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要我做什麼,別說幫,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秦晚晚笑道:“不怕我讓你去做什麼壞事麼?”
“為了你,殺人放火,皆可。”
這男人,嘴里抹了蜜一般,越來越能扯了。
秦晚晚伸手勾住霍連城的脖子,俯身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段話。
聽完秦晚晚的話,霍連城愣了一下:“你確定這樣可行嗎?”
“行的,狗急了會跳墻,若真是她做的,由不得她不上鉤。”
“萬一不行,豈不是打草驚蛇?”
“蛇被驚了,可不會原地等著,它是會跑的,我這不叫打草驚蛇,我這叫引蛇出洞!”秦晚晚勾唇,眼神狂魅。
現在的秦家,就是太靜了。
這麼安靜,還怎麼搞事情呢?
霍連城挑眉,原來打草驚蛇,還能用引蛇出洞來反駁。
他竟然覺得,還挺有道理的?
“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晚上,我去幫你偷東西!”說著話,霍連城看向秦晚晚,挽起了她額角被風吹亂的細發。
這時候,突然有人在院子里喚秦晚晚的名字。
是福伯的聲音。
那個瘸了腿,在秦家廚房燒火的福伯。
對原主極好的福伯。
“大小姐,聽說你回來了,院子里的櫻桃熟了,我摘了給你送過來了。”
聲音蒼老中透著慈祥和仁愛,聽得秦晚晚心中劃過了陣陣的暖流。
她迅速的放開了原本半勾著霍連城脖子的手,轉身往院子外跑去。
“慢點,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霍連城一邊囑咐,一邊看向自己空落落的懷抱,悵然若失。
而秦晚晚,卻已經拉開門,消失在了她的閨房里。
如今春季已經接近尾聲了。
即將闖入的夏讓天氣有著一絲讓人厭倦的悶熱。
院子里面是幽靜的。
地上鋪著春風吹入的柳絮。
福伯端著一盤紅燦燦的櫻桃,他看著步履沖沖從屋內走出的秦晚晚,臉上露出溫暖的笑意:
“大小姐可得小心些!”顯然,福伯也已經知曉了秦晚晚有身孕的事情。
秦家這半年,也算是歷經了大風大浪,好不容易有了喜事兒,秦正延自然是歡歡喜喜的將這件事大肆的宣揚了出去。
“福伯還是不要叫我大小姐了,喚我晚晚吧,還像是以前那般。”
可能是原主在府里和福伯最為熟悉,所以秦晚晚對福伯的印象特別深刻,她記得的,以前福伯都是叫原主晚晚的。
當然不是欺負原主不懂事,是個傻子,只是原主也分得清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是原主執意要福伯叫她晚晚。
如果福伯叫原主大小姐,那原主就會撅起嘴,悶悶不樂。
她沒把福伯當成是下人,而是當成了長輩。
福伯聽到秦晚晚要她還換她的名諱,連忙擺手:“小姐如今都嫁人了,身份跟以前不一樣了,我哪能再喚小姐乳名,讓外人聽了還不得笑小姐在秦家沒有地位。”
“喚乳名怎麼就沒有地位了!”霍連城一邊說話,一邊邁著大長腿從屋里走出來,他看得出秦晚晚對福伯的不同,所以也隨著秦晚晚對福伯禮敬三分:“福伯,您好,我是晚晚的丈夫,霍連城,您也可喚我連城。”
這還是福伯第一次見到秦晚晚嫁的夫婿。
他滿是皺紋的臉上,雙眼也是渾濁不堪的,那雙沒什麼精氣神的眼睛,卻是在看見霍連城的那一剎那亮了一下。
第386章 替原主復仇吧(二)搞事情了
“將軍!”福伯情不自禁的就這樣對著霍連城喊了一句。
霍連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疑惑的看著福伯,問道:“您剛剛叫我什麼?”
意識到自己激動之下喊錯的福伯趕緊擺了擺手:“不好意思,姑爺,我剛剛認錯人了,您跟我年輕時的一位故人很像!”
說著話,福伯又情不自禁的看了霍連城一眼。
身上那股氣度,還有眉宇之間的那股子浩然蕩漾的正氣,以及眼神里的睿智和不相上下的身高,的確跟那位故人太像了。
鼻子竟突然有些發酸。
福伯想著,他要是沒有在出了事腿受傷之后悄然離開,那他現在應該還是那位將軍的左膀右臂,還在陪著那位將軍征討四方。
原來一晃眼的功夫,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啊!
福伯嘆了口氣,他快速的把自己從回憶里抽出來,然后將手中的櫻桃遞向秦晚晚:“大小姐,剛摘的,新鮮的,你拿著和姑爺吃吧!”
待秦晚晚把櫻桃收下之后,福伯便伏了身,準備走了。
他來找秦晚晚,一是來送櫻桃的,二是來看一眼秦晚晚。
秦晚晚小的時候,秦正延既要看著秦家的茶莊生意,又要去醫館出診,忙的焦頭爛額根本沒時間關心秦晚晚,所以府里最疼秦晚晚,與秦晚晚相處最多的人,就是瘸了半條腿的福伯了。
現在秦晚晚出嫁了回門,福伯自然很關心秦晚晚過的好不好。
看到秦晚晚的夫婿待她不錯,福伯也就放了心,不便繼續打擾秦晚晚,所以便自己退下了。
秦晚晚卻在這個時候叫住了福伯:“福伯,您先別走,正好,我有件事兒,想找福伯幫忙。”
就是福伯不來找秦晚晚,秦晚晚今天也是要去找福伯一趟的,福伯也在她的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