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把這件事解決了,秦晚晚就把名字面兩個字倒過來念。
只是還不等秦晚晚開口,秦正延就已經先一步于秦晚晚出了聲:“逆子,你確定嗎,這青玉珠子真是你的,若你真認了,那為父今天就以家規罰你,我再問你一遍,意圖將你姐姐殺死的人,是不是你!”
秦晚晚怪異的看了秦正延一眼,不明白她父親葫蘆里是賣了什麼藥,這件事秦永淮擺明了是在包庇秦歡歡,怎麼秦正延就說要家法處置秦永淮了呢?
反觀秦永淮,他看事情已經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立馬順桿而下:“請父親責罰我吧!”
什麼家規處置,秦永淮又不是沒挨過家法,就是打一頓子皮鞭,再抄上幾天家規而已。
雖然難免會受到一頓皮肉之苦,可秦永淮這會兒也不怕了,他想著這次替秦歡歡擔下禍事,那秦歡歡以后也一定會知道,他這個弟弟,是秦家最后可以與她相依為命的人了。
秦永淮心中有著自己的盤算,他其實很希望能得到秦歡歡的喜愛,因為他年紀太小了,沒了娘親之后,下意識的就想給自己找新的依仗。
只是,秦歡歡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什麼依仗。
如果是有必要,像是秦歡歡這樣從小就心思歹毒的人,就算要她踩著秦永淮的尸骨上位,相信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秦永淮簡直傻的可憐,他抬著頭,等著秦正延的處罰,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眼看著事情就要脫離自己的掌控,秦晚晚不由得有些急了,她看向秦正延,說道:“爹,這件事........”
話未說完,秦正延就再一次打斷了秦晚晚,他對秦晚晚擺了擺手,然后用一種痛心疾首的模樣望了秦永淮一眼,而后壓低了聲線,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家規處置吧,庶子意圖謀害家中嫡子嫡女,依照家規,當誅。”
“來人啊,將秦永淮給我拉出去,杖斃。”
杖斃這兩個字,像一記悶棍一樣敲響在秦永淮的心膛,他驚恐又錯愕的抬起頭,像是始終不敢相信,話是從秦正延嘴里說出來的一般。
屋子里站著的其他人也被秦正延說的這話驚住了,尤其是新來的下人,他們初入秦家,并不知道柳姨娘的丑事,是以聽到秦正延要為了還活著的嫡女,而棒殺唯一的兒子時,心都異常的震撼。
秦永淮怕到跪都跪不穩了,他努力的撐著因為顫抖而搖晃的身子,看著秦正延,語氣帶著哭腔問道:
“爹,你剛剛說什麼,你要殺了兒子嗎?”
再看秦正延,他滿臉傷痛的坐在了正位之上,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愿意再看秦永淮一眼。
“還愣著做什麼,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將這逆子,拖下去,杖斃。”
這次,秦永淮是真的確定了秦正延的話了,他身子徹底一癱,躺在了冰冷的青石板地上。
第397章 秦歡歡的狡辯,晚晚又當如何應對?
杖斃這一詞一出,不僅是秦永淮傻了。
連帶著秦晚晚都有點懵。
不是她圣母心,殺人這事如今她也做的順手了。
可是再看看秦永淮,屁大點孩子,就是受人教唆才做了些熊孩子做的事情,就為了這麼件事,就把他打死,似乎有點過了。
從他在原主落水之后,還能去喊人來救人就可以看出來,這孩子本性還沒壞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況且他也不是把原主推下水的始作俑者,就算是要給原主償命,那也該是秦歡歡這個罪魁禍首自己來,把這筆賬算在才十一歲的秦永淮身上,怎麼也不合適。
秦晚晚本來的目標,也是給原主伸冤,替她報了枉死的仇。
這件事要是就這樣結束了,那下次要抓到秦歡歡的把柄,又不知道得是什麼猴年馬月了。
想到這里,秦晚晚還是決定再跟秦永淮探討一下這件事,她轉過身,表情嚴肅的看著秦正延:“爹,我覺得這件事就這樣處置不妥,秦永淮雖然混,可畢竟年紀還小,您要是為了這件事就杖斃了他,實在是說不過去,再說了,這件事疑點太多了,個中因由,女兒覺得還得詳查。”
癱倒在地上的秦永淮錯愕的看了一眼秦晚晚,驚恐之中秦永淮全身的力氣都要被抽空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秦晚晚會站出來替他說話。
他再轉頭看了看正廳外面空空如也的院子,那個他期待的身影,始終都沒有出現過。
而坐在主位上的秦正延一直都沒有吭聲,他閉著眼睛,仿佛在沉思,許久之后,直到眾人都以為他不會改變主意的時候,才發了聲:“那晚晚覺得,這件事該當如何?”
這算是暫時放下了杖斃的事兒,此話一出,秦永淮又是一陣癱軟。
到了這會,秦晚晚才算是明白過來秦正延的良苦用心,他沒真打算要了這孩子的命,只是用杖斃去警醒秦永淮,讓他對今日的事情,有個刻骨銘心的記憶。
相信有了這次的遭遇,以后秦永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會仔細去想想后果。