶺去五糧山,迷彩服在山中,隱蔽性是最強的。
可是越靠近五糧山,要遇到的倭寇就會越多,如果沒有重型武器,真正硬對硬的時候,還是會吃虧。
看著秦晚晚面色沉靜的開著車,坐副駕駛的梅五問出了他從集訓結束之后,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秦軍長,我能問問嗎,為什麼你最后會選擇我做你的副官。”
梅五也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他以為秦晚晚最終會放棄他的,可秦晚晚卻做出了讓梅五出乎意料的決定。
“我也不想的,誰叫你各個項目都名列前茅,出色的人,該有機會,我是覺得你不太合群,可我又想了想,強者本身就該是孤獨的,你很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